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过去，郭成鼻子动了动嗓子莫名有些干渴，咕噜噜一瓶瓶水灌下去，脸上疯狂飙汗，脸红脖子粗看着有点吓人。
王皓打了个盹抬起头一看，一个激灵清醒了，扯了扯身旁人衣袖：“谢南，苏晨你们快看老郭咋了。”
“我的妈呀，不会是狂犬病发作吧。”
“……！！”
两人闻言抬起头，对上有些红的眼睛眉头微皱，还真是有点像狂犬。
苏晨举起手来：“老郭，你是不是被得狂犬的人咬了，走，赶紧去打疫苗去。”
郭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解释道：“没事，我昨天去医院检查了，确定伤口没狂犬病毒，不是得狂犬病的人咬的别担心。”
“确定嘛，这个事可不能大意要人命。”
“嗯，我知道，帝都医院医疗发达，现在能检测出来有没有狂犬病毒，报告上是没问题的，不用担心。”
一节课结束后，郭成脚步匆匆回到办公室，坐在椅子上眼前有些模糊，揉了揉眼又恢复了，只以为自己是没睡好。
肩膀被人拍了拍，文礼推了推眼镜，笑着问：“老郭怎么了，看你这脸色有些奇怪，咋还冒虚汗了去医院没。”
小办公室就三个人，文礼是教税法得，平日里一周也就三节课，很少会来小办公室。
头有些胀疼，无力摆摆手：“没事，我就是没睡好，人年纪大了就是没办法，稍微有点什么事就失眠。”
“老文你今天怎么来学校了，我还以为你又浪去哪里了，说吧，上次去爬雪山了嘛。”
两人正说笑着，门被人推开了。
一个女老师走进来，胳膊上还挎着篮子，路过的时候篮子里血腥味飘来，是一块才买的血淋淋的牛肉。
打了声招呼：“真巧，今天我们办公室人凑齐了，我跟你们说今天运气可好了，正好路上碰上有卖牛肉的，刚杀得可新鲜着呢。”
说着提出来让他们看，鲜红的颜色还冒着血水，一看就很新鲜。
女老师笑着说：“我女儿说想吃牛腩，我上午上完课，中午回家做给她吃，你们要是想买的话可以去北小门。”
郭成渴望看着那块牛肉，抓心挠肝难受，不住咽口水：“……王老师，你说在北小门卖是吧，那我现在也去买一块。”
说着站起身拿着钱包就跑了出去。
两人看着急匆匆跑出去的人，互相对视一眼，疑惑道：“老郭不是不吃牛肉嘛，怎么这次这么积极，早知道我给他带一块来了。”
“嗐谁知道呢，老郭更年纪到了，一会一个主意也正常。”
没多时人回来了，坐在自己位置上，眼神警惕看着周围空位置，喉结不住滚动着，心里对肉的渴望越来越强烈。
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叫嚣：吃，吃了它你就不饿了，快点吃了它。
郭成下意识蹲下身来，凑近了些血腥味更浓了，落在他鼻子里那味道让人上瘾，眼神里露出痴迷神色，伸出舌头要舔一舔血。
吱呀一声门被人推开，吓得一个哆嗦，下意识站起身，头撞得个结结实实，发出砰地一声响。
门口探出三个脑袋，好奇看着蹲桌底下的郭成，好奇道：“老郭你干啥呢，蹲桌底下偷偷干坏事嘛，哈哈。”
王皓笑嘻嘻看着，被狠狠瞪了一眼。
郭成蹲着将肉袋子放脚边，没好气道：“我笔掉了捡一下，你们三个兔崽子来干什么，没事不知道敲门啊。”
“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去去去，赶紧回教室去。”
“奥，我们是看你脸色不好，想着过来看看你可要去医务室看看，老郭你可别逞强，人年纪大了就要多注意点……”
王皓叭叭个没完。
郭成脸色直接黑了，严肃看着他：“还不快点回去，上课铃声都响了，苏晨你还不快点把人给我带回去。”
一道声音从王皓身后传来：“好，我知道了，老郭你有事的话随时说，别跟我们太客气。”
关门声传来，郭成吓出一身冷汗来，想到自己刚才在做什么，身体不受控制抖了抖，眼里满是惊恐。
喃喃着：“疯了，真是疯了，我刚才怎么会想吃肉，还是生肉我一定是病了，一定是。”
郭成从桌底下出来，将牛肉袋子系好，下课后直奔家里去，放在冷藏冰箱里，想着让媳妇给炒菜吃了算了。
下午没课，一个人躺在房间床上，脑子昏昏沉沉起身，跟个提线木偶一样下床，站在冰箱前打开。
拿出那袋牛肉蹲下身，闭着眼睛直接开始撕咬着，如同野兽一般，脸上还露出诡异的满足的笑。
于萍提着篮子回来，喊了一声没人应，正准备打电话的时候，一阵悉悉索索声传来，扭头看过去一个熟悉的背影蹲着。
疑惑喊了一声：“老郭你在干什么？”
“……”
于萍走到他身后伸手拍拍他肩膀，猛地看他转过头来，表情狰狞嘴上都是鲜血，露出森森白牙来冲着她龇牙。
瞳孔顿时一缩，下意识尖叫一声，很快保姆从房间里出来，蹬蹬下楼刚要说话。
就看到那个恐怖的画面，男人蹲在地上，手上正捧着一块肉，手上嘴角衣服上都是鲜血，那模样就跟野兽一般。
眼神凶狠看着她们，像是下一秒扑上来咬死她们一样，两人下意识后退着。
保姆捂着嘴，压低声音：“夫人报警，教授他人疯了啊。”
于萍打开手机正要打，不知想到什么摇摇头：“不行，不能报警，要是报警消息就要传开了，到时候老郭饭碗都可能保不住。”
“等等，让我再想想找谁来，老郭一定是中邪了，对，就是中邪了。”
想了想还是给苏晨打过去，那边很快接通了。
【喂，师母您找我有事吗？】
于萍害怕道：【苏晨你快来家里一趟，老郭他中邪疯了，现在还在吃生肉太可怕了。】
【什么？上午不是还好好得嘛，师母你别担心我现在就过去，注意躲起来尽量别去刺激他。】
【好，我知道了。】
于萍带着保姆后退，打开门拉着人进去，透过门缝看那个身影，眼里满是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