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发现吗？”
“……”
季暖暖拉他袖子，“跟我说说嘛，”
“说了你就会答应我吗？”他问。
由于他的眼神比较认真，季暖暖就犹豫了，万一是自己答应不了的呢。
“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的哦，超出的话我可做不到。”
方亦轩道：“你已经给云曜寒生了孩子，这就够了，还清你对他的好了。”
“还？”季暖暖愣了两秒，“所以呢？”
“剩下的还需要我说？”他反问。
季暖暖有点懵，“说话别说一半，也别以为我很聪明。”
不过听他的意思是，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任务？
“他已经有了能怀念你的，所以你不用再跟他在一起。”
“怀念我？”季暖暖皱眉，“我又没死，怀念我干什么？会说话吗你？”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跟我结婚了。”
“……”
方亦轩低头，将她的右手握住，鼻尖碰着她的手背。
季暖暖怔了怔，这下终于懂了。
他的意思是，她跟云曜寒已经有了孩子，就不要再有瓜葛了，现在可以嫁给他了。
是这样的吧？
“你不要这样，”季暖暖抽出手，“之前我跟你说的很明白，我不喜欢你。”
必须把话说清楚了。
“我爱云曜寒，很爱很爱，如果这辈子不是他陪着我，我坚持不了。”
方亦轩收回手，淡淡道：“你们把感情看的太夸张，谁没了谁都能活。”
季暖暖看他，“这话该我对你说，既然你觉得感情只是小事，那么就不要再喜欢我了，你没有我照样可以过得很好，可是云曜寒不一样，他不能没我。”
方亦轩沉默了几秒，“你自认为很了解他？他的话你就全信？若真没了你他照样活着，该吃该喝不缺。”
季暖暖摇头，“不是的。”
“我和他之间别人不懂，我们走到今天不容易，遇见我之后为我改变了好多好多，虽然他总嫌弃我，但每次关键时候都保护我，而且我和他是相互的。”
方亦轩道：“关键时候保护你？怎么在我印象中每次他都不在？你的记忆混乱了？”
季暖暖无语，人家正煽情呢，你一句话多破坏我的忧伤气氛。
“该说的我都跟你说了，你那么聪明的人也一定不会纠缠我吧？”
“谁说不会？”方亦轩起身，“你是我未婚妻，也不算是纠缠。”
季暖暖转移话题，“在下雪了呢，”
通过窗户看出去，有小雪花落下来，冬天真的到了，按照农历的话过几天就是春节了。
方亦轩也看过去，“下雪又怎样？”
“你这人懂不懂啊，下雪很有感觉啊，等有空我就要出去拍照，知道吧？”
这一次的春节是在京都过吗？
话说有好久都没在京都过过春节了。
不行，还是得和云曜寒一起！
“现在在想云曜寒？”
“……”
“没有，”季暖暖双手撑着脸，“只是觉得很美。”
风斯城的生日都过了还没送人家礼物，这欠的有些久。
到底送什么呢？
“这次春节你怎么安排？”他问。
“啊？还没想呢。”就下个礼拜了，好快啊又要到下一年了。
“能怎么安排？”季暖暖想了想，“就平常的过啊。”
不然还怎样？
“今年我们一起。”
“……”
“你和我一起？难道你不回方宅吗？你还有你的一家人，我也有我的一家人。”
“你的家人里不包括我？我想好了，春节的时候我们结婚。”
“什么！”季暖暖吓了一跳，“没搞错吧…”
“没搞错。”
“等等，你让我缓缓，”季暖暖叹气，“你再想想吧。”
“想什么？”
“想我多爱你是么？”
季暖暖受到了惊吓，“你爱我？哈哈别开玩笑了！”
请把这话收回吧！
承受不起也不愿意接受。
“难道我平时表现的还不够明显？”方亦轩坐下来，“我对你不好吗？”
季暖暖仔细想了想，“跟别人比起来是对我还不错，不过也称不上是‘好’“对吧？”
“这已经足够证明我对你的在意了，换个人这辈子都不会让我多看两眼。”
方亦轩低头，重新将她的手握住，“我说得这么清楚，你还不明白？”
“我…”
季暖暖别扭，抽出手，“我明白，可是我不喜欢你。”
方亦轩突然这样怪不习惯的。
“相处过后不就有感情了，我对你都有，你对我为什么就没有？”
他看着她，眼神深邃。
“因为我有喜欢的人，所以就算我们相处的再久都不会喜欢你，我知道你对我不错，就当是我没福气享受吧。”
今儿个她算是彻底地坦白了，方亦轩很好，但跟她没关系。
方亦轩起身，淡淡道：“好好休息。”
说完就出去了。
刚出去就看见外面的程锦云，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就没了下文。
程锦云被他看的心里发毛，随后跟着他一起出了医院。
还能听到他的告白…
“主人，你是…真的动心了？”
这话问了好像也是白问，因为他刚刚在房间里和季暖暖说的，自己都听见了。
“我…不想你变成云曜寒那个样子，把爱情放第一位，你和他们是不一样的。”
“为什么不一样？”方亦轩停住脚步，“我是会飞还是会攀岩走壁什么的？”
“……”
“我是觉得感情不是很重要，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季暖暖真名副其实的祸水，谁遇上她都会变成恋爱脑。
“可以兼顾。”方亦轩坐上车，“明早给她送营养汤。”
“是…”
人家都拒绝你了还这么殷勤…
此时的季暖暖苦恼极了，苦恼的原因是怎样才能让方亦轩知难而退。
“有什么办法呢。”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程锦云？”
“是我，”
此时的程锦云已经回到了方家，“我想跟你聊聊，待会儿来医院。”
说完就给挂了。
季暖暖放下手机，“跟我有什么好说的，八成又叫我离开方亦轩吧。”
‘吱…’
听见开门声，季暖暖抬头，“云峥…”
云峥笑了笑，“怎么你总是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