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茆说突然不想当扛把子了，她想当个手无寸铁的软妹。
许书棉听到这个想法的时候，直接把嘴里的巧克力吸到气管里去了。她呛了十五分钟，差点喘不过气来，宋茆说这就是报应。
赶巧，方延回来的时候，徐风帆也从四班回来了。
“夏南走了。”
“走了？”
杨尧疑『惑』道，他走了？一声也没说，就先走了。
突然的沉默，夏南昨天也没和他们一起去吃饭。
“他应该是心情不好吧。”
许书棉趴在桌上，“现在大家都在传遮脸的和缺考的最可疑……”
夏南戴帽子，就被认为是在遮脸。这一传十十传百，现在全校都知道他是可疑对象了。
被别人这么说，他心情不可能好。
杨尧敛了眸子，许书棉说得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情绪空间。
这时，方延拉开了椅子。
“夏南翘课，宋老师你说呢？”
他在问宋茆，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剑眉星目，鼻梁挺拔如峰。
“他翘课了，咱们不能偷懒。”
宋茆承了他的称呼，笑开了。
明天要考的四门，物理是宋茆最担心的。化学历史什么的，她都不虚。只要她物理考好了，她就能得到方延的那个奖励。
偏偏是因为这样，她居然有点紧张。
应了宋茆的话，众人都投入了学习。文科不好的背套路，理科不好的看例题。
许书棉特别擅长政治，她回回考第一，这会正在和几个男生讲经验。平时宋茆和方延单独讨论，她就成了这几个男生的目标。
宋茆补课，她是助教。
翌日，宋茆扯着他的袖子进考场。
走廊里来来往往的人，宋茆就把手藏在他袖子后面扯着。没人看见，方延也不动她。
“方延。”
她绵绵地喊他，惹得他手上一僵，转瞬即逝。
“你鼓励下我呗，马上就考物理了！”
她仰着一张小脸，灵动的五官对着他的视线。
她好像在撒娇，方延心想。
“加油。”
他薄唇微启。
“就这样啊？那我肯定考不好了。”
宋茆觉得这个鼓励太过简洁，她拖着老长的尾音表示不满。由于情绪感染，她还摇了摇他的袖子。
“那你想怎样？”
他轻笑开，清声问她。
宋茆转了转小鹿眼，心想那我就不客气了。她清了清嗓子，对上他轻浅的笑。方延对她笑的频率越来越高了。
“茆茆，我等你一起交卷！”
她眨着眼睛，就在他的视线下厚颜无耻地说了出来。
宋茆跟着他嘴角的弧度，等着他重复以上句子。她看着他的喉结动了一下，又动了一下。
“……”
你倒是快说，宋茆急。
她等了几秒钟，他还是安静的。宋茆转着一双晶莹的眸子，『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她又撒娇，方延心想。
“茆茆——”
温润洋溢的声线，跟他上次无奈之下，吼她的完全不一样。
方延不知道，那天以后，宋茆肖想了无数次他充满雄『性』荷尔蒙的一声“茆茆”。
宋茆觉得如果这是漫画，那她现在的表情肯定是双眼爆炸冒红心。
“我等你一起交卷。”
后半句被他草草地说完，马上回身就进了考场。
“好的！”
宋茆跟在他身后一溜小跑，欣喜若狂地答应了“他的请求”。
这是宋茆第n次觉得，做软妹的感觉真tm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