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自愿
咸文瑞靠在椅子上，一脸的生无可恋，估计也就这些时候脑子转动特别快。
他突然转头问，“陆哥，那只叫塞西尔的虫，他的异能是不是可以操控亡灵来着?”
像之前被复活的那个奇葩女，以及窥探木婉记忆捏造出来和木婉几乎无差的实验体，还有张倩生下来就被掐死的怪物，全部都早就应该死了，却又被重新复活。
“嗯，他是亡灵系异能者，可以操控死亡的灵魂。”陆以泽回答了咸文瑞的话，不过话音一顿，“他的异能没完全展露。”
虽然说陆以泽以及莫尔斯联手将塞西尔打败，不过陆以泽能感觉出来从始至终都没有动真格，只是被他侵占的人类身躯损坏。
他甚至没有暴露出真正虫族形态，而且他的异能，大概率也不是攻击性为主。
哪怕这样，他们几人联手对付都极为勉强。
咸文瑞不知道陆以泽在想这些，他突然一下子精神地抬起头，“陆哥，那你说按照那些虫睚眦必报的性格来说，他们会不会把静姐还有范建当亡灵操控啊。”
张文静以及范建死了，正好可以被他们操控，咸文瑞说的这种可能不是没有。
“不清楚。”
陆以泽向来不爱把话说死，他对这些事没把握，盛雪听到咸文瑞的话，默默攥紧轮椅的扶手，心中怒火中烧。
她一想到如果诺厄他们还要操控范建的亡灵，让他死都无法安息，她心底的怒意就不断攀升。
咸文瑞虽然挺想他们俩还活着，但也不是以这种不人不鬼的方式活着，长叹一口气重新躺下，“这种复活估计也需要付出代价，还不如让他们安息。”
亡灵系这种异能太过小众，哪怕陆以泽上辈子在末世过了十五年，都没有听说过几个亡灵系异能者，对亡灵系的了解更是知之甚少。
盛雪现在算是明白了谢弘扬的心情，看到自己爱人变得不人不鬼，不得安息的愤怒。
她有些时候恨自己为什么是治愈系，却救不了自己在意的人，更恨难以将仇人亲手斩杀。
姜月全程没有说话，虽然她已经恢复全部身为人类的记忆，但是已经成为丧尸的本能深入骨髓，让她介于人与丧尸之间。
身为人的理智控制着丧尸的本能，却又比身为人时多了几分对人类的隔阂，冷漠地将人类看做不能吃的食物。
陆以泽将资料给他们后不再过多谈论有关亡灵的事，与其想这些，不如增强实力，到时候杀了那只能操控亡灵的虫。
陆以泽在起身回去修炼的时候，转过头提醒咸文瑞，“你应该快进阶了，借此机会熟悉一下异能修炼的路子。”
咸文瑞这些天全部精力都扑在异能武器的研发上，还真没察觉自己的异能已经处于进阶的关口。
如果不是陆以泽提醒，说不准他此次进阶在他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要浑浑噩噩地就过去了。
差点错过一个研究诺厄那套异能修炼方法是否可行的最佳机会。
咸文瑞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在陆以泽提醒后也不耽误，跟着陆以泽一起起身，临走前还冲着他道了句谢。
盛雪看着他们各自回屋研究异能，没有动弹，反而抬头看向基地外刺眼的光。
反复无常的极端天气未曾结束，他们的容身之处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他们这些人也不知道还能苟延残喘到什么时候。
陆以泽回到房间内，散漫地靠坐在椅子上，姜月还在整理从他空间内拿出的花卉，勤劳的丧尸在末日也努力装点他们的卧室。
从陆以泽空间中拿出的向日葵此时已经有些萎靡，极端天气下这些花难以存活，哪怕他们基地内已经尽可能调节温度。
陆以泽看着姜月将那朵不算精神的向日葵插在花瓶里，不懂她做这种浪费时间且毫无意义的事，虽然不理解，但也没出声阻止。
直到她弄的差不多，陆以泽才开口，“姜月。”
姜月闻声转头，陆以泽俯身向前，胳膊压在双腿，手自然垂落，他神色凝重地望着姜月问道:“你对你爸的试验知道多少?”
先前陈铭章和他提过姜月家的事，姜月父亲从事基因研究，以及他从一开始就已经知道姜月的基因分类会归类于丧尸。
陆以泽明显感受到，姜月在听到这话后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硬，不过她也没打算瞒着陆以泽任何事。
“只知道一点。”姜月如实地说。
“当初你父母提前知道临城会爆发丧病?”陆以泽眼帘半阖，低头看向姜月。
姜月点了点头，“知道，我爸爸之前抽取过我的血液，知道我的基因分类属于感染后会成为丧尸，也提前预测那颗陨石会坠落临城。”
陆以泽抬眸，比起弄清楚姜月的父亲为什么提前知道那么多事，他更在意一件事，“你知道你如果留在临城，大概率会感染成丧尸。”
他说这话并非疑问，甚至语气肯定，姜月看向陆以泽，看了片刻后，释然笑道:“嗯，我知道。”
知道如果留在那，大概率会变成丧尸，会失去理智，会人不人鬼不鬼，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也接受这样最坏的结果。
甚至这是她和父母据理力争后得到的结果，她不能放任陆以泽一个人留在这座必死的城市。
哪怕已经猜到，但陆以泽听到姜月亲口承认，心中仍然止不住的动荡，陆以泽喉结滚动，眼神紧盯给出这个回答的姜月。
陆以泽不像姜月，什么话都能说出口，他放下心中悸动，沉声开口，“你爸是怎么知道那颗陨石坠落的具体位置，他和虫族之间是不是有联系?”
姜月摇头，“我不知道，我和我爸妈之间联系并不紧密。”
陆以泽沉默，他们确实不看重姜月，不然她小时候不会丢失，长大后更不会明知道她有危险也放任不管。
不过就现在已知的情况看来，陈铭章的判断确实没错，东古基地绝不是一个好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