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起火的地点毫无规律。这说明他们的攻击方式能将整座城市笼罩其中，我们不得不认为这个距离的半径不会涵盖整个城市，因为那样他们就可以藏匿与周围山林之中，我们大概也只能举手投降了。我们先是排除了繁华的中心地段，因为那里人流量大不利于隐藏而且地产价格昂贵，温拿猜测作案者并不富裕甚至是贫穷，所以产生了毁灭这里的报复念头。我们将目标区域向外推进，最终把目标锁定在了距离中心区域最近又较为年久混乱的南部旧城区。那里是曾经的市中心，自1826年卢泽市长上任时决定改善市容才将市中心转移到现在的地区，因为他觉得整顿甚至比重建更费时费力。卢泽的想法在当时得到广泛认可，那片肮脏腐朽的区域是醉鬼和流氓和流氓的聚集地，变卖首饰和家具换得前往酒吧和风俗场所的资金是他们最常见的生活方式，所有人都觉得这些人已经腐化堕落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
对旧城区我再熟悉不过，当地有着复杂的地下网络，热衷于寻求刺激的我经常漫步其中。
没人知道这些幽暗阴湿的石砌隧道修建于哪个年代，它们联通起一栋栋房屋，成了窃贼的捷径与流浪汉的安身之所。
或许那些空间的构造者是是为了提供意外来临时的逃生通道，又或许它本身就是为了完成在阳光之下不容存在的邪恶密谋。
不论当时的人们有何用意，到了现在它已经成为绝佳藏污纳垢之处。我相信旧城区的堕落与这永不见光的存在绝对脱不开关系。
“目标在旧城区还只是猜想，而非结论，仅仅是验证它就需要彻底调查这生活着数千人的区域，更糟糕的是我们四个人用常规手段调查的话必然会遭到怀疑且效率低下。正当一筹莫展之际，我想起政府近日正在进行一年一度的人口普查，由于老城区可谓臭名昭着，所以愿意到这里的志愿者人数远远不够。我们立刻报了名，这样就有了名正言顺的敲开每一户房门的理由。另外，利用职务之便我们还可以询问其他志愿者在普查过程中发现哪些屋舍已经无人居住，如此大大增加了工作效率。经过三天三夜的努力，我们查出150栋敲不开门的屋舍，又花了一天时间排除确实荒废的目标之后，值得怀疑的对象被缩减到了二十。”
“靠你们四个人依旧难以调查这么多地方吧。”虽然明知结局是奈安教授和其他调查员成功完成了任务，我还是忍不住心中的担忧。
“是啊，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你知道那里有着复杂的地下网络，作案者不必走出正门就获得补给，甚至有可能直接切换据点。而我们一方面没有权限直接进入这些房间，另一方面我们不知道这个组织有多少成员，贸然闯入会造成难以估量的代价，所以只能保守观望，尽可能再次缩减目标。我们采取最原始的方法观察它们，为防止打草惊蛇再雇佣人手是不可能的，我曾询问莫德尔和塔兰娜能否寻求密斯卡托尼克大学的支援，但学院的人手也很紧张。因此花费了半个月我们才把可能藏有目标的房屋缩减到三个。幸而在这期间政府已经非常注重消防问题，中间的火灾并没有酿成太大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