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苗苗没吭声。
小十也并不是很在意这一点，自顾自的说起来，“姐姐，说实话，我本来想让你体体面面的去死，但是…想想好像又很不甘心。”
他咬紧了牙，脸上浮现出一抹疯狂，“凭什么啊，你一出生就享受着这么美好的阳光，享受着姐姐对你的好，而我却只能窝在黑暗深渊，和一群没有灵智血脉低下的蠢货交流。”
“这不公平！真的，人和人之间差距太大了，姐姐，这真的不公平。”
“所以，我想来想去，你不开心我觉得我心里就很舒服，所以姐姐，你能不能让让我？”
柯苗苗抬起头看他，从这个角度看他，他的五官异常的精致，没有一丝死角，阳光洒在脸上的弧度也带着一点神圣的光辉。
很温柔的感觉。
她抿了抿唇，慢慢低下了头。
拥有那么灿烂笑容的少年居然会是黑暗深渊的第十王，她想，就算聪明如俏俏大概也不会猜到吧？
兴许…
这一次真的要死了。
上天真的安排的很周到，让她在临死前，见到了一次俏俏，真的，真的很开心了。
她刚闭上眼，脑海中却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道挺拔修长的身影。
即便一身黑衣，却总比常人来的俊逸，眉目间透出些许冷峻，却不损秀气。
徐燕君。
她心目中的朗朗明月啊。
还有机会再见到吗？
大概，没了。
小十打了个哈欠，有几分嫌弃的低头瞥了一眼，抬手一挥，一团漆黑的魔雾从地底涌现出来，化为一个个身影飘忽不定的人。
一群人一落地便单膝跪地，齐声喝道：“王！”
小十摆摆手，募得又半蹲下来，俯视着柯苗苗，笑吟吟的眨巴着眼睛，显得格外无辜，“姐姐，我探查秦源的记忆中学到了一个词，你能告诉我什么意思吗？”
柯苗苗一懵，“什么词？”
他抿着唇，眼底一片寒意，“鱼水之欢。”
“咚！”
柯苗苗脑子一轰，像是有什么东西撞击在脑子里一样，身子颤抖的厉害，“你…你你什么意思？”
小十老实摇头，“没什么意思，就想问姐姐到底是个什么滋味，为什么秦源哥哥那么想和你试一试？”
一句话，让得她不可抑制的红了脸。
小十舔了舔唇，猛地逼近，捏住了她的下巴，“所以姐姐，能告诉我了吗？”
柯苗苗红着脸往后退了一步，语气带着些惊恐，“我…我不知道。”
“等一下，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他一怔，猛地站直身子轻嗤道：“姐姐，我可不想和你发生任何的肢体接触，一点都不想！”
他说的毫不留情，刚刚碰过她的手也拿手帕擦拭干净了。
“不过呢，你放心，我不喜欢你这个人，又答应了要弄死你，所以绝不会食言。”
“我不碰你，自然会有人代替我教你。”
小十吹了个口哨，颇为几分轻挑的拍拍手掌，“你们几个给我听好了，一定要伺候好我姐姐。”
“不然…回了黑暗深渊，别怪本王收拾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