“怎么？”
？
江长雪没听清，抬头迷茫望过去。在她的目光下，梁爷忽然站了起来。
也该是这样的结局。
她苦涩一笑，垂眼看脚尖。
“啊......梁梁爷？”
听到毛骨悚然的惨叫，江长雪探过去。
本来无甚情绪的梁爷，抬腿对着杜医生就是一个窝心脚，直接把人踹翻到镜墙上。
哗啦啦。
一面镜子被杜医生撞碎。
江长雪愣了半晌，没控制住，嘴角小弧度勾了勾。
她错了。
今天是幸运日。
一连消灭四面镜子，爽啊。
梁爷跺了跺皮靴，须臾，踩着悠闲的步伐走到杜医生面前，跟踢皮球似的把人往镜子上面踹。动作很霸气，潇洒又利落。
百来斤的人往镜子上踹，讲究的不止是力度，最关键是准头。
一个没踹准，就得重新来。
到最后杜医生跟个足球似的，主动往镜子上撞，边撞还得低三下四求饶。
啪嗒，哗啦啦......一阵噼里啪啦，镜子碎裂的声音就没止过。
江长雪从目瞪口呆，小幅度勾嘴角，变成哈哈大笑。
作威作福的衣冠禽兽杜医生，能被打的包头窜，也是一种视觉冲击了。
旧楼隔音不好，很快惊动了燕姐。
燕姐披了件袍子，小腿暴露在空气中，还没进门就骂骂咧咧起来。
“贱人，你真以为我只有这些手段是不是？治不了你了！想上天了不成？”
一脚踢开门，看到满地狼藉，‘啊’的一声尖叫起来，尖锐的指甲隔空指着江长雪，“你，你......”气的浑身哆嗦。
“燕姐！”
杜医生及时打断她，“梁爷，燕姐不知道您来了。”
梁爷，哪个梁爷？
燕姐看到杜医生给的眼神，往前一看，差点腿软倒在地上。
狼面具，是他，梁爷？
在岩德斯混过的，都知道梁爷的名号。
北山岩德斯，西森梁家寨。
黑龙街一分为二，梁爷，掌控了岩德斯的一半命脉。
梁爷怎么会出现在他们旧楼，这里鱼龙混杂，可以算是最乱的老楼了。
这样身份尊贵的人，难道喜欢这个贱人了？
燕姐心里震惊，面上换了个讨好的表情，“梁爷，您怎么有时间大驾光临来到咱们这旧楼了。”
“不欢迎？”梁爷走回床边，翘着腿，浑身的气场就像冷硬的金属一样冰凉。
“怎么会。”
燕姐讪讪一笑，“您要是来了，提前通知，咱们好提前准备，务必给梁爷服务的妥妥帖帖的。”
“他，叫什么。”
带着黑手套的手指，指的方向，不是趴在地上的杜医生又是谁。
难道这混蛋惹到梁爷了？
燕姐不知所措，笑容有些牵强。
“这是旧楼的医生，叫杜惮涛，大家都叫他杜医生。”
面具下的眉梢挑了挑，单手撑在床板上，“嘴巴不干净，把这嘴上的皮剥下来一层，也许会好点。”不是建议，完全是命令。
剥层皮？
杜医生和燕姐吓的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硫酸，溶液，划，刮......”梁爷吐出一长串的脱皮方式，非常大方挥挥手，“随便你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