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也很像顾隋嘛，可别高兴的这么早，万一白高兴呢？”
慕昭雪笑吟吟地盯着许听南，“听南姐，你说是不是？”
慕昭雪敢这么挑衅笃定，是因为她坚信傅明聿和许听南绝对不可能滚到床上去，更别提有这个孩子了。
许听南扯了扯嘴角，“我可没有嘴巴这么臭的妹妹，别到处认亲戚。”
慕昭雪一哽，恶狠狠瞪着许听南，无法反驳。
许听南撩了撩长发。开玩笑，她浸淫社会这么多年，什么牛鬼蛇神没见过，慕昭雪这朵小白莲，也就会耍耍嘴皮子功夫。
“唉，可惜了，要真是我们明聿的孩子就好了。”傅母心情复杂，看到孩子的这一刻，热泪盈眶，她期盼了这么多年，盼着傅明聿结婚生子，早日安定下来，她这颗心才能放下。
打心眼喜欢许听南这个孩子，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若真是顾隋的孩子……”
“妈，结果还没出来呢，您担心太早了，明晚就出结果，到时候是也好不是也罢，我们重头再议。”
傅母点点头，将孩子交还给了秦羽墨。
夜色不早了，许听南跟秦羽墨一起回去，坐上副驾驶，许听南伸出消毒的手指逗襁褓里的小初一，小初一抓着许听南的手不住的笑。
“这孩子真乖呢，应该像你老公，不哭也不闹，吃饱了奶就乖乖睡觉，醒了也只是睁着眼睛也不哭，有一次早上阿姨忘记了，想起来时跑到他床边一看，这小家伙睡醒了自己爬起来在那啃被子呢。”
秦羽墨语气里透着羡慕，一想到她那女儿就头疼，晚上哭白天也哭，娇气包一个，还特别挑剔，才几个月的小人儿，只吃母乳不吃奶粉，半夜哭得嗓子都哑了，她没睡够爬起来喂母乳，困得能进动物园里当熊猫展出了。
“他是挺省心的。”她刚出月子就回去上班了，月子中心的人都夸小初一好带，没见哭过几次，看到人就笑，她办理退房手续的时候，月子中心的阿姨比她还舍不得。
“我女儿一定也是像她爹。”秦羽墨打着方向盘，语气笃定。
许听南点了点下巴，促狭笑道：“是吗，那小时候爬树掏鸟窝，隔三差五砸坏邻居家窗户，还把狗粑粑抹在你爷爷画上的是谁呀？”
陆砚深那性格，估计打小就冷静，这家伙估计叛逆期都没，情绪稳定的不行。
这女儿怕是也像妈妈吧？
“是谁？我怎么不记得了？”
车内安静了几秒，两人扑哧一笑。
去了她们大学时常去的一家小店，老板娘看着许听南抱着孩子来，忍不住抱了过来，爱不释手。
“下回带你老公过来，小爱可是经常带老公来这边吃饭，不过小爱老公爱干净，不坐我们店里的椅子，喏，还给我们店里换了几套新餐桌椅。”
许听南看了一眼，发现店里的餐桌椅确实被换新了。
“你老公是偶像剧总裁啊？有洁癖！”
“那是爱干净，你不懂。”
“这还是我认识的小爱吗？都护犊子上了，重色轻友！”
回到美泉，许听南洗完澡，小初一喝了奶乖乖睡着了，许听南敷了张面膜，静静看了一会。
莫名地，她脑海中浮现出了傅明聿的那张脸。
他小时候……也是这么乖吧？
最起码，应该不像她，她小时候比小爱还闹腾。
许听南伸出手指，碰了碰小家伙柔嫩的小脸蛋，指尖触感柔软，她的心也软了软。
-
第二天上午，许听南受邀去参加画展，是她高中同学付雅举办的画展，主题是恋爱。
许听南和付雅叙了会旧。
“你慢慢看，我去会会宾客。”
许听南和付雅拥抱了一下，端着香槟往前走，一幅幅画看下去。
当初付雅念书那会就是艺术生，艺考入了清华美院，后来去了法国深造留学，这次举办的画展是恋爱主题，每一幅画都极其有张力。
许听南站定在一幅画前，略微出神。
“许听南？”
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
许听南转过身，皱了皱眉，又装作没看到，往前走。
脚步声响起，停在那幅画面前。
“啧，这幅画上的人，是顾隋吧？”
许听南厌烦蹙眉，“你有完没完？在别人面前刷存在很有意思？”
慕昭雪站定身体，也不装了，怒极反笑，“这句话该我问你，怎么，许家这么缺钱？都卖女儿了？我听说傅家给了许家不少彩礼呢！你这么讨厌傅明聿，都和他结婚了！还生了别的男人的孩子，纯粹要恶心傅家？”
“我是傅家明媒正娶的儿媳，比某些人想倒贴，傅家还不要的好。”许听南实在是烦，她不想和慕昭雪做无意义的争执，往前要走。
啪！
慕昭雪拽住许听南的手腕，许听南下意识甩开慕昭雪，谁知道慕昭雪用力掐住了许听南的手腕，咬牙切齿道：
“许听南，你以为你得到傅明聿了吗？我告诉你，傅明聿从小就有个暗恋的女孩，他至今没有结婚也是为了那个女孩，你根本没机会了！”
许听南心中一悸，紧紧盯着慕昭雪。
当初傅明聿跟慕昭雪影形不离，许听南以为他俩是一对，没想到慕昭雪这么多年名分都没有，她就看出来了傅明聿对慕昭雪没意思。
“是，我是工具人，傅明聿和我接近除了恩情，还是利用我，我知道，我甘心，可你知道吗，傅明聿暗恋那个女孩整整十八年！他日记里密密麻麻全都是那个女孩！你嫁给了傅明聿又怎样！”
说不出的感觉在身体里乱撞，涌出眼眶，炙热蔓延。
许听南甩开慕昭雪的手，反手扇了她一巴掌。
“啊——”
慕昭雪踉跄后退，捂住脸颊。
尖叫声吸引了周围的人。
在场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听南！”
付雅小跑了过来，“怎么了？什么情况？”
许听南不想在付雅的画展上闹事。
那一巴掌，是她冲动了。
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明明她一向很有自控力。
在听到慕昭雪说傅明聿有个暗恋了十八年的女孩，她整颗心都被撼动了一下，久久无法平息。
感性超越了理性。
“呜。”慕昭雪捂着脸颊，啜泣了起来。
周围人指指点点，“怎么打人呢？这么没素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