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红烧鱼，一盘炒贝壳，一盘……蒸螃蟹，”无尘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只递给他，“将这只也蒸了，放在在上面。”
“这是你在外面捡的吧？”老板笑道，“公的，没有多少肉，你们外地人就是不会选，待会看我给你煮的螃蟹才知道什么叫肥美。”
无尘抬头，冲他甜甜一笑，“我吃的不是肉，是仇恨。”这螃蟹不仅夹了自己，还让自己在外人面前丢脸，委实可恨。
老板摇头离去，他们内地人真会玩，吃螃蟹就吃螃蟹嘛，还吃啥仇恨。
下雨生意不好做，整个饭店就她一个人，老板跑去给她炒菜了，老板娘端了盘烤海瓜子，过来与她嗑叨。
“你是哪里的人啊？听口音像帝都的。”她将海瓜子放在中央，让无尘跟着一起吃，“这东西没多少肉，吃着玩玩。”
无尘尝了一颗，味儿咸，果然只能吃着玩玩，
“帝都的。”
“嘿，昨儿这里也来了一位男子，听口音也是帝都的。”老板娘露出花痴般的笑容，“那模样，真俊呀，我是头一回见到。”
无尘配合浅笑，随即问到：“听说前几天你们打捞出来了一条神鱼，长什么样？”
“嘿，那鱼可漂亮了，白得跟雪一样，摸起来细嫩嫩的，还有那香气，比香水都香，多远都能闻到……”
“咳，”无尘打断她，“在哪里出现的？”
“那不知道，我都没见过。”
“……”没见过你说的跟真的一样。
“那鱼出现之前，海里有什么征兆……”
“有呀有，出海的人大丰收，还说看见了圣光……看看，那个男的又来，身边还跟了一个。”老板娘拍了拍她手臂，示意她往后看。
无尘不敢相信她的眼光，对所谓“美男”不抱希望，但还是礼貌的回头，这一看便定住了，“韩明夜。”
韩明夜身边跟着孔令丹，两人并肩而行，都是天人般的人物，两人同时出现，光彩夺目，令人移不开眼睛。
无尘只看了一眼便转过头，假装不认识。偏偏她遇到了一个花痴的老板娘，拉着她的手道：“你看那两个男子，长得像不像你们帝都的？”
无尘抓了一把海瓜子放进嘴里，故意口齿不清道：“像。”
“我的个乖乖，你们内地人长得就是好看，左边那个穿白衣服的就跟女人一样。”
这句话无尘不敢接，低着头只当没听见。
老板娘喉咙大，虽然刻意压低声音，韩明夜与孔令丹早还是听见了。
听她说自己像女人，韩明夜眼尾就翘了起来，魅惑着想收拾人。
“右边这个虽然没左边这个好看，但看着比他靠谱。”老板娘没注意韩明夜表情，继续拉着无尘嗑叨，“老姑娘，婶儿告诉你，找男人千万别找长得好看的，不靠谱。”
“呵呵……是吗？”无尘抬起头，反正韩明夜不理自己了，那自己也不用在意他的感受，于是问到，“为什么？”
“你看哈，一个男的比女人都好看，那在外面肯定招蜂引蝶，你每天累死累活带孩子，还得给他管外面的女人。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