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醉无休道。
纪长愿咽了咽口水，换了个隐晦点的问法：“他走了，你难过吗？”
问完之后，纪长愿瞬间又后悔了，自己这还不如不问呢！大家都是朋友，怎么可能不难过呢！
谁知醉无休轻轻摇了摇头，从他的话中可以听出他情感的淡薄，他道：“生死各有命，不必太过在意。”
“噢……”纪长愿若有所思，笑声道：“那若是我死……”
纪长愿那个“死”字刚发出一个短短的音，醉无休就厉声道：“不会！”
听了这话纪长愿心中还是有点难过的，原来自己在师弟的心中，也是属于“不必太过在意”的那种。
“不会死。”醉无休摸了摸纪长愿的头。
纪长愿一时间脑子还有点懵，还想要说什么，身体就被一股子吸力拉了过去。
醉无休跟在他的身后，两人一起被拉出了传送空间。
待他站稳后，纪长愿发现他们是到了一条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这些人和迷城里那些死气浓重的人不同，另一种气味很重，那就是妖气。
这个地方弥漫着冲天的妖气，让纪长愿这个与妖族接触甚少的人没忍住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倒不是有什么怪味道，但就是妖气实在是太重了点。
忽然纪长愿感觉脖子一凉，然后就再也没有不适感了，他伸手握住挂在脖子上那颗菩提子，手心处一片沁凉，周身都舒畅了。
“谢谢师弟。”纪长愿冲醉无休莞尔一笑。
“嗯。”
身体舒坦了，纪长愿抬眸看向四周，街上的应该都是妖了，而这些妖看到他们的出现竟然没多惊讶，都只是多看了两眼，之后就见怪不怪地收回了目光，该干嘛干嘛。
这个地方妖如此之多，四处都是长着动物耳朵，或是露出毛茸茸尾巴的妖，也就只有在妖族才能看到如此景象了，纪长愿在心中有了大致的判断。
“这里是南城还是北城？”南城或是北城，关系到他们的处境，毕竟两座城的首领不同。
“北城。”醉无休扫了眼周围，道。
“和两千年前变化大吗？”纪长愿知道当年醉无休还是妖王的时候，妖都就在北城境地内。
“大。”
也是，毕竟都过了那么久了，人族的生长环境都是日新月异，妖族也一样。
纪长愿还想探索更多的他不了解的妖族的情况，可他却觉得身体异常疲惫，丹田处仿佛被掏空。
应该是强行冲破封印的后遗症。
“师弟，妖族有客栈吗？我们找个地方先休息休息吧，我有点累了。”纪长愿戳了戳醉无休的手臂，问道。
“有。”
醉无休不动声色地扶住了纪长愿的肩，带着他来到了一家看起来还算是干净的客栈，叫什么名字纪长愿没太注意，醉无休还在跟店员说着什么的时候，他就已经眼皮子挨在了一起，昏睡了过去。
睡着前好像听到什么，前线有妖偷袭，跑到这边来的妖很多，店都住满了，只剩最后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