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棠珺无辜：你瞅我干啥子，这不是正在说你们的事儿吗？
司朝暮甜美一笑，哈哈，有的人有难咯！
韦俊逸秒懂，心领神会地点点头，然后故意装作十分惋惜的样子，拍了拍虞翰飞的肩膀。
虞翰飞不耐烦他们之间眉来眼去的哑谜：什么玩意儿，莫挨老子！
经过多日的朝夕相处，这群人逐渐展露出各自鲜明独特的性格特点。
有的活泼好动、爱嬉笑打闹；有的则口直心快，一言不合便开启互怼模式。
然而，尽管他们个性迥异，但整体氛围却十分融洽与和谐。
即便每天都要接受各式各样繁重且艰辛的训练任务，这种轻松愉悦的相处方式仍能让人们轻而易举地忘却他们实际上正置身于一处危机四伏、毫无安全保障可言的险恶环境当中。
至少对于云棠珺来说，情况确实如此。或许这与他过往仅仅只是一名再平凡不过的学生身份有着莫大关联。毕竟在此之前，他从未经历过如此充满惊险与挑战的生活境遇。
白禹安在实战训练中的【惑】乃是由一套先进的虚拟战斗系统精心营造而成，其形象逼真程度令人惊叹不已，仿佛活灵活现般出现在眼前。
但不知为何，它总给人感觉似乎缺失了某种至关重要的具体真实感。
甚至远远不及当初他在楼梯间昏迷不醒时所做那场噩梦里面出现的那只黑色无脸怪物更具强大的压迫气场。
难道说这仅仅是因为当时处于一切皆“未知”的状态下，而如今则是以“已知”的视角去看待这些事物吗？
可问题在于，他究竟又真正“已知”了些什么呢？
原来那种能够蛊惑人心的怪物，其本身竟然是没有面容存在的。
一旦成功捕获人类的躯体后，它们便会借用那个人的脸面永远地存活下去……
除非，那面神秘而又至关重要的“镜子”彻底破碎！
没错，要想将成功附身于人类身躯之上的【惑】置于死地，唯一的办法便是摧毁它当初定约之时所穿越的那面镜子。
对了，这就是原因。
虚拟系统中，镜子永远在目标的身上。
可现实中呢？
这听起来似乎轻而易举、易如反掌，但实际操作起来却绝非如此简单。
毕竟，试问世间能有几个愚不可及之人，会堂而皇之地高举着这般关乎生死存亡的重要之物四处游荡呢？
这些狡诈多端的家伙通常都会小心翼翼地把镜子随身携带，仿佛那是一件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亦或是将其藏匿于某个唯有自己知晓的隐秘角落之中，让人难以寻觅踪迹。
所以说，想要找到并砸碎那面镜子，无异于大海捞针，困难程度超乎想象。
同处一室，听到这些话之后，虞翰飞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
只见他缓缓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弹了一下云棠珺那光洁的额头。
“哎呀，还是你的这个小脑瓜子好使啊！这事儿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就成天没少琢磨这些事情。”虞翰飞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之意。
云棠珺被弹了额头之后，无奈地揉了揉，然后歪着脑袋看向虞翰飞。
他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闪烁着一丝好奇的光芒，同时也透露出些许警惕之色。
“所以呢，你之前是不是遇到过......那种真的呀？就是，长得和人差不多的那种？”云棠珺眨了眨眼，小心翼翼地问道。
此时的虞翰飞身穿着一袭黑色的衣裳，仿佛与周围的夜色融为了一体。他沉默片刻，最终只吐出两个字：“遇到过。”
云棠珺闻言，心中一喜，立刻瞪大了眼睛，满脸期待地望着虞翰飞，希望他能再多透露一些有用的信息。
然而，虞翰飞却只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简单地说了一句：“都一样。”
说完，便不再言语，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
云棠珺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微微侧过头，目光瞥向一旁，只见虞翰飞这家伙竟然又摆出一副深沉莫测的模样，悠悠地说道：“你总会有亲自上场的时候，等到那时，你身临其境，自然就会明白了。”
云棠珺轻轻咬了一下嘴唇，努力克制住自己不去看向他所在的方向，而是低声问道：“那么，你又是从何时开始这样的呢？”
虞翰飞闻言稍稍思考了片刻，也许他并不是真的在认真思索答案，而仅仅是出于习惯停顿了一下。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道：“从我拥有记忆的时候便已经如此了。”
听到这话，云棠珺不禁抬起头来，凝视着头顶上方的天花板，仿佛那里有着无数颗闪烁的星星正吸引着他全部的注意力。
然而实际上，那片天花板除了一大片单调乏味的白色水泥腻子之外，别无他物。
可即便如此，云棠珺还是鼓起勇气继续追问下去。
“难道……是你的师父逼迫你这般行事的吗？”
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虞翰飞的表情变化。
虞翰飞却沉默不语，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气氛逐渐凝重起来。
许久之后，那个人终于像是从喉咙里挤出了一句话一般：“这是我应当承担的责任。”
说完这句话后，虞翰飞的脸色越发阴沉下来。
然而，云棠珺并没有被他此时的神情所吓倒。
相反，在这个寂静的夜晚，他的胆量似乎突然间增大了许多。
于是，他再次追问道：“那么，你那位师妹谌惊鸿是否也遭受了同样的对待呢？”
话音刚落，他便能明显感觉到虞翰飞投过来的视线瞬间变得冰冷刺骨。
但他依然挺直了背脊，毫不退缩地与他对视着。
虞翰飞冷淡地拒绝。
“你的问题实在是太多了。”
云棠珺却像是吃下了某种了不得的某种熊心豹子胆，偏偏要迎难而上。
“怎么啦？跟你师傅葛石梁有关的问题，都不敢正面回答吗？”
“难不成他是什么十恶不赦……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