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哪儿得来的？”** 若有所思地问道，想起日常见到的青砖灰瓦，差点忽略了它的存在。
“母亲建房时为了省钱，自行制了些粗坯。”王甲详细解释，“大多因开裂废了，只有少数保存完好。敲击之下，这块特别坚固，并不需要像青砖一样浇水保养。”
“我就纳闷，便问起其中缘由。”他补充道，“想必您也知悉原因。”
“没错，加入煤矸石对不对？”侯爵直接揭露 ** 。“本大人无所不知啊。” ** 故作高深地说。
王甲惊得合不拢嘴：“东家果然英明。”
“你娘用府里的残次煤炭磨碎混入制砖土里，无意间提高了硬度。”** 表示赞赏，“砖烧成后需适当浇水，但操作不好容易导致成品大量损坏。唯有几块未遇水分侵袭才保存完好。”
王甲频频点头，感慨于制砖工序与瓷器类似，不容丝毫闪失。而这种新型砖不仅省水而且速度惊人。
王甲进一步介绍：“我们反复测试，使用水动力破碎煤石并搅拌材料，再以炭火加热烧制。整个过程不超过十天就可出成品。比传统青砖百日甚至半年的周期大幅缩短！”
“你能有这心思，进步不少。” 侯爵满意地点评道，“说吧，有何请求？”
“小人心存感恩，只想要一份自己的事业，自己建窑厂制砖卖砖，还请东家同意。”王甲诚恳地表达愿望。
听到此处，侯爵稍作思索。“你在代郡和几个老友也提及过此事了吧？”王甲见无碍，坦诚回答已有一千贯资金筹备。
“我另外资助一千贯以及提供大量煤炭优惠支持。”
“未来你的窑厂继续向我这里购买燃料时享有八折折扣。” ** 大方承诺道。
王甲激动不已，连忙拜谢，“多谢东家恩典，我一定做出成绩回报。”
“这便是我对你们多年支持的一点心意，资本的事情你们自行分配吧。”
张华突然站起，语气坚定：“掌柜，这样做恐怕不妥。”
“你先坐下。”
赵成按住手，平静地说：“世道变了，不同以往。”
“你在京郊经商，人们知晓你我的关系，不会贸然为难于你。如果有不正直的官员 ** 勒索，随时来找我解决。”
提及往事，赵成微笑着说：“李华，记得我们去山上搬运铜料的那天吗？半路被一些地痞拦住，说是我们的车轧坏了他们的庄稼。”
李华哈哈一笑，回答道：“怎么不记得！”
赵成接过话茬：“你还以为我会用钱解决问题，结果给了他们一笔小费后，这群人竟然疑心车内有值钱物品，一定要开箱检查。”
“那东西可不得了，怎能让他们随便查看呢？最终我们大打出手了。”
“你和其他伙计都是老实人，但对方太过凶悍，打得我们溃不成军。最后幸亏我灵机一动，装死才把他们吓走。”
说至此处，两人不禁想起过往。
多年相伴，经历风雨同舟的岁月；现在，终有分离之时。
赵成重视那些年轻门徒的能力，田舟、苏文等人已在内务府受到重用。与旧日铜铁铺的伙伴们相比，他们显得日渐疏远。他深知这些人的不满——毕竟曾经同甘共苦，如今自己得宠，他们却未能同享荣耀和高位。
但他内心明白：他们各有父母妻儿需要照顾，且皇室的规矩不能破，私利不能顾。因此赵成建议：“各自谋生或许更为有利。”
“如果在外面遇到难题，可以随时回来，我会为你们留下位置。别忘了，我还是会尽力支持你们。”赵成为大家鼓劲，并宽慰说。
尽管李华心中万分不舍，鼻头也酸溜溜：“老板，请别误会，我是真心想跟着您一生。”
赵成 ** 道：“我懂得你的忠心，可家事重要呀。”
接着，赵成又语重心长地说：“做红砖生意，定要自己留最肥的部分，将来挣到大钱，还来喝一杯。”
“对不住，东家。”
面对离情，赵成感慨道：“是我欠你们的。”
一番安抚过后，众人离去。他望着渐渐远去的背影，心情复杂：“终于还是分开了。”
转天，十余名老伙计与李华一同前来辞行。赵成接受了一份详细记录红砖工艺的秘籍及众人赠送的价值千贯礼金。随后，好言叮嘱大家各奔前程，互祝美好未来。一个伙计甚至希望今后能从这里采购茶具用于新开设的水站……
时光飞快，几周后的某个下午，李左车与韩蓁再次来访。
街角喧嚣依旧，车马络绎。当看到一支运木料经过时，韩蓁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机器零件嘛？”经提醒得知是用于农作灌溉装置的部件之后便匆匆赶去银行取款。临别的伤感，在新的生活机遇中慢慢沉淀。
城中一片繁荣景象。咸阳恢复生机，街头车水马龙。而在这片繁忙的城市里，关于未来的期望正在逐渐展开新篇章……
“关键部位不便公开，说不定是用石头或硬木雕刻而成的，早已在城外备妥。”
陈宇惊讶地问：“他们是私造的吗？”
李明点了点头：“之前我发现了有人暗中观察并临摹轮式机械的构造，并偷偷画下草图。”
“但我们始终无法确切知道他们在哪里安装了这些轮机。”
“去年冬天这些设备暂停使用时，偷师者一下子多起来。”
“最近，在渭水对面陆陆续续出现数十台轮式机械，规格各异。”
“一些制造粗劣，在短时间内就被水流冲走。”
陈宇眉头紧锁，没有一丝笑容。
“这么多？”陈宇问道。
“以前推广这些机械遇到了重重困难。”
李明沉思了一下答道：“人们为利而来。当初因为没有直观收益，外界自然不相信我们所说的好处。”
“当看到机器脱粒、磨粉和打铁的实际效果后，怎能不动心？就说仅在稻米和麦面的加工上，精细与否产生的利润差别极大。”
陈宇不由愤怒：“这群混账，竟敢到内务府窥探技术！”
李明轻笑：“一般百姓既没有这个资本也没这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