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苗苗睁大了双眼，苍白的脸色因为激动而夹杂着几分血色。
她从来没想过，这个比自己年纪小的弟弟会突然暴起伤人。
明明一开始见面，他嘴角也挂着软软的笑容，和大家说话都客气有礼。
但是突然间，一切就变了。
这种变化，让她很慌，又很害怕。
小十歪着头看她，半蹲下来问：“姐姐，你怎么了？”
柯苗苗身子一抖，连忙摇头，“没…”
他一滞，忽然挑起她的下巴，笑的邪气，“姐姐，既然不怕，你离我这么远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咳咳咳…没没什么。”
“那你离我近一点，嗯？”
小十勾勾手指，眉梢一挑，嗓音带着几分低沉，“我不太喜欢别人离我太远，这是不尊重人的表现。”
“姐姐，难道你不喜欢我吗？”
柯苗苗白着一张脸，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回给一个浅笑。
小十神色骤变，抬手掐住了她的脖颈，压低了声音，“姐姐，我是真的讨厌你！”
“见到你的第一面，我就恨不得弄死你，你凭什么肆无忌惮的享受着姐姐对你的关心？”
他咬着牙，眼睛一片通红，“她每次看着我，眼神都很飘忽，我从她眼里找不到我的身影！”
“姐姐，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少年仰着头，执着的问她，因为激动，一张俊脸狰狞的不成样子。
柯苗苗一声不吭。
俏俏并不是那种会随意施舍同情的人，她帮了这个弟弟，就一定有原因。
她大概能猜测到什么原因，兴许…这个弟弟有几分像自己，让俏俏觉得怜惜。
这个原因，她能猜到，小十自然也能猜到。
他缓缓抬起头，嘴角轻扯，“所以姐姐，杀了你，以后我就能替代你的位置了。”
“不可能！”
柯苗苗想也不想直接反驳，“俏俏把人和人分的很开，不会把你当成我的替身！”
“如果你真抱有这个想法，我只能说你太天真了！”
小十没说话，只抬起了头，完全漆黑的眸子，看不到一点眼白，让人心悸。
柯苗苗逐渐弱了声音，没敢再吭声。
他猛地逼近，身子前倾，修长的手指探上她的眉心，笑的灿烂，“姐姐，我突然发现，就这么让你死了挺可惜！”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比死还可怕的事，没有尝试过，你永远不知道会有多可怕。”
小十站起身，拿手帕一点一点的将手擦干净，话音一转，“不过你很幸运，黑暗深渊最擅长的就是把人往绝境上逼！”
“我刚才探知了一下你的记忆，你喜欢的人叫徐燕君？”
听到这个名字，柯苗苗瞬间紧张起来，嘴唇咬的发白，“你想干什么？”
小十笑笑，“不干什么，只是发觉你的确很幸运，我现在很讨厌姓徐的人！”
“恰巧你中了这一点。”
柯苗苗心里一片冰凉，像是有一股凉意从尾脊骨直蹿天灵盖，浑身冷的可怕。
小十没在意她的异样，逼近了笑吟吟的问：“你知道有什么办法，能让一个女人彻底崩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