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薇拉眸光闪烁，面色开始发白。
她闭上眼睛，胸口的传来疼痛愈加狠厉。
艾薇拉的左手下意识死死握住了小巴蒂的胳膊。
她的心脏……
好疼……
深入骨髓的疼……
艾薇拉的前额冒出冷汗，直至渗透了学院袍。
她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但她现在快要连站着的力气都要没有了。
小巴蒂一愣：“你还好吗？”
艾薇拉咬了咬牙，即便眼前已经开始发昏还是迅速找了个借口：“我来月经了，很疼……”
小巴蒂：“什么？”
他不了解这些……
小巴蒂两手搀扶着艾薇拉，询问道：“去那边坐坐？”
小巴蒂的话还没说完，艾薇拉连拉着他的力气都没了，她用最后的一丝清醒让自己倚着墙坐下。
她的心，像是碎掉了一样疼……
艾薇拉试图站起来，双腿却像灌了铅似的沉重，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可这点痛楚与心脏那的疼痛比起来根本微不足道——
她只觉得心脏此刻像被千万根钢针同时穿刺，每一下跳动都会带来撕裂般的剧痛。
前所未有的绞痛让艾薇拉忍无可忍发出一声低吟，她的眼前模糊一片，耳膜里充斥着血液奔流的嗡鸣。
艾薇拉低下头，几滴冷汗滴落在地板上。
小巴蒂站在艾薇拉身边束手无措，他的眉头狠狠皱起，心里全是惊疑。
女生来月经竟然会疼成这个样子？
认识十几年，他从来没见过艾薇拉这么痛苦……
小巴蒂蹲下身，单膝跪在艾薇拉身侧，将面色苍白的艾薇拉半搂进了怀里。
他腾出一只手，从腰间抽出魔杖，对艾薇拉施展了一个疗愈咒。
可这根本没用。
毕竟，艾薇拉自己都不清楚她为什么会疼成这个样子。
小巴蒂迟疑开口：“喂，你还好吗？我还能做什么？”
艾薇拉抓着小巴蒂的胳膊，力气大到让小巴蒂下意识皱起了眉。
她的神情开始恍惚：“别说话……等我缓一缓……”
看着艾薇拉虚弱的样子，小巴蒂闭上了嘴。
他守在艾薇拉身边，留意着她的情况，手中的魔杖仍在不停地发出魔咒——
止疼咒，疗愈咒……
空间里，
看着电子屏上的数据，神情根本不是艾薇拉熟悉的懵懂模样，而是与艾薇拉布局时极为相似的冷静。
电子屏的数据闪闪发光——
“已生成99.9%”
它垂眸，棕色的眸子里带着一丝尽在计划中的平静。
——————
屋内。
斯内普也并不好过。
当他的鲜血流到伏地魔的脚边时，伏地魔才懒洋洋地挥动魔杖止住恶化，却故意不让伤口愈合。
伏地魔红眼睛里的怀疑仍未消散，他弹了弹手指，手中出现了一瓶冒着黑烟的魔药。
“喝下去。”
斯内普知道这可能是吐真剂或者更糟的东西，但他只能毫不犹豫地仰头灌下，刚刚经历钻心咒的身体倒是让他根本尝不出药剂的苦涩了。
魔药在胃里翻腾，斯内普用高超的魔药知识分析着大致的成分——并非吐真剂，而是让人放松精神的致幻剂，也不知道是谁为伏地魔熬制的。
斯内普故意让右手轻微颤抖，让额角渗出更多冷汗，但眼中始终保持平静。
当魔药开始引发幻觉时，他集中精力想象着憎恨邓布利多的场景，让那些情绪真实地浮现在脸上。
伏地魔的声音像蛇一样嘶嘶作响：“邓布利多如今会告诉你哪些事情……”
斯内普深吸一口气：“他很信任我，主人，他几乎一切事情都会告诉我……”
伏地魔突然安静了下来。
斯内普能感觉到对方正在权衡他话语的真实性。
他小心地放松大脑封闭术的一角，让伏地魔看到一些无关紧要的记忆片段——邓布利多与他商谈过的一些记忆片段。
“有趣，”伏地魔最终说道，“非常有趣。”
他绕着斯内普缓缓踱步，黑袍下摆扫过地板发出沙沙声。
“告诉我，西弗勒斯，如果我现在命令你杀死邓布利多，你会怎么做？”
斯内普只觉一阵寒意顺着脊柱蔓延，他抬起头，伪装着情绪，让所有对邓布利多的憎恶浮现在眼中。
“我会请求您允许我使用更……稳妥的方式，”斯内普轻声说，“直接攻击对邓布利多来说太过鲁莽。但我只要在他每天喝的蜂蜜酒里添加点什么——只需要微小的调整——”
伏地魔突然大笑起来，那声音像是碎玻璃在金属上刮擦。
“啊，西弗勒斯，你总是这么……细心。”伏地魔的笑容突然消失，“但他现在还不能死，你也杀不了他……”
伏地魔眯起眼睛，红色瞳孔更加渗人。
这次的精神入侵比之前任何一次都猛烈，斯内普的瞳孔扩散又收缩。
斯内普感到伏地魔的意识像铁锤一样猛烈撞击着他的大脑防御，他集中全部注意力在那些精心准备的虚假记忆上——
他对邓布利多的愤怒，对食死徒事业的所谓忠诚，对哈利·波特扭曲的憎恨。
真实的记忆被深埋在层层屏障之下，特别是那些与邓布利多的秘密会面，他为凤凰社所做的一切……
斯内普纹丝不动，眼睛直视伏地魔的红色瞳孔，不让对方看到一丝动摇。
斯内普：“我从未，背叛您。”
突然，压力消失了。
伏地魔后退一步，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我看到了你的忠诚，西弗勒斯。”
“暂时的忠诚。”
伏地魔挥动魔杖治好了斯内普流着血的小臂，还顺便给斯内普施了一个清洁咒。
斯内普知道这远非真正的信任，但至少代表今天晚上他不会被伏地魔杀死了。
他低下头掩饰眼中的疲惫与痛苦：“我会向您证明更长久的忠诚。”
伏地魔走向房间唯一的窗户，月光照在他没有毛发的光滑头颅上反射出丝丝冷光。
“巴蒂做的很好，”他轻声说，更像是在自言自语，“但我需要更多棋子——西弗勒斯，你将继续留在霍格沃茨，监视邓布利多的一举一动。特别是关于波特的一切信息。”
斯内普的身体仍在隐隐作痛：“是的，主人。”
“还有——”伏地魔突然转身，魔杖轻点斯内普的左臂，“我赐予你的标记还好吗？”
斯内普卷起袖子，露出苍白手臂上的黑魔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