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那是你的产业。”
“我并不需要太多帮助。”
“不过有些情报，还是需要亲自过手才行。”
“毕竟真实的信息才有用。”
“过分的帮助是没有用的。”
“你应该比我清楚。”
安室透的声音很平静。
电话对面挂在树上的司空喜听到后，忍不住笑出了声。
“哈哈，那确实。”
“毕竟这个世界本质就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包裹了许多个小草台班子。”
“都是假的，都是戏，哈哈哈~”
听着电话对面的笑声。
安室透也并未反驳，毕竟这就是大部分事的常态
他反倒开始关注司空喜从一开始就不对的语气了。
那种大大咧咧，攻击性和调侃性都很强的语气。
以及那种带着微醺话语，并不像他脑海中平常时候的司空喜
安室透迅速想出了这变化来源于什么。
“司空，你喝醉了？”
“嗯，算是吧。”
司空喜回答了一声，拿着那瓶白醋的手举到嘴边。
又是几口酸涩。
“呵呵，我愿意喝醉，所以就醉了。”
“嗯，看出来了。”
在对面的安室透忍不住的点了点头。
他们之间安静了片刻。
但随即，司空喜就带着醉意重新开口了。
“话说，透子..我要是告诉你，这个世界，就是一本连载了20多年的漫画。”
“而你就是其中的人气人物之一。”
“你所经历的一切，所经历的苦痛欢乐，就是别人刻画出来的。”
“你会信吗？”
晕乎乎的话传到对面。
安室透看着窗外的夜景，忍不住回望起了过去。
欢笑，悲痛，该经历的他都经历过。
不过那都是零的过往了。
那些，也只剩下零了。
不值一提。
“哈哈，有意思的说法。”
“如果真按你这么说的话。”
“有一说一。”
“有机会的话。”
“我一定会把那个漫画作者狠狠的揍一顿。”
“哈哈哈，这个我强烈赞同！”
话语间。
有真有假。
真中掺假。
假中掺真。
两者很难分清楚。
司空喜看着安静的夜景，笑声总是止不住。
有些时候说真话，也没有用啊。
真的很讽刺啊！
这怎么不令人发笑呢？
谁又能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呢？
“哈哈哈哈哈。”
“这个世界就是一个草台班子，都是假的，哈哈哈。”
青年大笑着，又给自己灌了一大口酸涩。
可谁又懂他现在的酸涩苦楚呢？
不过有一说一，白醋还是很酸的，喝起来又有点烧心。
笑声渐渐停止。
电话的两边。
短暂沉默。
“对了，司空，最近FbI的人员调动的动静很大。”
“根据我得的信息，灰影被渗透的很厉害。”
“你..”
电话对面的安室透还没说完话。
司空喜声音就提前出现打断了他。
“我知道，我知道的。”
“我什么事都很清楚。”
“他们的人，在我眼皮子底下干的那些破事，我太清楚了。”
“他们属于是把我当瞎子了。”
“对了，说到这，给你提一嘴，他们有两个主要的人员”
“一个叫做赤井秀一，王牌探员。”
“这位就是琴酒最近追杀的那个神人。”
“一个叫做朱蒂·斯泰琳，搜查官。”
“两个人属于是同事，关系匪浅。”
“反正这俩人都挺有活的。”
“一个搞琴酒。”
“一个搞你现在的临时搭档贝尔摩德。”
听到贝尔摩德，安室透的眉头皱起来了，不过，很快又松开了。
反正双方都各有把柄。
再加上现在是深度合作伙伴。
调查双方的信息，也没什么太大的威胁。
知己知彼嘛。
有筹码才能谈合作。
这个是常识。
安室透将刚刚得到的不知真假的信息记在了心里。
顺便还动手在刚刚的录音上做了重点标记。
在做完这些后，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备注，眼神认真了起来。
“司空，你应该明白，灰影不应该有其他的颜色。”
“我知道的。”
“找个好时间，我会处理灰影子内部的问题。”
“我会进行肃清。”
“灰影只会是我的，也只会听我的命令。”
“到时候动静会比较大。也可能会将FbI扯进去。”
“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话音刚落，电话对面就传来了回答
“这个无需担心，公安会进行配合。”
“我们是合作伙伴，不是吗？”
“那确实。”
树上的司空喜，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子。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透子，今天兴致还行，愿意多聊聊正事。”
“嗯，还真有一件。”
电话对面的安室透也不含糊，直接说起了件正事，看得出来，这件事也挺重要的。
“司空，那个小女孩，就是宫野志保对吧？”
问题一出。
久久没有回答。
司空喜盯着手机屏幕，眼神带上了一点认真。
“的确是，这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是因为她研究的那种药吗？”
“算是。”
“我能告诉你的是那种药是失败品。”
“属于是研究出来毒药了。”
“吃了就死。”
“她变小属于是极低概率的意外。”
“至于这个概率有多低，根据她所说，大概百万分之一吧。”
司空喜的话语在大多数的真里掺了一个很重要的假。
变小概率确实不是百万分之一，这点有些夸张了。
不过和夸张也没区别。
毕竟根据司空喜所知，目前变小的人就只有三个。
一个宫野志保。
一个工藤新一。
一个赤井秀一他妈，赤井玛丽。
在司空喜眼里来看。
那后两个属于是神人。
工藤新一。
一个好奇心害死猫。
被人打了闷棍，喂药了。
要不是主角光环发力了，否则够呛能活。
属于是神人。
另一个更牛了。
赤井玛丽，赤井秀一他妈
在伦敦的沃克斯豪尔桥。
被贝尔摩德捏脸强吻。
(猜测是法式湿吻)
顺便喂了药。
推下了桥。
掉进河里了，就这还活下来了。
顺便返老还童了(字面意思53→10)
也是神人了。
想到这两个人，司空喜就是想笑。
变小方式，一个比一个有活。
令人忍俊不禁。
电话对面的安室透不语，只是默默将这一段话的录音做了重点标记。
目前的信息太杂了，他得慢慢梳理。
才能将这些信息连一起，确定调查方向。
不过目前还是没有丝毫进展。
对此安室透是比较乐观的。
慢慢来，机会总该是会有的。
至于，安室透为什么不提，让宫野志保继续研究那种药？
拜托。
司空喜明显与她关系匪浅。
这个匪浅还很有说法。
加上逃出组织前。
宫野志保本人就明确说过她不会再继续研究这种药。
并且用这种方式，对组织杀死他姐姐进行抗议。
很明显是对这种药很抵触。
现在再提出来，继续研究药物？
枪口上撞？
你敢强行要求算你厉害。
人家急眼了跟你爆了，你又该老实了。
所以。
这个话题提出来就是会破坏两人的合作关系。
这个是绝对的。
所以没必要提。
现在的平衡状态是最好的。
公安与灰影合作，让樱花地下的混乱渐渐安稳。
接下来。
两人，又聊了聊家长里短。
随后电话挂断。
将手机扔进系统空间。
司空喜又喝了一大口白醋。
一瓶子醋，喝完了。
司空喜将空瓶子扔进系统空间。
然后又拿了一瓶新的白醋。
撕开包装，把盖子给扔掉，司空喜又给自己灌起了醋。
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那口气化作白雾，消散于天际。
青年将头靠在树干上。
抬着头，静静看着远处的夜景。
以及黑暗的天空。
他想看看月亮了。
看看那至少在心里不属于虚假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