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萌萌一巴掌拍在叶灵儿的后脑勺上，把这丫头打得抱头蹲地。
“明天中午到城堡前集合。”
扔下这么一句话之后，瑞萌萌穿过一道以太之门，重新回到了死歌书院。
被叶灵儿这臭丫头一搅和，刚刚煮沸的火锅也没心情吃了，反倒是叶灵儿兴冲冲地拉着天使吉尔说道：“红油火锅有18种吃法，现在我来教你第二种。”
认识索顿没几年，叶灵儿也沾染了大鳄鱼的恶心——贪吃。
死歌书院内，此刻只余瑞萌萌一个人。
她重新来到书院最后面的实验场，再一次与大时钟进行了数据同步。
“权限校验：I级权限限时授权。”
暗位面内，瑞萌萌的意识仿佛徜徉在宇宙星河，感受到了无边广袤，这是一种很神奇的感受。
但她来不及细细品味这些东西，迅速向大时钟下达指令：
“开始权限查阅，在已有权限范围内，检索低等级权限及其授权。”
这个指令读起来有点绕，但意思很简单——大时钟不可能只有最高的I级权限，很多的神都有链接它的能力，比如斯诺，作为冥河星系的老二，做事不可能完全依靠自身的能力，必然有着大时钟的支援，依瑞萌萌的推测，斯诺的权限很可能仅次于卡尔。
大时钟速度很快，瑞萌萌刚刚有了一个念头，数据库里就形成了她需要的东西。
“发现II级权限授权。”
果然，大时钟的算力还分配给了别人。
她细细一看，不由大怒。
系统显示，II级权限的授权人是华烨！
这是不是意味着华烨带舰队远征梅洛天庭，还可以调用大时钟的一部分算力来作战？
我勒个擦，禁用，必须禁！
瑞萌萌想到就要去操作，但这一次大时钟却没有及时响应，瑞萌萌重新试了几次，发现没用。
这个II级权限被锁定了，没办法修改。
这是怎么回事？
瑞萌萌脑海里一瞬间闪过很多想法。
没法收回这个II级权限，就先查询一下相关的信息。
这一次，数据流很快呼应了瑞萌萌的指令，显示出这个II级授权的始末。
II级授权，本是从I级授权上新设的权限，其内容全部被I级授权包含在内。
大时钟是以丁格黑为首的神河文明科学家们共同建造的，它的所有权归属于神河文明整体，而非某一个人。
但三万多年前，神河文明毁于一旦，太空神基兰带着大时钟开始流浪。太空在已知宇宙拥有大时钟的最高权限，也就是I级权限。
太空以身合道，化为宇宙意志的时候，把大时钟留给了超神学院，后来卡尔出手，占据超神学院并将其更名为死歌书院，继承了太空的I级权限。
此后过去很多年，冥河星系的斯诺被卡尔扶植为冥河主神，在I级权限之内新设立了II级权限，供斯诺使用。
再到后来，卡尔进入黑洞，斯诺的II级权限就被华烨夺走了。
表面上看，卡尔是被武装了黑洞引擎的华烨“放逐”的，但卡尔之所以任由华烨施为，想来只是为了掩饰他留下的后手——他把I级权限留给了凉冰。
有关大时钟的归属和权限变迁，可谓是一波三折，瑞萌萌查询之后，也忍不住有些感慨。
卡尔这死hen态还算有点良心，知道凉冰独立应对华烨有点吃力，总算是留了点有用的东西。
可困扰瑞萌萌的问题仍然没有解决。
华烨的II级权限为什么还存在？
为什么禁不掉它呢？
瑞萌萌又反复试了几次，发现始终无法禁用华烨的权限，未免有些气馁。
时间过得很快，瑞萌萌准时来到恶魔一号城堡前的广场，带着琪琳、吉尔、瑞皮皮、叶灵儿、旺达等人进入了虫洞。
大时钟搭建的虫洞比恶魔一号的速度更快，瑞萌萌带着一票战士走在虫洞里面，周围是光怪陆离的斑斓色彩。
快要看到另一端的出口时，瑞萌萌蓦地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东西。
……凉冰在取得大时钟I级权限后，花费7天的时间遍览大时钟的数据库，不可能看不到华烨的II级权限。
II级权限完全被I级权限包含，理论上来说，凉冰是有能力禁掉华烨的。
然而，从凉冰那里获得了临时授权的瑞萌萌，却不具有这个能力，这大概是因为，临时授权不完全，又或者是，凉冰在给她授权之前，已经提前为华烨的II级权限加了把锁。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片刻间众人已经来到另一端的虫门之前，琪琳等人纷纷停下脚步，等瑞萌萌先走。
“到了啊。”
瑞萌萌愣了愣，连忙换上死告天使的巨剑重铠，背后展开两对翅膀。
“上吧！”
在虫门的另一侧，战斗已经进入了尾声。
这里是梅洛天庭的第2道防线。
这片星域看起来平平无奇，甚至连大型天体都很少见，只有一些零零碎碎的陨石，看起来就像是小行星的残骸。
天渣联合舰队的排兵布阵上，依旧是兽体文明的舰船在外侧，数十艘天宫级战舰被团团围在最里面。
兽体文明舰队很快就踩到坑了。
这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地方，竟然布满了微型的空间涡流，空间扭曲得很厉害，一支兽体文明的舰队编队被卷入一个空间涡流，在短短几分钟内就被撕扯成了一堆碎片。
兽体文明舰队开始犹豫，它们逡巡不前，赶紧派人向天帝打报告，希望得到援助。
天宫级战船之上，若宁已经把前锋部队发来的报告浏览一遍，现在正在想办法突破。
“如果强行进行覆盖性的解算，也就是‘地毯式搜索’，需要耗费大概34个小时，才能排除所有的空间涡流……”
若宁粗略地估算了一下时间，马上就摇了摇头。
其实34个小时已经很快了，但问题是，如果全部的算力都用来解算这些空间涡流，万一天使发动反攻，他们岂不是很被动？
若宁正犹豫着，远处却有一个长得像尖角盾牌的奇形兵器从虫洞里飞了出来，开始转着圈飞向舰队外侧的兽体文明战舰。
它就像是4柄宽刃大剑绑在一起，呈十字形，飞快地穿过一艘兽体文明旗舰，将其切成两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