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送几个。”凌何理才不客气。
“最多两个。”
“三个。”
省略讨价还价过程。
“和卜忘珍珠有关的，主要有遥遥思语、虚无海这两个神秘系仪式。”
小果冻又一本正经解说起来：“遥遥思语，可以无视空间距离，和心里想念的人进行对话。”
“虚无渊，同样无视空间距离，可以打开一个去往心中所想地方的维度裂缝。”
“还有一个传闻，如果逆向操作虚无渊仪式，可以用来关闭维度裂缝。”
凌何理思索起来。
遥遥思语在星际的作用其实没有那么大。
有星网的存在，即使跨越星系，也可以即时通讯。
而虚无渊和虫洞有点类似，一般也用不到，除非是虫洞到不了的地方。
这么想着，他突然想起了卡利斯托尔星云上突如其来的魔物潮。
当时大统领涅墨肯定地说，前线并没有那么多魔物。
但事实就是，魔物潮到来了。
怎么来的？
他直接询问：“维度裂缝和魔物有什么关系？”
小果冻一下又瘫成了面饼：“这个问题我亏了，得算两个。”
“行，两个。”凌何理这次没再和他折腾。
小果冻一下窜了起来，变成了开心的小水滴：“魔物的来历现在还是众说纷纭，不过大部分魔物出现的地区，的确存在维度裂缝。”
“据说，星盟的观察者里，有人通过维度裂缝去到过另外一边，看到的，是一个全部被魔物占领的世界。”
凌何理的神色有些凝重：“所以，卜忘珍珠是为了逆行虚无海仪式，关闭维度裂缝。”
“卜忘珍珠的需求量越来越大，说明维度裂缝越来越多。”
还有一句话他没有说出来。
之前夜色俱乐部的大佬们提到现在战盟各大军团都很难。
对军团来说，不打仗肯定没什么难的，所以就是到处在打魔物吧！
第二天的时候，言梦零抛售了一部分物资，给凌何理划去1000万星际币。
——人在外面，总要多带点钱防身。
黎老师知道凌何理要去卡利斯托尔，又临时更换了特训内容。
“战场上，新兵死亡率最高。这一课，要你习惯面对其他人的死亡。”
黎老师给凌何理用了自己的学识存档。
并不是为了学习知识，而是为了感受死亡。
凌何理感受到的，是暮隐星保卫战。
严格来说，是黎老师带领的救援部队所看到的一切。
作为救援部队最高指挥官，黄鹂老师必须时刻关注战场上的一切。
不论是被魔物破体而出的惨状，还是被撕裂的血肉粉沫，还有惨痛到没有力气发声的无助之情，全部看得一清二楚。
救援部队到达的时候，原第五军团高层已经全灭。
密封的会议室里，一些死亡的人并没有被魔物附身的迹象，但是依然决绝地待在里面。
小黄鹂哭泣着想要奔向母亲，但是黄鹂老师并没有理会，仍然有条不紊地指挥着战斗，把女儿和其他人一起疏散到后方。
随后疏散到后方人群中再次爆发魔物附体……
一直到白发苍苍的老者到来，伸手变成梦幻色彩的细长触手，一股超越了个人能量极限的耀目光团以他为中心，向着四周发散开来。
一切归于寂灭。
“习惯入目皆是死亡的感觉了吗？”黎老师开口。
凌何理全身还在发凉。
自从体能值提升到b级，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
不过终究缓了过来：“还没习惯，可以适应。”
黎老师点头：“那么去吧。”
接凌何理三人上星舰的，是一个战魂学院毕业的学长。
“学弟也是指挥系的？还没毕业就和第九军团关系匪浅，看来以后毕业就是二级指挥官了。”学长很健谈。
“像我也就混到毕业，这么久了只是三级指挥官，有时候想想真不如离开军团自己干。”
然后又笑起来：“说说而已，我哪有这个实力。”
有这样一个健谈的学长相陪，凌何理几个人虽然只被允许待在房间，不能随意走动，不过总算没过得太煎熬。
下星舰的时候才看到第五军团运送的兵源。
不愧是十大尤其战魂学院出来的学霸。
纪律严明令行禁止就不说了。
所有人都精气神都十分充足。
能力值也都杠杠的。
一眼过去，完全相信这样的队伍可以战胜魔物！
凌何理三人被送到佣兵所在营地，顿时没有了拘束。
“普学长，就接击杀少量魔物的任务，我们先练练手。”
三人之前就研究过这边给佣兵的任务。
救援突袭什么的，凌何理都没有考虑。
一来人生地不熟，二来还是担心实力不够。
至于击杀魔物的任务，大部分数量极多，是留给大型佣兵团的。
少量的任务很少，主要用来给新人练手。
凌何理选择了一种利爪薄翼的魔物。
上一次看到这种魔物，还是他逃离卡利斯托尔星云的时候。
客运站大量人员都被这种魔物撕成肉沫。
不过，数量稀少的情况下，这种魔物的攻击力和防御力都不是太高。
“指挥官命令01（沐透），圆20度方向前进三步，攻击左侧魔物。”
“指挥官命令02（普画），能量束缚圆10度方向魔物。”
……
一开始打得十分拘谨，凌何理把每一步都安排得仔仔细细，生怕出现问题。
后来就渐入佳境。
当人活动自己四肢的时候，从来不会感觉不适。
凌何理现在指挥团队就是这样的感觉。
如臂指使，仿佛队友就是自身的延伸。
新人任务没多久已经完成。
考虑到接任务还是为了赚钱。
完成任务之后，凌何理就停下了战斗，选择先回去营地交任务。
然后看到了星。
应该已经等了一会，目标就是他们没错。
星的变化并不是很大，除了部分机械武器似乎有换过，还是那个全身都是狰狞装备的机械装人。
看到凌何理等人，他想都没想就亮出炮口，正对着凌何理。
“星哥好。”凌何理乖乖打招呼。
沐透和普画有点紧张，不过被凌何理在精神链接中安抚下去。
“你是挺好的。”星冷声说着，“怎么，不躲？真的以为在第五军团的地盘我就不敢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