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报局局长盯住约翰，后者感到压力山大。
约翰之前一直低着头，生怕跟局长对视，但这躲不过去。
“局、局长，当时我也难以置信，以为化学教授史蒂夫弄错了。
后来查了好几个权威专家，结论都一致。”
“我才敢报告给您。
这里是我整理的资料，您要不看一下？”
约翰拿了一叠文件要递给局长，局长却摆手示意不用。
约翰缩回了手。
局长抬头望天花板，低头看皮鞋，再盯住桌上的笔，陷入沉思。
最终局长开口，毕竟是领导，不能不主持大局。
“这个人真有这么厉害？谁查到了她的详细信息？”
会议室一片沉默。
局长看他们这副样子，心里已有数：估计又白忙一场。
“都不说话？哑巴了？一群废物连这点资料都搞不定。”就在大家已经做好准备迎接一场暴风骤雨的时候，杰克主动站了出来，表示有话要说。
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杰克。
他这举动简直就是把自己放在了风口浪尖上，倒是让其他人松了一口气。
但也十分意外，因为平时没听他说过有任何发现。
大家还以为这家伙藏了几手，专门留给领导面前露脸的机会呢。
情报局的头儿转过身看向杰克：“杰克，你有什么要分享的？”
“我调查到她之前曾是一名中学老师。”
局长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刚才还充满期待，现在却是满脸失望加怒气。
“你的手下是干什么吃的？我让你查这些琐碎的事情吗？这种消息估计满世界都知道了！”
杰克有点后悔自己开口了。
刚才是一群人被骂，压力可以分散一点；现在全成了他的问题。
“你们觉得，真有这么一个人能在短短四天里在四个领域取得重大进展？一般人都突破不了的一个难题，一个年轻女孩竟然做到了。
这事情肯定不简单。”
听了这话，杰克没有反驳，直接闭嘴了。
哪怕心里有异议也不愿意再说出来，免得再受一顿责备。
毕竟局长说得很对，谁会相信一名25岁的中学老师能与历史上的大科学家平起平坐？
或许方菡菁不过是他们团队中的傀儡，保护着真正的专家们。
“局长，在方菡菁那场直播时我是全程跟踪的，亲眼见她现场解答问题，这一点毋庸置疑。”局长用指甲敲打着桌子。
“那比赛题是谁出的？”
“自然是人家主办方自己出的题目。”
“那么这就说得通了嘛。
得知咱们可能砸场子后，提前获取试题来备战也不是不可能。”
确实如此，只要提前知道考试内容，并做好充分准备就足够应对了。
“其实也有可能是方菡菁个人所为，”一位下属插话，“最近我们一直在对她进行监视，发现她多数时间都在埋头工作，几乎没有机会接触外人，更别提接收什么题目信息。”
不管她是独自作战还是背后有一支队伍支持，重要的是夏国确实在这几个方面取得了惊人成就，对其他国家而言构成了不小的威胁。
这时门忽然被打开了。
“进来！”
像这样的重要讨论期间一般不允许外来人员进入，除非是有极为紧急的情况或是与此密切相关的内容需要汇报。
看到进来的情报员表情凝重，局长立刻迎上去了解情况。
其余同事则识趣地装作翻看资料，不干扰谈话。
对方似乎有所顾忌，不确定能不能当众报告。
“别兜圈子了，直接讲吧！真是丢人现眼啊。”
情报员们一听这话便纷纷投去了疑惑的目光，不知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用猜了，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我们派出去的几个学生把一杯可乐泼到了方菡菁身上。”
虽然在局长看来这只是个笑话，但如果想拉拢这位女士合作的话，这样恶劣的行为只会让局面变得更糟。
另一边，方菡菁结束了连续数日的奔波之后终于能够好好休息一下。
她在酒店内脱下高跟鞋，换上了睡衣拖鞋后舒服地瘫在沙发上看剧吃零食。
正当她沉迷于《哆啦A梦》之时，一阵门铃声打断了这一切。
“谁啊？”
以为是打扫卫生的服务员。
然而外面回答的声音却让她不得不放下手中的美食。
“麻烦您开个门，李寒来了！”
唉……这人总喜欢制造麻烦。
“稍等下哈。”
尽管心中有些不情愿但仍然得开门迎接。
由于穿着太过随意而感到困扰，最后披上浴袍匆忙走去。
当李寒看到裹着浴袍出现的方菡菁顿时愣住了。
‘这打扮……太随性了吧’。
李寒的反应非常迅速，立刻转过身。
“方菡菁，这样不太好，你还是先穿上衣服，咱们再聊吧。
要是让隔壁的人看见了，那麻烦就大了。”
这时，走廊里突然有个似乎是准备出门的客人走了过来。
李寒飞快地一手把方菡菁推回屋里，接着迅速关上门。
方菡菁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哎呀！我的屁股好疼啊！”
她被情报局的组长李寒推倒在地，幸好房间里铺满了地毯，否则她的屁股肯定要摔成两瓣。
她一怒之下打开门，一把就把李寒拉了进来。
李寒也被这一系列事件吓了一跳，没想到会遇到这么直爽的女人。
“方菡菁，你别生气，我已经有家室了。”
方菡菁无奈地笑了，心里想着：真把自己当成宝了吗？要以我的魅力，去找彭于晏还差不多，在这里轮得到你吗？
“周组长，有什么事赶紧说，我还想看《哆啦A梦》呢。
而且我里面穿的是睡衣，只是不想让你看到我不修边幅的样子，不要多想。”
李寒紧张的表情顿时放松下来，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原来你穿着衣服啊。”
“不然呢？你以为我想干嘛？”
“哈哈，时间紧急，我们还是先谈正事吧。”李寒不好意思地笑着，知道自己冤枉了方菡菁。
“什么正事？直说吧，不用绕圈子。”
“呃，那个……你可以低调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