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真相是，初月直接递了五百过去。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司机说，那天，一个女人上了他的车，给了他一千块，让他跑一趟岭山镇接个人。
去岭山镇又不算很远，七八十就够了，这人出手就是一千，不记忆深刻才怪。
“那女人长什么样子？”
“这我就不记得了。”
司机努力回想起那个女人的样子，那女人带着墨镜，穿着打扮很时髦，有种贵妇的气质，年纪应该在三十五以上。
其他的，他就真的记不住了，毕竟都过去半个月了。
哪记得这么清楚。
“那麻烦你带我去她们下车的地方看看吧。”
一个小时后，司机将车停在了东富路。
这里有些偏僻，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一千米外的地方，还有一片林子，属实荒凉。
司机道：“当时就在这里下的车，不过，她们又上了另外一辆车。”
“是什么车，你记得车牌号吗？”
“没注意看，好像是一辆黑色的奥迪吧，车牌号我是真记不住了。”
见实在是套不出有用的消息了，初月让司机带她去了附近的纸扎铺。
初月没急着进去，而是先去饭店填饱了肚子，再去奶茶店，坐了一个下午。
莺时撑着下巴，坐在她的对面，这人间的美食，她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啊，好烦！
“要是你是个正常人多好，这样我还可以上你的身，品尝一番。”
“你想多了，我要是正常人，我就看不见你了，你照样吃不到。”
莺时：“……”
好有道理的亚子，她竟无法反驳。
“你现在打算做什么？”
“等。”
“等什么？等那个女人出现？”
“不是，等天黑。”
面对莺时的疑惑，初月也没解释，等天色完全黑下来时，她走出了奶茶店，走进纸扎铺，买了不少香烛纸钱。
然后一路走到了东富路，那个女人下车的地方。
走过来时，已经到了晚上九点了，这个点刚好。
今夜无风，很适合接下来她要做的事情。
初月在路边清理了一块地方出来，拿出香烛纸钱，点燃。
莺时蹲在她身边，瞬间明白了她的意图，“你是想把附近的鬼魂都引来？”
初月应道：“这附近这么偏僻，肯定有不少鬼魂，也许会有鬼看见过也不一定。”
没多久，陆续有鬼魂被吸引了过来。
只是，在看见莺时这只千年女鬼后，都瑟缩着不敢上前。
初月道：“各位，我只是有些问题想询问你们，这些是报酬，你们随便用。”
鬼魂们想上前，但又惧怕莺时，犹豫着没动。
莺时顿时没好气道，“我又不会对你们怎么样，都给我过来。”
有鬼壮着胆子上前，见莺时没有什么动作后，其他鬼也陆续过来了。
等它们吃饱后，初月才开了口，“半个月前，你们可曾见过我？”
月老在她脸上布下的法术，也只对活人有效。
对鬼魂是没用的。
不然，何奶奶也不会认出她。
鬼魂们闻言，细细打量着初月的脸。
最后都摇了摇头。
“没见过。”
初月不死心，“真的没有？半个月前，我跟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来过这里，当时有两辆车，就停在这里，你们再仔细想想。”
鬼魂们还是摇头，大白天的，太阳又毒，它们这些孤魂野鬼哪里敢出来？
只有到了晚上，它们才会出来活动。
初月眼中的光渐渐熄灭，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就在这里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