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十七年的处心积虑
不仅如此，司马明月还从司马曦月手中硬生生地要回了宁熙和的铺子，甚至还和老太太、二老爷讨价还价，提出东西两院互不干涉的条件。她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彻底挣脱了老太太定下的规矩，活得肆意潇洒。
她不用像自己和女儿一样，每天都要去给老太太请安，听那些既烦人又过时，还自以为是的教导。她也不用处处谨小慎微，低声下气地去巴结奉承老太太和二房的官家小姐，可自己和女儿却不得不如此……
王婉一想到这些，就嫉妒的发疯。都是司马贵的女儿，凭什么司马明月就能如此自在，而自己和女儿却要活得这般憋屈？
时至今日，王婉都不后悔过当初雇杀手的决定，甚至还觉得动手太晚了。她早该在司马明月年幼的时候就下手，如今可好，恶狼长大了，要吃人了。
好在，京都想要司马明月命的可不止她一个人。王婉冷哼一声：“变了又能怎样？要是在江都，她这般放肆，我们无可奈何？可这里是京都，老太太能轻易放过她？她就算有九条命，也逃不过今晚这一劫。”
对于老太太今日的计划，王婉心里跟明镜似的。
宴会前一天，老太太把王婉和司马曦月叫到自己跟前，一五一十地说出了她的计划。老太太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想让司马曦月在必要的时候，配合一下司马碧月，毕竟这两姐妹的目标是一致的。
老太太还信誓旦旦地答应司马曦月，只要事情办成了，宁熙和名下的所有铺子都是她的。
然而，老太太万万没想到，王婉偷偷藏了一包“牵梦”。回来之后，王婉便把这包药递给了司马曦月，叮嘱她，若司马碧月失手，无论如何都要让司马明月把药喝下去。
在王婉看来，对付司马明月，根本不用算时间，直接让她当场出丑才大快人心！
不过，老太太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若司马明月在宴会上出丑，那司马家其他小姐的名声可就全毁了，司马曦月肯定第一个不答应，毕竟她一门心思地想要嫁给杨世子。
但若是到了晚上，司马明月跟一群乞丐厮混在一起，老太太一定会悄无声息地把她处理掉。说不定司马贵一着急，急火攻心，直接一命呜呼。
一个被万人睡过的女儿，不知道司马贵知道后会是什么心情？王婉一想就觉得大快人心。
跋扈的大小姐，一夜之间，成了人人唾弃的破鞋，她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这父女俩悄悄消失，司马博既能得到司马贵的生意和钱财，又能保住府上小姐的名声。关键是有了司马贵的钱财作支撑，司马博何愁不能飞黄腾达，司马家的小姐又何愁嫁不到好人家呢？
就连王婉，都不得不佩服老太太这算盘打得精。
“娘，今天碧月又给了我一包药，说要是她没成功，就让我再找机会。她成功了，我就把药还回去了。”司马曦月一脸无奈地说道。
“为什么呀？”王婉听了，心里不禁有些惋惜。一想到自己这么多年给司马贵守活寡，她的心思便活络了起来。这种药可是极为隐秘的，在京都很难买到。要是自己留着，说不定哪天就能派上用场。
司马曦月总觉得心里不安：“娘，我总觉得祖母与咱们隔着心，嘴上说您是她的长媳，可看您的眼神，跟看二房的赵姨娘没什么两样？”
“总把我们当外人。就刚才，她让我先走，把碧月和金姨娘留下了。出来不久，我就看见二叔去了她的屋子。他们肯定有不少事都瞒着咱们呢。”
“所以，碧月给的药我不能用。我担心万一哪天事情败露，祖母肯定会护着碧月，把我推出去当替罪羊。所以，我得给自己留条后路，不能给祖母留下把柄。”
王婉听了女儿的话，回想起老太太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心中不禁一阵寒意。当初，老太太明知自己怀的不是司马贵的孩子，却还是把自己推上了司马贵的床。如今想来，她等的就是这一天，等的就是把司马贵的一切都名正言顺地变成司马博的。
一想到这些，王婉只觉得老太太的心机深不可测，让人不寒而栗，浑身的冷汗止不住地往外冒。
十七年的处心积虑，此时此刻，就连王婉都忍不住怀疑，司马贵到底是不是老太太的亲生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