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你再好好想想怎么继续编才能解释什么人有那个能耐敢与天道抗衡？还能把人指哪送哪？给我们留下空间？”
“咳咳......我看你就挺有那个能耐的...啊啊啊，别，姑奶奶...别转刀......他不是人...他是系统......不是一般的系统，是神级系统，继续干下去能接任天道的那种...可是他爱上了自己的宿主......噗...”
红彤彤的刀子拔出来，不仔细听根本发现不了那声音在颤：“那他选中的阿郁，又是什么？”
司离的寒凉的眼神下很好的掩藏了一抹慌乱。怪不得那些老和尚说阿郁没有因果.......
“是AI！是代码！没有灵魂！没有血肉！你满意了吧？我还不是为了你们好......”白墨低声吼完就赶紧用意识招呼系统拿积分换药。
司离就这么平静坐下的看着白墨扯开衣裳给自己上药，她在问出最后一个问题的时候心里已经有了类似的答案了。
她现在心里很乱，脑子却异常的清明。
白墨给自己把伤口包扎好，无声的咒骂了一句疯婆子，未免司离再次发疯继续说道：
“这个系统后来成了禁忌，听说是他在自爆之前耗尽所有系统能量，拉了一大批AI投入各个小世界，并放言天道只要漏抓一个就算输了，次元壁将在他的能量波动中被打破。
而封不郁在被他送来之前已经觉醒了自我意识，他想找你，他想变成人，所以那个系统在你们身上花费的能量最多，还给了你们共用空间，只要成功完成婚姻契约，躲过天道的追查共度余生，他就赢了。”
非常荒诞，但是比他之前支支吾吾说的那些更可信了。原来他们都成了试验品。
何其不幸，又何其有幸？
“其他人都已经失败了，就剩你们这一组了。婚，必须得成，但是不能被发现，而他也最好藏在空间里。”
司离终于找回声音：“可是继上次那几个老和尚之后我们就不能一起进空间了，岂不是成婚之后就分隔两地？何来共度余生？”
“这个我知道，成婚之后限制应该会再次打开。”
司离垂下眼眸，哀伤的情绪外泄，“那不是等于把他关起来了……”日日守在封闭的空间中苦等自己？
光是想一下就觉得那么可怜了，他居然还一口答应，她怎么舍得。
这世界还有那么多美好的景色和事物她没有和阿郁一起去看，去感受。
“虽然那个系统把他们放出来了，但这就是他的命，就像他的血肉是借的，一辈子都得还，他也逃脱不了被关起来的命运。”
司离仔细想想，白墨的这话还真是贯穿了封不郁的一生。
幼时孤苦无依关在冷宫，流血受伤就没断过。
入梧国为质被困高塔，月月取血。
和自己在一起后也是没出过几次门，还老出事受伤，自己也没少揍他。
现在......放给白墨这么多血之后，要躲在空间一辈子吗？
“不这么做，会怎样？”
“这不用我再说一遍了吧。你回去，或者他回去。好在不是魂飞魄散，不过对他来说也和魂飞魄散差不多了，他本也没有魂魄，怎么？未来的女帝陛下还是不信邪想试试？”
白墨说到最后带着两分嘲讽地勾了勾嘴角，还好封不郁坚持，不然这两人真要玩完，就是可怜他的系统，挺勤勤恳恳带他做任务，还得到处八卦替他去打听消息，也不知道会不会害了它。
不过马上他的系统就给了他回应，这些八卦再压还是挺广为流传的，只要这两人不被发现，它就没事。
一人一统趁着司离陷入沉思又交流了一下。
“不过......应该也不用一辈子。”白墨突然改了口。
“怎么说？”
“你们只要不同时出来应该就没事，他还是可以偶尔出来透透风的。”
“我谢谢你们啊...”
“我还没说完...若是次元壁真的如那系统所愿，在他的抗争下裂了口子，以后不用再躲躲藏藏也说不定，就是不知道要多久，到时候我也不在了，也没人告诉你们了......”
“我谢谢你全家 ！”
“我家就剩我一个了，不客气...”
司离又想了想，试探性的说了一句：“这天道本事好像也没那么大嘛，这么久也没抓到我们…………”
“你才真是冥顽不灵！”白墨气死了，他到底操心为什么啊。
“那么多世界忙着呢！我管个白洲国都累得要死……说不定只是抽空和那系统斗个法……猫抓耗子早晚能抓到，你上点心行吗？”
“知道了……”司离并没有不重视，她这回真的相当重视了。
等封不郁带着舅舅他们又来的时候，司离已经换上了笑脸。
“原来入赘就能解决克妻这个毛病啊，还真是没想到。这样也挺好。”宋良坐在椅子上喝茶，终于有了个小模样，这样他也放心些，不用担心外甥女吃亏。
花飞谢也在一旁喜滋滋的：“小离离，你这喜酒我是终于能喝上了？”
司离笑着点点头，望向封不郁，两人之间，好似有什么阴霾尽散。
只是当晚上他洗漱完从空间出来的时候，看到却是司离手臂上血淋淋的一道道伤口，他差点以为殿下遭了刺客，吓得他都快要魂不附体。
“殿下！这是怎么了！！？谁能伤到你！？”药箱出现，封不郁蹲在地上，红着眼睛手忙脚乱的就要给她止血。
“你伤的。”三个字从封不郁的头顶传来，让他不明所以的抬起脸。
“谁能伤到我？只有你。”
封不郁明白了，殿下这怕不是...自己干的，为了什么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