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晓帆虽然不差钱，但还是很希望得到组织上的现金奖励。
但包杰摊摊手，脸上露出一副“你懂的”无奈表情：“木有，咱们部门历来以精神奖励为主。小杨啊，你要知道，这份荣誉可比什么都金贵。”
果然领导们都是会画大饼的。
随着，包杰话锋一转，语气正经了些：“不说这个了，你这次特意找我，是有什么事？”
杨晓帆也立刻收起玩笑的神色，把学校推荐他去日国参加世界大学生物理竞赛亚洲区考核的事简明扼要地说了说，重点提到了自己需要办理护照的事，以及时限。
包杰听完，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了敲，没有立刻应承：“这事我没权限直接批准，得回去向上级请示。”
顿了顿，他拍着胸脯把办护照的事揽了下来，“不过办理护照的事情，你就放心吧，交给我办就行，这不算复杂。再说，护照本就是咱们特勤部人员该备着的东西，早办早方便。”
和包杰分开后，杨晓帆没敢耽搁，立刻开车往慕远山家赶。他得去给老师请假。
项目组正好全体放假，慕远山也回了家中休整，这时候上门，人肯定在。
看到杨晓帆突然出现在家门口，慕远山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笑着侧身把他迎进屋里：“这时候过来，是有什么事吗？对于项目，你又有新想法了？”
杨晓帆换了鞋，连忙把学校推荐他参加物理竞赛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讲了，末了诚恳地表明态度：“老师，我想抓住这个机会参加竞赛，特意来向您请假，希望您能批准。”
听完前因后果，慕远山不仅没反对，反而满脸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个竞赛我知道，份量重得很，报名指标向来都难争取。你能拿到这个机会，很好，我同意你去！”
他踱了两步，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补充道：“这段时间你就专心在学校准备竞赛，别的不用分心。正好之前我特意向学校为你要了个专门的物理实验室，设备齐全。你去找曲处长办下使用手续，用起来也方便。”
杨晓帆很是高兴，有了实验室，确实方便了很多。“老师，等我忙完这个事情，一定立即进项目组。”
“至于科研项目那边，你就暂时不用挂念了。”慕远山笑着摆摆手，“项目组原本的计划就没把你算进去，我只是想让你提前接触学习一下。没想到还沾了你的光，调整了不少步骤，进度反而加快了不少，肯定能提前完成。你就安安心心地准备竞赛。”
送走杨晓帆，慕远山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望着窗外的树影，心里却忍不住泛起嘀咕。其实他心里早就有一些疑惑。
这个关门小弟子明明以前没接触过科研，进了项目组却似乎如鱼得水一样。
那些精密复杂的设备，他扫一眼就懂原理，学两下就上手，甚至连科研流程里那些弯弯绕绕的门道，他都门儿清得很，一点不像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