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陆宴寻含糊回应了一声。
随即又说：“妈炖了汤，我去盛点来给你喝。”
陆宴寻作势要起床。
姜枣闻言，一把揪紧陆宴寻的衣襟，阻止了他的动作。
“不想喝？”陆宴寻又躺了回去。
姜枣没说话。
她低着头，脸色隐藏在一片阴影中。
不知道在想什么。
陆宴寻等不到姜枣的回答，伸手想把她的脸抬起来。
手刚碰到姜枣的下巴，就被她用另一只手挥开了。
“怎么了？”陆宴寻低声问。
“我不喝汤。”姜枣冷冷回答。
她松开抓着陆宴寻衣襟的手，往他胸口上推了一把。
“你出去吧，我想睡一会。”
“你身上冷，我抱着你。”
“不用。”姜枣把脚从陆宴寻的腿上移开，往自己身后翘着，尽量不碰到他身上，“被子厚，一会就不冷了。”
“你走吧。”姜枣顺势把陆宴寻搭在她腰上的手也推了下去，“我想一个人睡一会。”
姜枣的刻意疏远和冷漠的话终于让陆宴寻意识到了什么。
他的手想要再次攀上姜枣的腰：“小枣……”
“别叫我。”姜枣挡住他的手。
语气更加冰冷：“也别靠近我了，你身上有我不喜欢的味道。”
陆宴寻抬手闻了闻被苏心悦碰过的手腕，现在只剩下香皂的味道。
他回来之后，一直都用这块香皂洗澡，姜枣从来没说不喜欢过。
“小枣，我……”
“我不想听，你不要说了，你现在说什么我都不想听了。”姜枣打断陆宴寻。
陆宴寻看着姜枣始终低着的头，有几次想把她的脸抬起来。
但他又知道，姜枣现在肯定不想让他碰。
如果他碰了她，说不定她会更生气。
“出去。”姜枣声音冷淡地赶人。
陆宴寻没说话，也没动。
两人沉默地僵持了十几秒，姜枣再度开口。
这一次，她冰冷的语气又染上了明显的愠怒：
“你要是不走，那我走，你不要拦着我。”
陆宴寻顿了顿，终于开口说话：“我走。”
“小枣，今天……”
陆宴寻动了动唇，想解释什么。
但他语带迟疑，好像还在考虑什么似的。
姜枣这次没有再打断陆宴寻，也没有阻止他往下说。
但陆宴寻只说了短短的四个字，就顿住了。
姜枣失望地在心里叹了口气。
耐心耗尽地笑道：“你不用说了，我真的不想再听。”
“我也不会再问你，就这样吧。”姜枣翻过身去，背对着陆宴寻。
“你出去吧，真的，我说真的，我不想再听你说话，也不想再见你，你让我一个人待一会。”
姜枣的话让陆宴寻刚想伸出去抱她的手缩了回来。
陆宴寻起床了。
他一离开，姜枣就自己把被子裹紧了，连掖被角的机会都没给他。
陆宴寻站在床边看着把自己全部埋进被子里的姜枣，脸上面无表情，心也沉沉的。
他不知道姜枣为什么突然这样。
可他知道，他不能再开口问。
此时此刻，陆宴寻唯一能做的就是听姜枣的话，离开房间。
至于什么时候能进来，他也不知道。
也许姜枣今天一整天都不想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