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度呢？你这种行为和饮鸩止渴没有什么区别！”黄奕然淡然的笑了笑，那双眼睛露出淡淡的金光，从皮看到骨，从外看到内，无论内脏休息，精元流动都看得真真切切。
张宁宁眨了眨目前只能勉强看出模糊人影的眼睛，虽然对于自己这双觉醒的眼睛还没熟悉，但是作为第一个从名校毕业的高材生，还是能从自己少的可怜的经验中还能分辨出普通人和修行者区别。黄奕然年轻，张宁宁还是能够感受到这个年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子是个修为有术的修行者，此外作为女人，她还能在黄奕然身上感受到在李姐身上没有感受到的那股正气。
“小姐姐，你有办法吗？我这眼睛又不能挖了，但是看东西实在难受！”
黄奕然嘴角掠起一丝温和且不失职业的微笑，对李简说道：“这姑娘果然是要比男孩子要知趣的多点！她还是知道谁是能帮她的！”
李简轻轻地点了点头，“好，你们俩在一起好好说话！我先回房间了，有事回我！”
锁了门，房里就剩下了张宁宁和黄奕然两个。
两人不熟只能相对彼此尴尬的坐着。
“姑娘怎么称呼？”黄奕然率先道。
张宁宁尬笑的两声。“张宁宁！您呢？”
“黄奕然！我是个律师！论远近，我也算是景言师兄的师弟！”
“师弟？”张宁宁稍稍愣了一会儿，“这我不大明白，不应该是师妹吗？怎么会是师弟呢？”
黄奕然一笑，“我道门向来提倡男女平等无论男女都以师兄、师弟、师叔、师伯、师爷等称呼。你们这些不在其内的人，不知道也很正常！”
“还有一件事我一直搞不明白为什么你们都管李简叫张景言呢？”张宁宁又问。
黄奕然一听心里，顿时有数了不少，单凭张宁宁不知其中的缘由，便猜出张宁宁并不是此处的张氏，也更不是李简认识的旧人。顿时有了些许兴趣。
“他啊！景言师兄原不是这处的人是从燕北来的，他八岁时是有这处的一位老太爷从家乡寻来，拜了当年传经真人周老先生为师，做了关门弟子！后来，云锦山的前掌教做了主，将景言师兄指给了昔年早夭的五房大爷做养子，故此得了张姓，名唤景言！”
“这样啊！看来他的辈分还挺大呀！”张宁宁刚要咧嘴笑笑，结果这扯起来的嘴角扯的眼睛上的经脉一阵的酸痛。
“你莫动，我看看！”
黄奕然轻轻的按住张宁宁的肩头，伸出玉指撩开张宁宁上下眼皮，展开瞳眸仔细观检了一番。
“福宁先生看过了，他的医术虽然不是这天下第一等的，但也是非我能及的，他不出手想必你的眼睛并没什么异状，只是景言师兄的内力已不精纯，故此才成了隐忧！”黄奕然清然一笑，“可是这若不寻个长久的法门，你若常常得了景言师兄的炁来抑制，你这眼睛瞎不了，但每逢气节，你这眼睛定有半日不得视物！”
张宁宁身子不由一颤，紧紧的抓住黄奕然的手，“有这么严重吗？你可以有办法帮我！”
黄奕然微微笑了一下的，手上却是反手便将张宁宁的手轻轻按了下去，放置在张宁宁双膝上。
“法子有两个！第一个呢就是将你这眼球摘了换副新的！第二个吗……”黄奕然故意的停顿了好一会儿，两只眼睛虽流露着温和，却又带着审视，更是毫不掩饰眸中的诱惑，“还有一条路，那就是我教你，如何我掌控运用你的眼睛！”
张宁宁不傻，听起来很诱人，这样没来理由的指教一定存在代价。
“那条件呢？”
“聪明人！我还是喜欢跟聪明人说话！”黄奕然拉张椅子坐了下去，“我教你法子，你需要给我当个眼线！我要知道景言师兄，他在代北都做了什么！”
张宁宁瞬间变得警惕了起来，“这样做对你而言有什么好处？”
“好处，你就不必要知道了！你需要只知道，在整个华夏拥有与你同属望气师的修行者不到六十人！能够解决你身上的问题的只有三个人，一个是我，一个是出云寺的朗纪禅师，再一个就是天一阁鬼眼杜潇！你觉得，你的眼睛能抗多久？”
黄奕然声音轻飘飘的，虽然柔声似水，但是却将所有的困难展的清明。虽然这些说的人没有一个是张宁宁接触过或认识的，但是此刻似乎已经容不得她做过多的思考。
“需要盯多久？”
“一年！”
“我的眼睛你有绝对的把握吗？”
黄奕然一笑，“你觉得呢？”
“好吧！我答应你！”张宁宁思索片刻，“但是，我不能保证我能够完成你的条件！毕竟，他是个心理咨询师，再加上，你们这圈子里的里与我们这些凡俗不同，我能不能瞒过他，我就不知道了！”
“没关系！他肯定知道！”
黄奕然一脸悠然地站起来，回头看着放置电视的墙壁，仰头往楼顶看了看，然后伸手有节奏敲了敲墙壁。
“整个道门，佛门，儒教，世家乃至整个修行圈子，论算计报复，没有人能比张景言更邪性！没人能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就连他究竟算不算是人，我们也没办法去定义！我若不算计他一下，就被他利用了，你觉得我甘心吗？都是天赋超然的人，怎愿意真的低人一等！我不怕他知道，你放心去做就好！”
张宁宁邹起眉头，“那你图什么？不会就是为了一口气吧！”
“你会知道的！”
黄奕然将手按在张宁宁头顶，眉头微动，张宁宁便感觉天旋地转，紧接着眼前的景象就如同行驶的火车周边一样快速的向后倒退着。
光线纷杂，道道光韵让人忍不住想吐。
几个呼吸的时间，过得既漫长又短暂，等张宁宁回过神的时候，眼前的场景已经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竟然是当日李简斩煞的医院卫生间。
更惊骇的，卫生间中竟然还有一个张宁宁在刷牙。
“这里是？”
“你的回忆！”黄奕然拍了拍张宁宁的肩膀，“走，我要看看你们认识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