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后，小十也被留了下来。
这一次，他出乎意料的没有反抗，乖乖的等她回来。
柯苗苗托着腮，坐在青石台阶上，侧过头问：“秦源，我是不是做的不对？”
“嗯？”
“俏俏他们好像有点不开心，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秦源盯着她，微微摇头，“没有。”
在他眼里，她做什么都是对的。
她抿着唇，还想再说些什么，“可…俏俏他们…”
那些人也是妖族的一份子。
她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亡而不做任何的动作。
可俏俏他们…好像不太开心？
秦源摇头，打断她的思绪，“别管他们了，那是他们的事和你无关。”
柯苗苗没说话，抬头看向几人离开的方向，有些担忧。
他们应该没事。
俏俏那么聪明，这天底下有什么事能难倒她？
“啧，肆无忌惮的挥霍着姐姐对你的好，你这个人还真是无耻。”
小十坐在一个木桌上，俯视而下，神色有几分嗤笑和玩味，“我不喜欢你。”
秦源脸色一变，冷声道：“你再说一遍？”
“怎么？”
他托着腮，漂亮的眼里满是讥诮的笑意，“忍不住跳出来蹦跶？”
“人家正主都没说话，你跳的倒挺欢？”
虽然还是个十一二岁的少年模样，可一下子就变了，没了先前的质朴单纯，浑身充斥着一股邪气。
秦源冷笑，“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早知道你没那么简单，果不其然，这才多久就露形了？”
小十笑嘻嘻的伸了个懒腰，“那又怎样，姐姐愿意信我就行。”
“你的目标果然是娇俏。”
秦源神色一怔，了然一笑，“可惜了，人家早已经有了心仪的另一半，你在她心里，又算是个什么东西呢？”
小十神色一冷，身子一闪来到他面前，小手一抓，瞬间捏住他的脖颈，“你该死！”
秦源挣扎了两下，没能挣扎开，脸色难看，“看来，所有人都小瞧了你。”
能让他连一点反抗力都没有，这少年真的只是一个简单的小狼崽？
千司榆这家伙恐怕要吃个大亏。
不过也好，让他们狗咬狗！
小十的突然暴起，吓到了柯苗苗，她咬了咬唇，小声道：“你…你你能不能放开秦源？”
“凭什么？”
她一阵语塞：“……”
是啊，自己凭什么？
想了很久，她小声问：“能不能看在俏俏的面子上，放了他？”
小十一怔，似乎在认真思考，“看在姐姐的面子上？”
“嗯嗯嗯。”
“你和姐姐关系很好？”
“嗯。”
“呵！”
他身子一闪，猛地捏住了她的下巴，戾声道：“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这些？”
他讨厌，从她嘴中听到姐姐的名字，像是两人很亲昵的样子。
他是姐姐的小十，姐姐也是小十的！
柯苗苗脸色涨红，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话。
秦源眼睛通红，“狗崽子，你他妈想动手朝着我来，别动她！”
小十这才想起他来，笑眯眯的看他，“先前在路上，你骂了我很多次？”
秦源没吭声。
他也不在意，眼里闪过一抹幽芒，笑的邪气，“这个女人，你…好像挺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