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冯的头颅砸在地面上，还弹了两下，祂怒目圆睁，不得不说玩家的权能真是离谱，当时无面血液都流干了，还能张开门户，现在冯头都被砍掉了，还能说话。
陈珩也从半空落了下来，一只手按在冯的头颅上，将其提了起来，他双目中的深红符文缓缓旋转着，本来被污染得神志不清的冯登时恢复了清醒了。
冯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很快反应过来自己此时的处境，陈珩隔着被迷雾遮盖的面部都能感受到祂的震怒。
被蚂蚁咬伤可能常有发生，但被一只蚂蚁活活咬死，甚至没办法反抗，这种事情简直闻所未闻。
“为什么你没有受到肿瘤的影响？它明明就在你的大脑中！”
冯怒吼道，祂现在哪里还不知道，刚刚自己看到的痛苦无比从半空坠落的陈珩，都是陈珩污染了自己的神智，让自己看到的错觉。
陈珩轻轻敲击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淡淡地说道：“在获得权柄的时候，我的肉身早就爆掉了，你说的肿瘤在在那具身体里。现在的身体完全由权柄的力量凝聚，怎么可能还会受到影响？”
冯愣了一下：“不可能，你的病好了为什么还要去医院？还有你的寿命……”
说到这里，祂全都明白了，陈珩去医院检查并没有拍ct照片，他去医院完全是去钓鱼的。
至于寿命……虽然病治好了，但陈珩的权柄需要燃烧寿命，所以他的寿命依旧所剩无几了，甚至比脑中有肿瘤时还要少。
陈珩猛地一握猛鬼刃，只见猛鬼刃兴奋无比，刀身上飞出如流火般的蝴蝶，将冯的头颅层层包围，下一刻这些蝴蝶化作坚冰，将祂死死地冻结，同时又能感觉到火焰冰中炽烈燃烧。
极热与极冷相互碰撞，冯的气息肉眼可见地虚弱了下去。
“你想杀了我么？放弃吧，你做不到的。”
冯喘息了一下，随后疯狂地大笑着：“这就是规则，观众是无法击杀真正的玩家的，你不信你就试试。”
“我信。”
陈珩抓着冯，将祂的头颅抬到和自己齐平的位置，双目中缓缓旋转的符文冰冷地凝视着冯，他说道：“不过比起杀了你，我想还有一些更有趣的事情。”
“不久之前，你去鬼蜮特别调查局了，试图击杀一个叫刘辉的人对吧？哦，对了，你可能都不知道他叫刘辉。”
陈珩轻轻笑了一下：“你去杀他，是因为他能帮我解封记忆，解封我在精神病院里看到的记忆，那是一段当时的我无法理解，但现在可以理解的记忆。”
“闭嘴。”
冯忽然冷静了下来，祂严肃地警告陈珩：“不要再继续说了，否则后果是你我都承担不起的。”
陈珩却根本不理会，自顾自地说道：“想要觉醒的必要条件之一，那就是觉醒者都不是正常人，火种源自于人内心里最阴暗的一面。”
“别说了。”
冯狰狞地大吼着，被冰封住的头颅开始震颤起来，想要挣脱陈珩的束缚，但陈珩完全不为所动，语气平稳地继续说道。
“从一开始我就好奇，为什么神眷的光辉和火种的光辉那么相似，现在我明白了。”
陈珩死死地抓着冯，笑着说道：“精神病院里圈养的全都是火种觉醒者，而所谓的货物或是器官交易，就是将他们的火种能力剥夺，制作成神眷，再奖励给参赛者，对吗？”
“嗡！”
天地都仿佛震颤了起来，陈珩和冯同时感受到了一股注视感正从头顶传来，陈珩的这番话似乎触及到了诸神游戏的最底层规则，引来了上层的注意。
冯吓得战战兢兢，而陈珩却镇定自若。
那股令人窒息的注视感只持续了一会就消失了，这似乎只是一个警告。
“走了么？果然，观众和玩家都不能轻易死亡。”
陈珩抬头看了看头顶，喃喃道，即便自己如此挑衅规则，也没有发生什么超规格的事，这么看来池渝徒手打死了一个真正的玩家，还真是极具含金量。
“既然如此，就做的再过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