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来到了圣诞节放假前一天。
艾薇拉半夜睡的迷迷糊糊的觉得有东西在戳自己的脸。
她艰难地睁开眼，看见是一张亮着光的传信符。
艾薇拉眯着眼睛挥了挥手，传信符展开露出里面的一行字，艾薇拉揉了揉眼睛后才看清——
【现在，来我办公室——b.c.】
是小巴蒂寄来的。
“啧。”
艾薇拉皱着眉坐起来，一脸生无可恋。
可恶，上班真他大爷的烦人啊，还得随叫随到。
艾薇拉困的实在不想走路，便双手结印调动内力开了隐界。
她一路飘到小巴蒂的办公室里时，男人正倚着办公桌面向墙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艾薇拉飞到沙发上方，抬手解除了隐界。
下一秒，她整个人陷进了柔软的沙发里。
“？”艾薇拉疑惑地睁开眼，伸手按了按沙发表面，指尖立刻陷入蓬松的沙发垫中，“你换沙发了？”
小巴蒂从书桌旁转过身，睡袍下摆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弧线。
“三个月前定的，”小巴蒂走近几步，“昨天才送到。”
新买的欧式大沙发柔软又舒适，宽度几乎比得上一张单人床，艾薇拉来得时候本来就忘了穿鞋，索性整个人直接趴了上去。
艾薇拉把脸埋进抱枕里继续闭上眼睛，声音闷闷地响起：“找我什么事？”
小巴蒂还没来得及开口，艾薇拉就抬起头瞪着他，语气中饱含愤怒还带着埋怨——
“我假设你能稍微理解一下一个即将面对o.w.L.考试的五年级学生的压力；我假设你应该知道我平常的休息时间本来就减少到了极致；我假设你很清楚我的日程表，知道这个时间我刚刚入睡；”
“我假设你能稍微心疼一下我；就不应该在凌晨五点的时候用我送你的华夏传信符来打扰我的睡眠！”
听着艾薇拉洋洋洒洒一大段话落下，小巴蒂僵在了原地。
“你，你生气了？”小巴蒂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魔杖柄。
“显而易见，克劳奇先生。”艾薇拉瘪了瘪嘴，语气哀怨，“所以请说重点。”
自从这学年艾薇拉将自己的时间利用到极致几乎不再睡觉后，她就有了很大的起床气——
简单来说，谁在艾薇拉最困的时候打扰她，她就想扇谁。
小巴蒂挠了挠头发，声音不自觉地放低：“我刚刚看到韦斯莱和麦格扶着波特去了校长办公室，他们聊了没一会后，其他几个韦斯莱也全都去了校长办公室——很明显，一定发生了什么紧急事情。”
他走到艾薇拉面前蹲下，单膝跪在了沙发旁的地毯上，他看着艾薇拉的小脸，语气中带了几分哄人的意味。
小巴蒂：“现在魔法部对霍格沃茨的看管愈加严格，我得不到黑魔王寄来的消息。”
“如果这件事情需要惊动邓布利多，很可能与黑魔王有关，我总觉得不安心，所以我们需要尽快拿到消息。”
“最好是你去找波特，跟着他们，看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或许应该先打探清楚波特今天晚上为什么如此慌乱。我当时藏在暗处，看他满头大汗，活像是有什么人把他摁进了水里——”
小巴蒂的声音戛然而止。
沙发上，艾薇拉已经蜷缩成一团，呼吸均匀而绵长。
本来是打算在沙发上小眯一会，奈何小巴蒂新买的沙发太过舒服，再加上她知道小巴蒂不会趁她睡着的时候弄死她，艾薇拉不知不觉就睡熟了过去。
小巴蒂看着眼前人，这么冷的天气，穿着单衣都能睡着，看来真的是困得不行了。
想起艾薇拉曾经不经意提起的往事，他眼神暗了暗——还是说，穷困时经常忍着冻入眠让她习惯了这样？
小巴蒂犹豫片刻，伸出手指戳了戳艾薇拉的手臂。
“艾薇拉？”
艾薇拉皱了皱眉，选择翻身背对着小巴蒂。
“别烦我……”睡梦中的嘟囔声里仍带着几分恼意。
小巴蒂沉默了。
他歪头，视线扫过艾薇拉的眉眼，在她眼下的乌青处停留了片刻，最终垂下眼帘。
良久，昏暗的办公室里响起了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算了，现在这个时间艾薇拉也没什么正当理由和波特取得联系，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小巴蒂起身走进房间，站在床边犹豫了一下，还是抱起了自己的被子。
他走回沙发，将被子盖在了艾薇拉身上。
艾薇拉在睡梦中皱了皱眉，手指无意识地动了动。
小巴蒂动作一顿，直到确认艾薇拉没有醒来才继续动作。
做完一切，小巴蒂顺手给艾薇拉掖了掖被角。感受到温暖，艾薇拉把脑袋缩进了被窝里，鼻尖充斥着小巴蒂身上隐约的薄荷味。
小巴蒂站在原地停顿片刻，转身走向房间。他手中魔杖轻挥，壁炉里的火焰蹿得更猛。
办公室的温度渐渐升高，小巴蒂才走进内室关上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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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艾薇拉睁开眼看到的不是熟悉的绿色帷幔时不由得一愣，随后脑子便渐渐回想起了昨晚的一切。
艾薇拉揉着眼睛坐起，发现自己正裹着被子坐在地板上。
嗯，看来睡得不太老实。
艾薇拉撇了撇嘴，她就说还是她自己的床躺着最舒服，不过这小巴蒂还算细心，最起码知道给她盖个被子。
不然这么一晚上下来，艾薇拉绝对会感冒。
“吱——”
内室里的房门被人推开，小巴蒂穿着睡袍走到了艾薇拉面前。
“醒了？”
艾薇拉：“呃，不好意思，但你昨天跟我说的我已经没什么印象了，可以再说一遍吗？”
小巴蒂嘲讽道：“我们的斯内普小姐现在怎么如此讲礼貌，难道不是昨天指着鼻子骂我的人了？”·
艾薇拉戳了戳手，小声嘟囔着：“昨天只是有点生气，也没指着鼻子骂啊。”
小巴蒂走过来，缓缓蹲下身。
他直视着艾薇拉的眸子，挑眉开口：“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从我的地板上起来。”
小巴蒂也很无奈，一晚上将艾薇拉抱回沙发上三次，早上就一会没注意，她就又摔在了地上。
“不好意思，”艾薇拉一边说一边从地上爬起来，“你的被子还你。”
小巴蒂挥了挥手，那被子便自动叠成整齐的样子飞进了内室。
艾薇拉左右看了看，选择坐在了沙发上。小巴蒂望着她，把昨天的话又复述了一遍。
听完，艾薇拉皱起了眉：“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回去找借口给哈利传信。”
小巴蒂犹豫了一下还是出声提醒：“你没穿鞋，艾薇拉。”
艾薇拉：“没事，我能飘回去。”
“等我消息，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