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秋杲。”蒋凌霄深吸一口气，“你在逗我玩吗？你给我发的短信是怎么说的？！”
短信？
方秋杲磕磕巴巴的将口袋里的手机拿出来，好在没有密码。
“大声念出来，我就考虑让你走，没有我的允许，你真以为你走得出去大门？！”蒋凌霄双手抱胸嘴角挂着轻蔑的笑，“陆哥，你别觉得我多事，这人绝对是个隐患，而且对自己的大哥……”
“蒋凌霄这个瞎了眼的狗东西。”方秋杲面无表情的点开第一条短信。
陆时川：“……？？？”
蒋凌霄：“……？？？”
蒋凌霄说话猛然一顿，不可思议的转头瞪着旁边的人。
“你说什么？”
“每天就和一个疯狗一样，只会汪汪汪的乱叫。”方秋杲看了一眼蒋凌霄，虽然不理解这有什么好听的，但是表示尊重继续把短信读完。
看了一下发件人，哦，读错了。
“读错了，这是陈鸣发的，要不我重读？”方秋杲拿着手机呆呆的看着蒋凌霄。
“闭嘴！方秋杲，你给我闭嘴！”蒋凌霄怒不可遏的打断方秋杲的话。
“哦，好。”方秋杲点了点头，将手机重新塞进口袋中，抬头环视一圈，迎着两人的目光拉开大门走了出去。
等到蒋凌霄回过神的时候，房间中已经没有了青年的身影。
房门关上的瞬间，蒋凌霄身旁的男人忍不住轻笑一声。
这个方秋杲，倒还真是有意思，这个陈鸣可是陈家的，陈家最近和自己也在接触。
这一动作不仅骂了蒋凌霄，还给陈家上了眼药。
怪有意思的。
他还真的差点以为，方亦辰的弟弟是个大脑空空的花瓶。
“妈的！他跑了？！”蒋凌霄后知后觉的望着房门，抬腿狠狠踹向一旁的垃圾桶，刚扔进去的文件随之滚出。
陆时川则弯腰捡起文件随意翻了翻，刚刚才柔和了几分的眉眼微微皱起。
这写的都是什么东西？
“陆哥，看我说的没错吧？！方秋杲就是一个草包……”
蒋凌霄的话还没说完，门被突然被重重推开，在撞到墙壁的瞬间发出巨大的声响，而被讨论的人正艰难的拿着扫把和拖把重新回到室内。
蒋凌霄：“……？？？”又回来了？
“我问了，工作人员的服务内容包括要将这里打扫干净。”方秋杲面无表情的望着话说到一半的蒋凌霄。
蒋凌霄：“……”
他嘴巴张了又合，半天说不出来话，只能用一言难尽的表情盯着来人。
没有等到回应的方秋杲，干脆拿起拖把吭哧吭哧的直接进行保洁工作。
一时间偌大的空间竟没有人再说话，只能听见风声和潺潺流水声。
只是谁的视线都没有离开方秋杲。
“我可以走了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方秋杲的声音传来，两人才如梦初醒的发现地面干净到几乎快要反光。
这么干净？方秋杲还会拖地？
两人又看了一眼乖乖站在一边的方秋杲，总觉得似乎传闻有点不太可信？
方秋杲怎么说都是方家的小少爷，都说方家人都对他十分溺爱，只是这利索的拖地能力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不对，方亦辰好像说过自己这个弟弟小时候被寄养在亲戚家……
难道他在那里过得不好？
两个男人互看一眼，似乎都想到了一起，眼神都有些复杂。
看着两人迟迟没有回答自己，方秋杲再次开口。
“那我走了。”方秋杲笨拙的回忆了一下人类的打招呼方式，抬起没有受伤的手对两人挥了挥，“那拜拜了。”
乖巧到略有些呆滞的动作，搭配着一张艳丽的脸，让陆时川觉得有些违和。
就在此时敲门声响起，姗姗来迟的医生总算到了。
只是在检查方秋杲伤处时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肿成这样，不疼吗？”
“习惯了。”方秋杲怔怔的望着医生按压着自己的手臂，刚刚还只是一片青紫的手臂，不过半小时的时间已经肿了起来，看上去简直触目惊心。
不过这对于卡皮巴拉来说，也只是洒洒水而已。
可是其他几人却都被他的反应哽了一下。
习惯了？
医生眼中浮起一抹同情，看了一眼方秋杲身上的工作服不知道联想到了什么，处理伤处的动作都轻了许多，又反复叮嘱让他去医院拍片子，劝说他爱护自己的身体，赚钱虽然重要，但是万一骨折不及时处理，可是会有后遗症的。
骨折？
蒋凌霄盯着青年的受伤的手臂面色有些难看，刚刚他还以为是陆时川小题大做，没想到这么严重。
“我可以走了吗？”方秋杲面无表情再次提出诉求，仿佛受伤的不是自己一样。
“走！走！走！你到底着急去做什么？！”蒋凌霄有些烦躁的收回目光，自己都成这样了，还要走。
“哦。”方秋杲虽然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又生气，但是不走也行。
方秋杲站直身体、双目无神的盯着蒋凌霄。
蒋凌霄：“……”
陆时川无奈的扯了扯嘴角起身拿起放在旁边的外套：“先去医院。”
“你不爱泡温泉？”直到此时方秋杲才注意到男人竟然一直穿着正装。
“还行。”
“哦。”方秋杲依依不舍的回头看了一眼温泉。
想泡温泉……
等等。
陆哥不是说等会和他讨论新项目吗？为什么亲自送他去医院？明明让其他人送就可以啊。
蒋凌霄还没开口询问，就接触到方秋杲的看过来、名为“依依不舍”的目光。
呵，还说什么不惦记，明明还是很在乎这次合作的。
“方秋杲，看在你受伤的份上，再给你一次机会，下周一联系我。”蒋凌霄嘴角扬起有些得意。
方秋杲的脚步顿了一下，嘴角有些委屈的抿了抿。
“你可别误会，你在我的温泉会所里受伤了……”蒋凌霄轻咳一声，“咳咳，这只是我给你的赔偿而已，不过要是让我知道你又去扎方亦辰的车胎，别怪我不客气。”
“那行吧。”方秋杲点了点头，扎车胎挺累的，不如好好躺平睡觉。
只是话音刚落，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蒋总，非常抱歉，您停在停车场的车胎被人扎了”温泉会所的经理神色慌张的开口，“不过安保那边已经查过监控了，那人是红头发，肯定很快可以找到人。”
蒋凌霄：“……？？？”
红头发。
“方秋杲！”蒋凌霄脸色瞬间冷下来，瞪着不远处的青年说，“你好样的，不还真扎方亦辰的车胎，现在开始扎我的车胎了？”
方秋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