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婉姐，是不是有消息了？”
李若楠惊喜不已，一把拉住了符婉的手臂。
符婉摇摇头，“我还没问，你这两天别出去。
我估计你爹娘应该还在找你。”
李若楠听到这，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半晌后努力想扯出个笑。
“好，我知道的。”
要是被她爹娘找到，不仅会被她们抓去和陌生男人结婚，还会给自己的恩人符婉惹麻烦。
符婉瞧着她那萎靡不振的模样，只能拍了拍她的手安慰。
“你别怕，一切都会过去的，你先去忙吧，回头我再问问沪市那边的进展。”
“好，谢谢阿婉姐。”
李若楠说完，又给符婉深深鞠了一躬，不等符婉阻拦，她就直起身笑了笑，而后跑回了车间。
那笑，简直比哭还难看。
符婉摇摇头，回去后又掏出了大哥大。
犹豫片刻后，她还是拨了出去。
电话响了半分钟，那头就接了起来。
符婉率先开口打招呼，“高秘书，上午好，不好意思打扰你，我是符婉。”
高明胜愣了半秒，而后也笑着回应。
“是符同志啊，你好你好。”
符婉同他寒暄了两句，正准备铺垫着开口问进展，谁想高明胜主动提了出来。
“符同志，你这电话打的刚好，你要是不打来，我也想着什么时候给你回个电话。”
“是吗，高秘书，难道那件事有着落了？”
高明胜应了声，“对，经过我们开会商讨，这件事由我牵头，成立了一个调查组。”
“沪市大学招生办我们已经走访过了，初步判定确实存在冒名顶替的事实。”
他顿了顿，语气复杂道：“那名顶替者去年考试全部挂科，沪市的老师们也觉得奇怪。
那教授的原话我现在还记得，好好的一个聪明孩子，怎么上了大学成了蠢货。”
听到这，符婉不禁无语地笑了，能被教授这么骂，那得是有多蠢？
“高秘书，那你们的后续工作准备怎么安排？”
查到存在冒名顶替，那就是不是应该退回学籍还李若楠一个公道了？
谁料高明胜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小符同志，这事没你想得那么简单。
你也不是外人，我就不跟你藏着掖着。
龙海市的自查报告说没有问题，沪市这么远，我们也不能跨省管。
不过我们已经同你们省级部门商量了，不出意外的话，过两天应该就会去龙海市一起实地暗访。”
“另外，沪市可能不止存在这一个冒名顶替者，所以我们这几天还在忙着排查有没有其他人。
工作还在进行，麻烦转告下受害者，让她再等等。”
高明胜最后那句话十分郑重，符婉自然是答应了。
“成，辛苦你们了。我代她谢谢你们。”
高明胜摇头，谦虚道：“没事，都是我们份内的事。”
同高明胜说完后，符婉便把这事和李若楠说了。
听说沪市的同志还在努力，李若楠高兴得热泪盈眶。
“没事的，我能等。谢谢，谢谢你们。”
一年多的日夜她都等过来了，这几天她自然也能等。
符婉安慰了她一番后，在罐头厂转了一圈，又去趟食品厂。
见到两个厂都在有条不紊地搞生产，符婉心满意足地带着方敏跑去金来饭店。
可能临近中午的饭点，金来饭店比以往还热闹不少。
服务员们端着菜进进出出，符婉站在门口，大堂里头坐满了人。
一眼望去，穿的确良衬衫，蝙蝠衫，军绿色衬衫等等都有，形形色色，估计全都是有点家底的。
瞧见符婉进来，立刻有服务员迎了上去。
“同志，我们今天满座了，不好意思。”
符婉笑笑，“我不堂食，我打包。”
正说着，刚好孙有金满面春风地从厨房出来，旁边还跟着几个陌生男人。
符婉忙打了声招呼，“孙老板，生意不错啊！”
“小符同志！”
孙有金脸上的笑容更大了，忙给旁边的人介绍。
“陈会长，李总，田总，这就是我们今天龙胆石斑宴的大功臣，小符同志。
你们平常吃的那些海货，全是小符同志出海弄来的。”
“小符同志，这是龙海市海鲜协会的陈会长，还有两个市里海鲜酒店的老板，特意过来尝尝龙胆石斑。”
陈会长和两个海鲜酒店的老板见到符婉，心中惊奇不已。
几百斤的龙胆石斑，居然是眼前这个瘦弱的女同志给猎上来的？
符婉冲他们礼貌一笑，伸出手道：“你们好，我是符婉。”
陈会长握手后，李老板和田老板才迫不及待地伸过手。
“小符同志，下次有这样的好货，可别光记得孙老板，也通知通知我们啊！”
孙有金当即假意生气。
“好呀，我给你们介绍，你们倒是当着我的面挖墙角呢！”
“哈哈，哪能啊，开玩笑，开笑笑。”
田老板赔笑，第一个握手的陈会长，倒是对符婉有些兴趣。
“小符同志，你是不是练过？”
“啊？”
符婉诧异，不懂他在说什么。
“不然那么大的鱼，你怎么猎杀的？”
符婉恍然大悟，忙解释道：“不是我一个人猎杀的，我几个哥哥和我爹都下水了。
大家一起才把这条鱼制服。”
这话一出，陈会长几人便明白了，理所当然地想着符婉最多也就出了点力气。
客套了几句，符婉也不想站在大堂当柱子。
她看了眼表后同孙有金几人告别：“孙老板，陈会长，还有另外两位同志，我就不打扰你们吃饭，先拿东西回去了。
下午我得出海，有时间，欢迎你们来符家村玩！”
“哎呦，差点忘了这事，小符同志，那你可赶紧的，别耽误了时间。”
孙有金一听，忙冲旁边的服务员吩咐了两句，而后又对符婉道：
“小符同志，你的那份龙胆石斑我已经打包好了，还给你打包了点昨天一起的龙虾和海螺，你尝尝看，别客气。”
“有什么好货，记得早点通知我。”
符婉点头答应，也不跟他客气了，同方敏提着东西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