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晖不出意外地跪倒在了布加迪威航之下，要不是场合不太方便，他就真要跪下给周芷萱道歉了。
周芷萱也懒得多跟他计较，毕竟这货之前也就是口花花，拿着合同要挟了一下自己，但并没有真正动手。
哪怕是为了公司考量，她也不会真揪着不放。
要知道，有些甲方是真的没事儿找事儿，方案改了十版，然后最终采用了第一版的事情屡见不鲜。
有这么一个接下来对自己言听计从的甲方项目经理，那策划方案做起来就太轻松了。
况且，这一次她也算是狐假虎威了，车是许宁的，她可没有办法真的让童晖好看！
当然，就算她不给童晖找麻烦，童晖都会给自己找麻烦！
他可不认为周芷萱会这么轻飘飘地放过自己，自己可不得好好表现，让周芷萱这个富家千金消气啊！
于是他当场就开始打电话，发动自己所有的人脉，求爷爷告奶奶，想方设法给周芷萱涨业绩！
毕竟在他看来，周芷萱这样的富家千金在普通公司打工，可能就是那种莫名其妙地想自食其力吧。
自己帮忙做业务，可不算周芷萱利用家里背景。
反正打了半个多小时电话，直接给周芷萱拉到了三个客户。
别管客户大不大，业绩可是实打实的。
周芷萱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惊喜，不过也还是听许宁的，没给那家伙什么好脸色。
而有些人就是贱的，周芷萱越是这样，他就越忐忑，第二天更是殷勤地亲自带周芷萱去跑了一圈客户，比对自己老娘更殷切。
当然，第二天周芷萱就没再开许宁的布加迪威航了，而是开着自己的代步小车。
而童晖却也不会怀疑什么，不会以为布加迪是周芷萱租的，毕竟布加迪的车主不可能把这车租出去......
为什么不开布加迪，那就是为了低调呗！
童晖自己已经脑补了周芷萱扮猪吃虎的低调心态。
许宁并不知道周芷萱因此收获了几个客户，就算知道，也只会淡然一笑。
反正他是懂布加迪威航这样超跑的威力的！
这一天时间，许宁都在忙着弄方案，终于在下午将云梦科技的策划方案完成了。
给经验丰富的老王看一下，希望老王能帮他看看哪里有问题。
不过从老王当时那一言难尽的表情来看，可能整个策划方案都是问题......
这就让许宁有点绷不住了！
大改？
来不及，过两天自己就要离职了，肯定是没时间改的！
而要是将方案对接给同事做，那他当初又何必坑次坑次做这个方案呢？
于是，一咬牙，就这么直接给云梦科技发了过去。
云梦科技的相关负责人接收了方案，粗略看一眼就头大。
细看以后，头更大了！
不是，这方案做的，不说出彩吧，反正跟合格是一点也不沾边。
给负责人整不会了！
怎么办？
打回去？
好像不行！
这个乙方是赵总亲自交代要当成甲方一样对待的，自己就这么打回去，对方不高兴，赵总不高兴，自己两头不做人啊！
可不打回去，就按照这个策划方案来做，不是耽误公司的事儿么！
没办法，他只能咬着牙拿方案去找赵总汇报工作。
严格来说，这种小事儿是没必要让赵总费心的，但他又能怎么办呢！
“赵总，这是昊宇科技那边提交的策划方案！”
“我刚才看了一下，方案不太合适......”
“您看......？”
负责人说得比较委婉，但他相信赵总能听懂。
赵总一听是昊宇科技的方案，就拿过来翻了翻，然后脸色也变得无比古怪。
方案不合适？
你说得可太委婉了！
简直就是一......
不过在看见最后经办人署名是许宁以后，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换成别人，如果就这么把方案交给他们，赵总绝对把这公司拉黑，永不合作。
但许宁......
她还敢奢求什么呢？
她甚至觉得，这份策划方案完全可以珍藏起来，当成她的传家宝了！
毕竟，那是一个资产超过两千亿的超级集团的大老板亲自给他们做的一个价值几十万的策划方案......
人家给你做了，真就是给你脸了......
哪怕人家不给你方案，你又能说什么呢？
想到这里，赵总有些哭笑不得，谁又能想到许宁放着昊鼎集团不管，窝在一个小公司里坑次坑次做方案呢！
“算了，这个方案你自己改一下吧！”
“不过也仅此一次，之后跟昊宇科技的合作就可以正常化了。”
“当然，也不要刁难他们，公事公办就行！”
想了想，赵总交代道，她相信许宁不可能真的一直窝在昊宇科技，或许下个月又变成另一个身份出现在别人面前也说不定。
负责人得到指示走了，不过却是感觉荒唐无比。
自己可是甲方，竟然还要帮乙方改方案？
再说，这哪里是改方案，分明就是重新做一份儿嘛！
不过这么多年的职场经验告诉他，领导交代的，别问那么多，做就行了！
他大概是能够看得出来的，这份方案的执行人恐怕是赵总都得罪不起的，自己就更得罪不起了。
而就在负责人刚走出赵总办公室没多久，赵总就接到了许宁的电话。
“赵董助......哦不对，是赵总，你好啊！”许宁刚开口，又马上改口，讪笑道，他是真的叫“赵董助”叫习惯了。
“许总，您好，其实您可以继续叫我赵董助，毕竟认识您的时候，我就是汪董的助理！”赵总笑着道，以她的情商自然会让许宁很舒服。
“那个......赵总啊，关于刚刚提交过去的策划方案，是我亲自做的，肯定是有很多不足的地方，还请见谅！”
“如果不是因为我这边很快就要离开昊宇科技，我肯定会好好修改的！”
“不过现在只能希望你这边高抬贵手，放我的方案一马？”
许宁虽然好像是在开玩笑，但的确也是表达歉意的话。
自己这么一声不响把自己那完全没眼看的方案交过去，不说一声就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