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
混沌之力吞噬和湮灭着，不知道从何处探来的金色树枝虚影。
而同样视觉层面上无限大，无限长，无限多的金色树枝，同样也在汲取姜昊制造的混沌之海。
两种力量相互抵消，相互对抗。
好在姜昊的混沌之道自带“起始”的权柄，只要有一丝混沌之力，就能源源不断的诞生无穷的漆黑海洋。
真正的永不枯竭，不会被绝大多数概念影响。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大海本来就是万物的起源，配合“起始”权柄后，这种象征被不断放大。
哪怕金色树枝虚影再不甘心，暂时也无法更进一步，夺回自己的六个奴隶！
“道友对大帝之上的境界，或者说真正的超脱是怎么看待的？”
羽衣老者明明被两种力量污染，体内每一个细胞，每一处血肉都沦为战场。
正在承受常人无法承受的痛苦，不断体验灵魂、本源被撕裂、修复、堕落、重组等过程。
却依然如同一个正常人一样，笑着和姜昊聊天。
甚至主动接过姜昊递出的皇者级别的座椅，随手上了个“不朽”bUFF后坐下。
要是换做无心魔女这种胆子小，又怕死、怕痛的家伙，估计早就哭爹喊娘，满地打滚乞求帮助了。
“啧！这才是真正的高逼格大佬啊！”
姜昊内心佩服道。
“超脱，就是大帝再往上走一个境界，你们这些人不过是被限制了成长。”
“比如金色大树那样，以一己之力撑起了诸天，并且“树”所谓的超脱不是真正的超脱。
在“树”创造的世界之外还有许许多多的类似“树”的存在，甚至超越“树”的强者或者生命！”
姜昊随口说道。
不就是套娃嘛，这玩意姜昊老熟悉了！
什么无敌诸天的强者，飞升后不如一条鱼。
堂堂仙帝到了新世界只能当最低级的矿工，路上随便一个人都能吊打他。
甚至姜昊怀疑，上界这无垠虚空，就是“树”模仿真实的无垠虚空制造出来的。
以对方的位格，肯定以更高的视角，看到更多的东西！
“不是真正的超脱，类似“树”的存在还有很多，超越......“树”的强者？”
羽衣老者低声重复着姜昊的话，有些激动、有些振奋、又带着明显的失落和不甘。
即便大帝之上真的还有路，超脱也不是终点那又如何？
他已经无法再前进了。
等金色树枝适应了混沌污染，绝对可以找到反制的办法，那个时候他又会变成被控制的傀儡。
最后被变量道友击杀。
“没想到道友的见识居然......如此广阔，老道我曾经连成为“树”这样的存在都不敢想！”
羽衣老者苦笑一声，为姜昊所描述的事情而感到羞愧和羡慕。
这就是天外强者的含金量吗？
随便几句话，就能让他这种土着产生向往之意！
并且变量道友丝毫没有表现出，在谈论更加强大的存在时，应该有的恭敬与谦卑！
“不过道友倒是有一点说错了。
我们并非是被限制了成长，相反没有“树”的不断成长，我们反而会被限制！”
羽衣老者打起精神，准备找回一点面子。
“哦？”
姜昊非常配合的伸出右手，向前平举，做出了“请说”的动作。
“其实在很久很久之前，刚刚晋升大帝就是最高的境界，上界就是上界，没有无垠虚空。”
羽衣老者轻轻捋着自己长长的胡子，开口解释。
“那个时候，“树”只是单纯的撑起了上界和下界，作为诸天的根基。
是所有生灵们，所崇拜、信仰的世界树。”
“直到有一天，一场战争爆发，十几位大帝强者陨落。
他们的尸骸坠入无垠的虚空，坠入世界树的底部。”
姜昊眼眸一动，似乎猜到了什么。
“从那个时候开始，世界树便有了意识，它开始慢慢的积攒灵性，开始隐秘的影响所有人。
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收割所有迈入入圣五境的生灵，来为自己的蜕变补充燃料，进入下一个轮回。
就这样，世界树，变成了吃人的“树”靠着一次次的收割和清洗，让自身的本质成长。
而后人晋升大帝后还可以继续变强，也是因为“树”的上限变高了，我们这些依附“树”的生灵，才能走的更远！
直到第一位超出大帝巅峰的倒霉蛋，意外遇到“树”。
它变得更强了，开始诞生了无垠虚空，吃到甜头的它开始有意培养一位位类似老道这样的强者。
就是为了在最后时刻抓我们去给它当做蜕变的粮资，而老道是第五位。”
“毕竟，半步超脱强者都是一次次轮回中的主角，如果没有压力和动力，他们很难真正突破到大帝巅峰之上。”
“比如道友你这一次轮回，和前两次轮回都是“无序与有序”的斗争主题。”
“当然不是每次都能诞生半步超脱，但是诞生了半步超脱后，“树”必然会更换主题！”
羽衣老者跟着补充了一句。
居然是这样？
姜昊瞳孔一缩，那位“树”就是靠着制造某种反派，推动命运和事件。
让曾经的那些主角一路顺利成长。
从餐后小甜点成为美味的大餐！
“树”就像是一个更高维度的设计师，不断制造出符合它心意的物品！
不过......
对方是怎么知道如此多的信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