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泽川脸上的表情再次僵滞，唇角本就不高的弧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降了下来。
“司南渊，你什么意思？”
眼前的人是苏泽川，又不是唐晚，所以这种无聊的问题，司南渊当然不屑回答。
他面无表情的走回到办公桌后，继续忙他的，把杵在那里的苏泽川当空气。
苏泽川看着在那专心忙文件的司南渊，冷笑一声。
“司南渊，这么幼稚的应对方法你也好意思拿出来用？”
“怎么？怕应付不了我，所以故意晾着我，不敢和我正面交谈？”
司南渊依旧连眼睛都没有多眨一下。
如果真要说幼稚，苏泽川的这种低级的激将法，可比这所谓的无视还要幼稚不知道多少倍。
司南渊的心里很清楚，这个苏泽川在某些意义上来讲，还不如一条好的赖皮狗。
既然主动找上门，就一定有什么想要向他炫耀的地方，并且有自认为不会被他杀掉的理由。
不说完，苏泽川是不可能会离开的。
可在说之前，难免会有一番长篇大论的废话，他的时间很宝贵，不值得浪费在苏泽川的身上，所以他才会选择无视苏泽川，让苏泽川一个人在那唱独角戏。
等到苏泽川什么时候真的说到重点了，他再考虑是否要给予回应。
但司南渊的淡定在苏泽川的眼里就像是一根卡在喉咙里的鱼刺。
咽不下，也吐不出。
他继续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重点是不管他怎么选择，都很难受。
苏泽川静默了几秒，到底是挂着那抹冷笑，硬着头皮走到了司南渊的办公桌前。
“司南渊，沉默能解决得了问题吗？”
“大家都是明白人，我的时间也很宝贵，有什么话就不能痛痛快快的沟通，然后大家再各忙各的吗？”
司南渊敲击键盘的动作终于有了片刻的停顿。
苏泽川还没来得及欣喜，就听到一句恨不得一下子就把他给怼得背过气去的话。
“我堵你嘴了？”
“……”
“想说就说，不想说就转身滚。和我交谈，你还不够格。”
语毕，修长的手指再次在键盘上飞舞了起来。
苏泽川气结，情绪和表情一下子没绷住，心里的话想也没想就说了出来。
“司南渊，就算你不是人，你也不是这世界上的唯一，你的同类，甚至是比你强的人多的是，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你真当我愿意来见你呢？要不是墨先生的命令，除非是去参加你的葬礼，否则我才懒得看到你！”
司南渊敲击键盘的动作虽然没有片刻的停顿，但在听到那个预料之中的名字后，眼底迅速的划过一抹别样的情绪。
苏泽川并没有觉察到司南渊眼底的那抹转瞬即逝的情绪，所以仍然觉得是他说的话不足以对司南渊造成影响。
心一横，也懒得卖关子了。
“司南渊，既然你想当缩头乌龟，我也就懒得跟你废话了。”
“我今天之所以会来这，是来传达墨先生的话。”
“墨先生让我来通知你，你的女人，他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