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小炜搓着手，笑眯眯的：“爹！”
裴牧川气的坐起身时，他矫健地往后退一步，双手贴裤缝冲叶清柔90度鞠躬：“干妈！”
裴牧川就又坐了回去，目光隐约闪烁一丝期待瞥向叶清柔。
叶清柔却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清雅的一张脸恢复冷淡：“别这么称呼我，我不是。没事我就先走了。”随后转身离开。
肖炜一个箭步冲上去拦住她：“您等会儿！我干爸这条胳膊上次的贯穿伤还没完全养好，这次又暴力撕裂开，很可能要重新做手术……”
叶清柔瞥了眼裴牧川僵直着搭在身侧的胳膊，脑子里的弦一松，又一紧：“我困了，家里床舒服，打算先回去睡了。”
肖炜：？不是，干妈这也太实诚了吧。
“我意思是，手术中途万一有什么紧急事故，需要家属，也就是您签字……”
叶清柔往门口走，语气很淡：“要是裴董手术遇到意外，生命垂危之类，你不用通知我，通知京墨吧。”
裴牧川脸色黑沉，咬着牙往外迸字，“叶清柔，你……”
肖炜边冲裴牧川使眼色，手覆上他眼睛强行闭合，边着急冲叶清柔喊：“干妈！糟了，我干爸晕过去了！”
叶清柔走到门边的脚步一顿。
肖炜迅速上前，扶着她坐到椅子上，帮她倒了杯热水。
“干妈，您喝点水润润喉。”
叶清柔接过热水喝了一口，仔细看了两眼床上直挺挺躺的裴牧川，就又起身要走。
“干妈，您最近在按时服鱼油吗？”肖炜忽然问。
叶清柔诧异：“你怎么知道我在服用鱼油？”
“是干爸派我去国外找机构特研的，从深海鱼的捕捞到提炼研发，独一无二，只有您才有，成本昂贵到难以想象。”
肖炜小眼睛笑眯眯的：“哦，您这7、8年的体检报告每年干爸都会给我看，哪方面稍有问题，他都会问我意见想办法帮您调理……”
叶清柔想起，有段时间家里来了几位营养师，食补餐做的很好。
一开始她以为是李管家聘的，后来才知道是裴牧川找的，她就再也不肯吃他们做的东西。
而一些她日常的营养品补充剂，她以为是体检机构医师全权负责，没想到是裴牧川安排的……
“有次干爸半夜催命一样找我，我就没见过他着急成那样，他一直追问我您身体哪里出了问题，怎么会得绝症……”
叶清柔愣了会儿，想起应该是她随口骗他得了绝症那次。
“干爸比在意他自己还在意您。”肖炜正色道：“他一定很爱您，才会这么关心您的身体吧。”
“而且他也关心您的家人，之前叶老先生重病，也是干爸私人飞机飞到国外，砸了几个亿亲自聘请了研究室里几个最前沿的医学教授回来……那时我在国外留学，所以记得特别清楚。”
叶清柔怔怔坐回椅子上。当时父亲几乎被宣告不治，好几次下了病危通知，后来从国外来了医疗团队，这才将父亲从鬼门关救回来……
她一直以为，那是叶铮托朋友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