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每个人都神情凝重。
“不走了！不走了！”山鬼一下子把石楠放下，自己则是坐在了原地，“太压抑了，不走了！一句话都不说！”
翟耀祖看了一眼石楠，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而他自己也早就看够了这一路的情况：“确实...我们这是在干嘛？”
那霍霆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我是在想...”石楠看向最近的村子里，“这种情况是不是归我师父管？”
山鬼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一巴掌打在了石楠身上：“你到底有没有点儿正经的啊！”
石楠一愣，有些不明所以：“不正经吗？百鬼夜行哎！我师父！治鬼神传承人！不归他管吗？”
“霍霆！你别拦着我！”眼看着山鬼就要冲到石楠面前，霍霆赶紧拦腰抱住山鬼，“我今天非得给他门牙掰下来。”
仙法诀流转，配合着心经内力，石楠缓缓开口：“把令牌给我。”
眼看着石楠的动作，众人也都严肃下来，令牌落入石楠手中，将力量传进令牌当中，从令牌当中忽然爆发出一股强劲的波动，瞬时间扩散开来，转而消失不见。
山鬼看了看四周，没什么变化：“什么意思啊？”
石楠指了指那个村子，众人也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这是...”
这些已经变身的百鬼，哪怕只有一只放进凡间也是要引起轩然大波的。他们的身上忽然染上了淡淡的浅灰色的光芒。
石楠出言解释道：“这令牌上有个千眼阵，原本还以为是为了阴山城，但我总是觉得不对，所以试一下。”
“这地方阴气足，甚至改变了原有的空气，但这些鬼身上，却一点儿都没有...”
这些都是常识，既然能看到，那便不需要石楠解释，如若是寻常鬼祟，他们的身上便会呈现近乎发黑的痕迹，可这些鬼身上竟然都是淡灰色，甚至是白光。
“那这些就不是鬼。”山鬼下意识的将话说了出来，“是灵。”
山鬼忽然反应了过来：“所以在城王府，你就已经想到了？”
那个时候石楠说不下定论，而是要出来看看，众人还在想为什么，现在他们算是知道了。
白天的时候虽能发现村民不正常，但却看不出门道，只有到了晚上，用了这千眼阵才说不准能发现些什么。
“嗯...算是吧...”石楠摊开了手，“看到了那个分别炼制魂魄和肉身，才想到的。”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满足了我们的好奇心？”山鬼实在想不明白，就算看到这些事情，有什么意义。
石楠却摇了摇头：“鬼身，灵体，白日为灵，夜行为鬼，缺东西啊...”
“你是说...”山鬼还是第一个反应了过来，有些震惊的看着石楠。
石楠深深的叹息一声，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没错，缺内脏骨血，这两种形态都是不需要这些东西作为加持的，只有人才会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