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启顿时惊醒过来，眼中的疯狂也变得清明起来，看到自己身无寸缕，吓得连忙四处寻找可以蔽体之物。
谁料，竟看到地上一具赤身裸露的女尸，头颅碎裂了大半，可段启还是能认出来，这是他的母亲。
“啊，母亲！”段启吓得惊恐的尖叫起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他，心中顿时浮现出一种可怕的感觉。
似乎，这一切都是他做的。
“这，这……”段启吓得话都说不出来，恐惧中，抓过一旁还算完整的衣服碎片包住下体。虽然他刚才说着想要和夜当归在这里做爱，却也没有这种胆量。
一时间，段洪瞪大眼睛看着李瓶头颅被打碎，直接死于非命，他顿时老泪纵横，张大嘴想要哭喊却叫不出声儿来。他颤抖的身躯不断环顾四周，怒吼到:“是谁！是谁！”
听到段洪的怒吼，段启也才松了一口气，至少母亲不是他杀的。这让他心中的愧疚与痛苦少了些许。
“段启。怎么，你以为这不是你做的吗？刚才强暴自己生母的感觉还不错吧，先奸后杀？足以流传千古，供后世敬仰啊！”夜当归突然开口，直接打破了段启心中那一份侥幸。
“不，不是我，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有！不，是你，是你迷惑了我，是你控制了我，不是我……”段启被夜当归这话吓得胡乱的反驳到，甚至左顾右看，无论旁人什么样的眼神，都让他以为是在嘲笑，鄙夷，谩骂。
这奸杀生母的千古骂名他如何承受的了，一但传了出去，一人一口唾沫就足以将他淹死。这三界内哪里还有他的容身之地，就算他万死也难赎其罪！
夜当归一声冷笑，顿时将所有人的声音全部隔绝在段启耳边。现在的他，除了夜当归的话，他什么都听不到。
只觉所有人都在指指点点，怒骂着他。羞愧，痛苦，自责内疚，一齐涌上他心头。哪怕他再三辩驳，想要把责任过失全部推脱出去，却在夜当归冰冷而嘲讽的眼中，变得苍白无力。
一时间，他后悔起来，后悔自己杀了明如月，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好好疼爱明如月，那么现在他也不会落到这般下场。
剧痛随着血腥气，如同潮水一般汹涌而来，他无力抵抗。只得重重的将头撞在地上，口中喏喏的喊着:“不，不是的，不是的！”
他想要疼痛感来掩盖心中的痛苦，想要一次次用这些话语麻痹，欺骗自己。可是，真的能欺骗自己吗？
可欺者身，不可欺者心。
可欺者人，不可欺者天。
这一瞬间，百口莫辩的他，想要用死亡，来给自己一个解脱，在他抬起头的那一瞬间，突然听到一声咳嗽声。
段启怔怔的看过去，竟然是明如月那里传来的。
“她没死，怎么可能！”段启当即一惊，不可思议的紧紧盯着明如月。
只见明如月咳嗽了几声后，一到黑色的光华从明如月心脏处亮起，随即带着强有力的砰砰的心跳声，一张一缩，宛如心脏一样跳动着。
地上血液全部倒流而会明如月的身体之中，只不过，在进入身体时，仿佛被过滤了一般，在地上留下漆黑的杂质。
在那道光芒的滋润下，明如月身上的伤口也随即愈合了起来，身上的血迹也消失的干干净净。除了胸口前后的两个衣服的窟窿诉说着刚才发生过的一切，似乎她就没有受伤过一样。
“我，这时怎么了？我不是，死了吗？”明如月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切，惊诧的自言自语到。
“不可能，不可能，她怎么可能还活着！”段启这次彻底疯了，刚才的事已经击溃了他的心里底线，明如月的死而复活，让他彻底感受到了自己的无力与对夜当归实力的恐惧。
段启疯狂之下，准备从地上拾起刚才那把匕首，然而，他却被夜当归禁锢在了原地，不得动弹。
过了好一会儿，明如月才反应过来，转过头看向夜当归，说到:“姐姐，刚才是你救了我？”
劫后余生，或者说死而复活的感觉让明如月对自己刚才放松警惕的行为感觉无比后悔，也对自己太自以为是感到自责。
“是，我留在你体内的灵力种子重塑了你的身体。现在，你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你的身体也不算一个完整的人类。我救了你，你也彻底成了我的人。记住，以后不可心慈手软！”夜当归开口说到。
“是！”明如月一愣，随即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现在，去手刃你的仇人吧！”夜当归指着那段启说到，随即将那把掉落地上的匕首用灵力控制着飞到了明如月手中。
当明如月握住匕首的那一刻，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涌上心头。这把匕首是何掇的传家宝，当何掇与她被卖的那一天，何掇将匕首送给了明如月。
匕首在手，就如同何掇在她身前一般，一种心安的感觉让她不由得感到温暖。随后匕首的冰凉将她唤醒，她冷冷的看着段启，心中的仇怨再次汹涌而来。
一步，一步的走向疯狂的段启，明如月手拿匕首，目露狠色，来到段启身前。
然而，被禁锢的不能动弹，失去了神智的段启只发出野兽一般的低吼。
明如月直接一刀刺在跪坐地上的段启的大腿之上，疼痛的感觉让段启痛苦的大叫了起来。
疼痛让段启眼中闪过一丝清明，看到明如月拿着匕首的狠毒模样，段启心头猛的一跳，吓得连连求饶。
“不要，不要杀我，不要杀我。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以后会对你好的，我把整个段府都送给你，你饶了我吧！只要肯放了我，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听着段启的求饶声，明如月心中一阵爽快，这么多年的怨恨终于可以发泄出来，让她有一种如获新生般的快感。
“晚了，那一晚之后，我就发誓，总有一天让你生不如死！现在，我来了，我要我承受过的一切，十倍，百倍的还给你！”明如月尖啸的吼到。
“不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