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卓温声低语，然后又突然一笑，不知在笑什么。
“你觉得姜姒是什么样的人？”
突如其来的一问，让陈明泽有些不解，但是皇帝的提问他又不得不回答。
“漂亮、自信、大方。”
在姜姒身上，有着很多女人没有的那种自信，那是骨子里带出来的，虽然在外人看来，她可能是有些放荡不羁，不符合人们心中对于一个好女人的定义。
但是不得不承认，她无论说话做事，都散发着她骨子里带出来的那股自信，跟她待在一起，会让人感觉到很不一样，没有相互猜忌，只有直来直往。
萧卓又问：“朕对她，如何？”
陈明泽又犯了难，他觉得皇上问他的这些问题还不如让他去写一篇论文呢！
这感情的事情干嘛问他，他也不是很懂，要是真的懂，他的夫人也不会三天两头一声不吭就乱跑。
“自然是极好的。”
这话陈明泽说得有些违心。
在他看来，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好，就要给她名分，然后光明正大的带在身边，不容许任何人质疑她的身份。
一个男人如果连名分都给不了，谈什么真爱。
当然这些都是他的心里话，可不敢拿出来讲。
毕竟眼前的人是皇帝，三宫六院，没有姜姒的一席之地，如今还要强硬地想要斩断她身边的所有情缘，把人圈在自己身边。
若不是有皇帝这个身份，这跟强抢民女有什么区别。
“既然是极好，那朕要求她日后只忠于朕，不算过分吧！”
“女子本该如此。”
这话真的不是陈明泽虚伪的话，而是他确实也是这么认为。
皇帝的女人自然就应该忠于他，毋庸置疑。
不过这个忠心放在姜姒身上，怎么想都有些别扭。
得了陈明泽的肯定，萧卓顿时就有了底气。
他踏入房间时，姜姒正吃着早餐，脸上一片平静，半点不见情绪波动。
“皇上要一起吃点吗？”
萧卓在她身旁坐下，看着她脖子上还残留着昨夜欢爱后的红痕，怎么看都觉得和此时冷淡的态度不一致。
“日后你就跟着朕，朕不会亏待你的。”
姜姒嘴角微扬，冷笑道：“哦，你说的不亏待指的是什么，至高无上的权力，还是干净的身体，专一的心和无尽的财富。”
看到姜姒眼中似有若无的嘲讽，萧卓心头的火突然烧了起来。
“朕对你已经够纵容了，往日朕无能就算了，让你养几条狗解解闷，如今这天下都是朕的，朕的女人就该只有朕一个男人。”
萧卓声音阴狠低沉，话音在狗字上面重了几分，把从前对姜姒身边男人的厌恶值都显露于姜姒面前。
原本还冷淡的姜姒却突然变了脸色，脸上露出了灿烂如花的笑容。
“哎哟，原来你是吃醋了，那你早说嘛！你说一声我不就把人赶走了，何必用半夜杀人这种肮脏的手段呢！你现在是个皇帝，怎么还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我姜姒最是势力，只要我在你这里能得到更好的，换掉他们又何妨。”
姜姒突然的变脸让萧卓顿感不妙，但是他又说不出来哪里奇怪。
他所认识的姜姒不是这样会轻易放弃别人的人，何况那几个男人还跟她同床共枕这么久，事事以她为先，对于姜姒来说，可以算得上有情有义。
但此时姜姒迎着他的话说了，他却也是开心不起来。
俩人正吃着，林悦从门外走来，看见萧卓在，刚想转身就走，但是想到陈明泽曾经叮嘱过她，如今萧卓是皇帝，身份不同从前，看到他要恭敬行礼的。
林悦恭恭敬敬地行了礼：“臣妇见过皇上。”
萧卓看见林悦眼里闪过一丝厌恶。
想到昨晚事情败露，就是因为她，若是从前，他早就让人把她砍了，可如今她确是自己手下重臣的夫人，又是姜姒的狗腿子，就算是她坏了自己的事情，也是打不得骂不得。
“平身。”
萧卓冷冷说了一句，想到自己还有事，便起身离开，把空间留给姜姒和林悦俩人。
萧卓一走，林悦便开心地坐到姜姒身旁，毫不客气地拿起桌上的包子大口吃了起来。
“好吃。”
姜姒见她爱吃，便又动手给她多夹了几个小笼包。
笑着道：“当然好吃了，这可是按照皇帝的规格做的。”
见四周无人，姜姒问道：“他们送走了吗？”
“送走了，我亲自送出城外的。”
这么说姜姒就放心了。
她以前手上的势力萧卓知道，还有一部分跟他的人挂钩。
如今萧卓当了皇帝，人也霸道起来，姜姒虽看他皮囊还不错，但也从未想过要跟在她身边受委屈。
想要自立门户的心她早就有了。
之前她在姐姐面前表露过自己的想法，那时候姜姝没说话，但也不曾驳斥或是说她异想天开，只是在静静沉思。
到后来，姜姝拒绝跟陆文渊私奔，选择进宫当皇后，姜姒就知道姜姝把她的话放在了心上。
姜姒之前所积攒的一些钱财都在萧卓的眼皮子底下过了明路，这些钱，姜姒动不得。
但是她私底下做了一些暗线都由着桃夭和姜姝在处理。
回到盛京的这些日子，明面上她到处在玩，在跟萧明胡闹，实际上是在建立自己的信息网。
就是因为有了这些信息网，她手上的信息不一定比萧卓手里的少。
先前她一直跟着萧明胡闹也不是因为什么志同道合，不过是她的暗线查到了萧明露出的一些端倪。
先前什么野菊花之恋，想想就觉得好笑。
那不过是人为加上一些阴差阳错编造出来的一场骗局。
最初是萧明在北边的山坳建立自己的军事营地。
一开始他们还在想办法的时候，失意穷困的刘有才来到了南山，看见山上长着些许野菊花，就在那里赏起了花。
很巧的是，刘有才在那里邂逅一个漂亮的女人。
他对她一见钟情，当然俩人并没有说话，也相互不认识，他就坐在野菊花旁，看着那漂亮姑娘离他远去，那时他有感而发，写下了野菊花之恋这本话本。
不知道为何，这本书突然火了，让他赚得盆满钵满。
他为了让这本书变得更加真实，他买了一些野菊花的种子，来到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