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狗崽子,真是把人当傻子耍——明面上说“地下”,实际入口在会议室!
……
就在严旭杰踹门那会儿,地下赌厅里,王弘义早就从监控里瞅见了。
他脸色一白,一把抄起对讲机:“都给我滚!立刻走暗道!条子来了!迟一秒都别想活!”
说完,自己先跑,像被狗撵的兔子。
底下马仔一听,二话不说,扔了筹码,撒腿狂奔。
赌桌上的人却像没听见。
输红了眼的赌狗,耳朵早锈了。
枪声?警察?全他妈是背景音乐。
他们眼里只有牌面、骰子、赔率。
赢了,能翻身!
输了?那就再来一把!
赌桌上,没人信命。
就在这时——
“轰!!!”
一声爆响!
铁门炸开!火星乱溅,烟尘扑天!
一个身影,从炸出的大洞里慢悠悠走出来。
烟还没灭,枪已经上膛。
“跑?”严旭杰吐出口烟圈,眼神跟刀子似的,“跑一个,我崩一个。”
他举枪,一字一顿:“再动,现在就送你下地狱。”
王弘义不信邪,头也不回,一头扎进紧急通道。
“砰——!”
枪声清脆。
他前冲的身子猛地一顿。
像被定格的动画片。
接着,重重趴下。
血,从后脑渗出来,慢慢铺了一地。
死得透透的。
脑袋“嘭”地一声炸开,红的白的溅得满地都是。
周围那群小混混瞬间愣住,眼神跟见了鬼一样。
谁都没动,谁都不敢动。
下一秒——
“卧槽跑啊!!”
“他就一枪!咱们人多!”
“对对对,他不可能全打死!”
“快逃!再不走真没命了!”
“抓去坐牢是蹲十年,这会儿死了连骨灰都剩不下!”
“冲!冲出去才是条活路!”
“兽人永不为奴——哎哟我草!!”
“老子今天怎么这么背啊!”
“赌一把富贵,不赌就蹲监牢!”
……
眼看这群人像受惊的耗子似的往出口疯跑。
严旭杰皱了皱眉。
没说话,直接把手里那把枪往旁边警员怀里一塞。
伸手就把对方背上的79式微冲扯了下来。
咔哒——保险一拧。
人影一闪,直冲人群!
手指一压,扳机扣到底!
突突突突——!
突突突突——!
火舌从枪口喷出,像一条发疯的毒蛇。
子弹不是射出去的。
是把命,硬生生从人身上扯下来的!
冲在最前面的几个赌徒,身子一歪,当场栽倒。
每一个倒下的人,脑袋都像熟透的西瓜,炸得稀烂!
“跑啊!”严旭杰冷冷开口,嗓音跟冰碴子似的,“继续跑!”
他面无表情,像在碾死几只蟑螂。
一梭子打空,动作却一点不急。
慢悠悠,换弹夹。
那姿势,像换瓶啤酒,那么随意。
弹夹卡进,一推。
啪嗒。
枪口再度抬起。
突突突——!
又是一串枪响。
十几个赌徒,连惨叫都没喊全,扑通扑通砸在地上。
血,喷得跟喷泉似的。
地上红彤彤一片,脚踩上去都能粘鞋底。
剩下的人,全僵在原地。
没一个人敢动。
全都像条死狗,脸贴地,屁也不敢放。
他们怕了。
真的怕了。
这不是警察。
这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收割机。
有枪?他真敢开。
有子弹?他真敢打完!
严旭杰踱步过去,皮鞋踩着血洼,咔吱作响。
抬手,枪托一砸!
咔嚓!
咔嚓!
咔嚓!
十三个人,一个没漏。
腿,全打断了。
惨叫声在赌场里来回撞,跟闹鬼一样。
刚才还在牌桌上嚎着“大!大!大!”的赌狗们,这会儿全醒透了。
他们瘫在角落,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有人直接尿了裤子,臭气熏天。
有句老话真没错——
**没人比罪犯更懂法律。
**
除了那种一时上头的疯子,谁都提前查过:犯了事,得蹲几年?罚多少钱?
赌钱?
最多五天拘留,五百块罚款。
重的?十五天,三千块。
可你要敢跑?
敢还手?
那性质就彻底变了。
就冲眼前这人——
枪响了,人死了,眼睛都没眨一下。
谁还敢犟?
再看看刚才还在吼着“杀啊杀啊”的那帮人。
现在全趴着,乖得跟幼儿园小朋友一样。
连呼吸都怕响。
警员们看得嘴都合不上了。
“……杰哥,你这操作也太野了。”
“刚才是不是我眼花了?你一边抽烟一边扫人?”
“我操……我出警五年,第一次见人开枪跟放鞭炮似的。”
“杰哥……我刚吐了……对不起,真不是故意的。”
“你这哪是破案,你这叫屠龙。”
“太牛逼了,我认你当爹。”
“……这他妈比电影还刺激。”
这些沪市的老刑警,啥大风大浪没见过?
可今晚这画面——
血溅天花板,断肢满地滚。
枪声连成片,人像麦子一样割。
那场面,像好莱坞导演拍烂了剧本,硬是被严旭杰用真人演出来了。
血腥,暴力,却透着一股让人脊椎发麻的秩序感。
有人捏着鼻子干呕。
有人捂着胃直皱眉。
可还是得硬着头皮,踩着血水,去收拾残局。
那味儿,像屠宰场开锅了,熏得人脑子发晕。
而那些趴在桌子底下的赌徒,早就吐得一塌糊涂。
裤裆湿透,尿臊味混着血腥气,整个赌场像个被扔了七天的垃圾堆。
可偏偏——
全场最闲的,是严旭杰。
他慢条斯理掏出一根烟。
点着。
烟头一明一暗。
他踱步,走到被警员们排成四列、缩成一团的赌徒前。
这群人一看他过来,全吓疯了。
“哥!别杀我!我真就玩了五百块!”
“我是良民!我就玩两把,真没干别的啊!”
“我眼睛闭着的!啥都没看见!求你了!”
“我老婆还在家等我,孩子才三岁!放过我吧!”
“大哥我真知错了!再也不赌了!下辈子当狗都行!”
喊声此起彼伏,哭得比年夜饭被没收还惨。
连打扫的警员都忍不住探头看——
这哥们儿,到底想干嘛?
严旭杰叼着烟,慢悠悠地走完四排。
脚步,突然停在了一个人面前。
是个穿潮牌、戴耳钉的年轻人,正抱着头,抖得像筛糠。
那双耐克鞋,鞋底还沾着脑浆和血沫,就停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