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你要去境外？”
“嗯”
白元点头，接着说道：“我表哥在缅北，他有路子。”
“哦”
我没有追问白元出去是做什么，像他这样走小路出去的，是偷渡。
偷渡在我看来，是没有保障的。
......
休息了大约一个多小时，刘把头带着我们继续赶路。
经过一天半的路程，我们终于跨出国境到了缅北。
到达缅北后，刘把头将我们带到了一个小村子里，货物就地卸在当地一户人家家里。
“休息一下，不要到处乱跑，明天我们就启程回去。”
刘把头交代一声，也不再管我们。
我作为新手，对此人生地不熟，也不敢乱跑。
傍晚时分，一辆面包车开进了村子，是来拉货的。
“老刘，一路还算顺利吧。”
“还好，货我就交到你手里了。”
刘把头和来拉货的老王一起清点了货物，数目对得上，包装也没损坏。
两人完成交割，老王朝刘把头打了声便准备离开。
他朝我们扫视了一下，忽然看向我说：“来新人了？”
“嗯”刘把头点了点头。
“哦”
老王只是微微点头，并没有多说，开着车子离开了村子。
......
次日，我醒来的很早，没有睡意的我到村子里到处溜达。
走到村口时，白元正站在路旁等待。
我给他递过去一根华子，问道：“这么早起来，这是要去哪？”
“我准备坐车去木姐，我表哥在那里，我去找他。”
白元很激动，也很开心，似乎美好的生活在等待着他。
我跟他一边抽烟一边闲聊，在交谈的过程中得知他就是滇省瑞市的。
这次自费偷渡出来，就是要去投奔他那表哥。
刘把头只负责将他带出来，至于之后该怎么走，那是他的事。
等了一会，一辆小车从我们旁边经过。
车子开过去十米左右又倒了回来，司机摇下车窗朝我们问道：“你们要搭车吗？”
我抬头看去，司机是个很年轻的小伙，估摸着跟我差不多年纪。
小伙剪了一个平头，穿着黑色短袖，右手臂上纹了一只蝎子。
“我要去木姐”白元说道。
“哦，正好我也要去木姐，捎你一程。”
“多少钱？”
“谈什么钱，大家都是兄弟，互帮互助。”
“不行，车费肯定得付的。”白元一个年轻小伙，不想占便宜。
“你要这么说，到时候到了木姐，给我买一包好烟就行。”
“好”
白元开开心心的上了车，“哥，再见了，要是以后我们还能再见面的话，我请你潇洒。”
“好，一路顺风。”
我朝白元招了招手，目送他离开。
后来我确实和白元见了面，只是那时候他已经很惨了，而我也是身不由己。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
我们在村子里吃过早饭，刘把头将我们聚在一起安排接下来的任务。
每个人又领了一背包的货。
我们踏上了返程的路。
回来的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事。
走私就是这样，要么不出事，出事就是大事。
这一趟来回，我赚了一万块，看着手里的一沓现金，我激动的睡不着觉。
来钱如此快的事，让我兴奋不已。
要知道，这年头在厂里打螺丝，累死累活还不知道能赚多少。
还有那些干工地的，风吹日晒，累得要死，可能连工资都结不到。
而我，仅仅是一趟来回就是一万，如此大的诱惑，我一个刚出社会的年轻人怎么抵挡的住。
接下来的日子，我又走了四五趟货，算下来大概有五六万。
我幻想着，按照这个速度，不要半年，我就能还清杨啸的赔偿。
然后再干半年，我就能买一辆很好的车，到时候回去了倍有面子。
干了大概两个月，我就只剩下八万的债务，这大大超出了我的预期。
接下来的日子我非常努力，想着早日将债务还完。
这期间李牧也时常过来看我，日子也并不无聊。
但是，事情远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我以为我会在走私这行当上多干些时日，后来才发现，我真是太天真了。
在某一天，刘把头突然找到了我。
“小峰，这次有个非常大的单子，你做好准备。”
“好”
有单子过来，我肯定开心，因为我只有一万左右的债务了，干完这单，我之后赚的钱就是自己的了。
等到出发的时候，我却没有看到货物，而且运货的其他人都没在。
“刘师父，其他人怎么还没来？”
“这次货物特殊，人越少越好，所以就我们两个，走吧。”
“不带货吗？”
我很疑惑，我们运货的，每一趟都十分危险，难道空手出去？
“货物在外面，我们要运进来，出去就我们两个，带也带不了多少，算了。”
刘把头说完也不再解释，一个人往前带路了。
我只好跟在后面。
走私的那条线我已经走了很多次，轻车熟路。
很快，我们出了边境线，到达缅北，来到了预定的接头地点。
路边上停了两辆车，黑色的轿车上下来了一位女人。
女人约莫三十岁年纪，身材凹凸有致，脸蛋瓜也很好看。
有一种成熟少妇的韵味，勾人，又不妖艳。
“红姐，人我带来了。”
红姐打量了我一番，笑着说道：“长得还挺帅”。
“小伙子，跟我走吧。”
红姐朝我招手，我不明所以问道：“什么意思？”
“从现在开始，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花钱将你买了下来。”
“啥？”我惊讶的看着刘把头，敢情这趟货运的是我自己？
“走吧，还看啥呢。”
红姐催促着，但我怎么可能跟他走？
按照红姐这说辞，她十有八九是个人贩子，我跟着他走，还能有好？
轻则让我当她的男宠，再重一点给我安排到会所当鸭子，甚至还有可能嘎我腰子。
我是绝不可能跟她走的。
我往后退了两步，转身就跑。
回去的路我清楚，没有刘把头我也能回去。
但是，我很快发现我是异想天开，几个大汉冲出来将我围住。
我挣扎着，可惜双拳难敌四手，很快被他们控制住。
即便被摁住，我也不想就此放弃，不断尝试从他们手里挣脱开来。
“还tm给我动”
一名壮汉一拳打在我的肚子上，疼痛感顿时传遍全身，我彻底老实了。
但我还是不甘心，我冲刘把头吼道：“你不知道我是谁介绍过来的吗？你这样做，就不怕我兄弟找你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