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结束后，观众渐渐散去。
王霞一脸阴郁地坐在休息室里：“什么玩意儿，这帮网友嘴巴真够臭的！”
王霞音调都变了，盯着手机屏幕，满屏都是骂聂宇的，她恨不得把屏幕戳烂。
她手指用力，直接把屏幕给摁黑了，“赶紧处理！不然你这形象全完了，到时候想翻身？做梦去吧！”
聂宇正心烦意乱地挠头，“知道了，不就撤热搜那套吗？现在的网友，记性还没金鱼好，过两天保证忘得一干二净。”
“这次不一样，这次骂得太狠了！”王霞眉头拧成疙瘩，手指飞快地划拉通讯录，一个个电话拨出去。
“喂，王总？”电话接通，王霞压着火气，语气绷得紧紧的，“聂宇的事，网上炸锅了，你们赶紧想想办法！”
“放心，我们会处理的。”那边倒是干脆。
挂了电话，王霞火气稍微降了点，可一想到台上姜浩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又来气。
真是活见鬼了，那小子今天跟吃了大力丸似的。
平时看他也没什么特别的，关键时刻倒是真能装。
“你说，他是不是早就盘算好了？”王霞转头问聂宇，“故意装猪吃老虎？”
聂宇正对着镜子整理发型，听王霞这么说，手上动作顿了一下，随即又满不在乎地笑了笑，“他？算了吧。估计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走了狗屎运而已。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等着吧，下次让他好看！”
王霞看他这死鸭子嘴硬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还下次？这次都这样了，还有下次？人家姜浩，那是真本事，你呢？背答案都背不利索！”
聂宇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猛地转过头，瞪着王霞，“你说什么？我背答案？你有证据吗？少在这儿阴阳怪气！”
“我阴阳怪气？”王霞声音也大了，“你自己好好想想，今天台上，你什么德行？人家姜浩又是什么表现？观众又不瞎！”
聂宇被噎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他心知肚明王霞说的是实话，今天他在台上，确实是输得一败涂地，丢人现眼。
可让他承认自己不如姜浩，简直比要他命还难受。
“行了行了，别说了！”他烦躁地摆摆手，“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用不着你在这儿教训我。”
王霞看他这油盐不进的样子，更是火冒三丈，但也清楚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她压下怒火，“想办法？你能想什么办法？现在最重要的是公关！把网上的负面评价压下去，再找水军洗白！”
聂宇没吭声，算是默认了。
他心里也清楚，这次的事情闹大了，如果处理不好，真的会影响到他的星途。
想到这儿，他对姜浩的恨意又多了几分。
都怪那个家伙，要不是他今天抢了风头，自己也不会这么狼狈！
“对了，还有姜浩那边……”王霞突然想起什么，皱着眉头说，“他今天表现这么出风头，会不会对我们不利？要不要……”她做了个往下切的手势，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聂宇愣了一下，随即摇头，“不用。他那种人，就是个书呆子，没什么威胁。再说……他不是挺想红的吗？那就让他红呗，捧得越高，摔得越狠。”
王霞又联系了几家平时关系不错的媒体，“喂，李主编吗？我是王霞，聂宇的事……对对，网上那些，你们能不能帮帮忙压一压？写几篇洗白稿子也行，价钱好说。”
“王姐，这事儿有点棘手啊。”电话那头，李主编的声音带着为难，“你也知道，现在网友可不好糊弄，再说……聂宇这次，确实做得有点……”
“我知道，我知道。”王霞赶紧打断他，生怕他说出更难听的话，“所以才要你们帮忙啊！稍微澄清一下，往好的方面引导引导，拜托了！”
又跟其他几家媒体通完电话，说的都是差不多的话，砸钱消灾，这招她用过很多次，一直都挺灵的。
接着，她又给几个社交平台的负责人发了消息，“热搜撤了，话题降温，知道该怎么做吧？”
那边回得很快，都是客套又恭敬的保证，王霞看着那些“一定配合”、“马上处理”的回复，心里稍微踏实了点。
一切安排妥当后，她才稍稍松了口气，往沙发上一靠，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可到了第二天，情况非但没有好转，反而变本加厉。
网上依旧是一片骂声，各种角度的扒皮贴、嘲讽视频层出不穷，比昨天还要热闹。
之前答应帮忙的媒体，也都像集体失声了一样，洗白稿连个影子都没有。
反倒有几家平时关系还不错的，也开始转发一些所谓的“内幕爆料”，矛头直指聂宇。
这下王霞彻底傻眼了，什么情况？说好的帮忙呢？怎么都反水了？
“你们搞什么鬼？怎么还有这么多黑料？不是说好了会处理吗？”王霞再次拨通了李主编的电话，怒斥道。
电话那头叹息说道，“王小姐，我们也很难办啊。这件事，好像……好像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手笔很大，我们已经尽力了，实在是顶不住。”
“推波助澜？谁？到底是谁在搞鬼？”王霞紧紧攥住手机。
“这个……我们也不清楚。”李主编支支吾吾，明显是不想多说。
“废物！”王霞气得差点把手机砸了，“尽力了？我看你们是拿了钱不办事！”
没等对方再说什么，她就直接挂断了电话，胸口剧烈起伏。
而此时姜浩正悠闲地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目光专注地看着手机屏幕。
“效果还不错。”姜浩放下咖啡杯，嘴角微微上扬。
陈九站在一旁，看着网上的风向，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果然不出您所料，他们那边的人，根本就是不堪一击。他们那些手段，在我们面前，简直是不堪一击。”
姜浩点点头，手指轻轻敲着沙发扶手，“让他们再好好尝尝网暴的滋味。这才是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