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落座，给她泡了一杯清茶，无虚才点头道：“为我门修炼功法？还是当年之事解惑？”
肖知行接了茶，哼笑，“既然知道，道长能否坦诚相告？”
无虚微笑，“功法老道能悉数告知，至于当年之事，王爷不是已经查的差不多？”
肖知行冷笑，“道长跟我莫打马虎，本王想知道，你为何没有废掉洛维？又与陛下做了什么交易？而这么些年，你又为何游历天下？”
无虚深深看她，忽而露笑，“王爷倒是敏锐。”
顿了顿，无虚叹气，“时机未到，请王爷原谅，恕老道暂时无法回复您。”
肖知行扯扯嘴角，口吐惊言，“是不是因为那什么妖孽？”
啪。
无虚手里的杯子微微歪了，盖子坠落，被他接住。
他豁然抬头，“……王爷？”
肖知行挑眉，“玉丰二十九年之变、洛维突兀崛起、程浪被追杀、四国雄起等等，还有你，当年忍了那个叛徒，陛下也放过安清观，这些种种，本王不傻。”
“本王不相信什么妖孽，但能感觉到，一定有个什么东西，或者什么人，能力通天，它以这方天地为蝼蚁，肆意妄为，掌控他人，虐夺众生！”
轰轰——
突如其来的夏雷炸响，仿佛是这方天道在震动。
小小道观瞬间黑暗又瞬间白昼。
无虚僵坐在那，手中茶盏轻轻碎裂，茶水化为气雾消失。
他干涩地道：“王爷，您……不怕？”
肖知行轻蔑撇嘴，“它若敢出现在本王面前，本王生劈了它，所以，确实有这个东西存在？它是谁？在哪？”
无虚目光愣愣，忽然哈哈哈大笑起来，笑的眼睛微红，“阿禛啊，哈哈哈哈——”
肖知行等着他发疯完，不怒不喜。
他嘴里的阿禛，应是肖玉禛，他与肖玉禛应该还有不为人知的亲密关系。
过了许久，外面夏雨伴着狂风正烈。
无虚放下手中碎片，目光湛然，“王爷既然猜到，老道更不能告诉你，老道答应过他，要护一护他的子孙，此事，你不能插手。”
肖知行皱眉，“怎么，你们没法子对付它？”
无虚目光沉重，“难，难如登天。”
至于如何难，哪里难，他不露半句。
肖知行心知肚明，还不是帝皇系统虚无缥缈，随时能跑。
还有诸多分身，踪迹神秘，更甚至它绑定的是皇帝，这让无虚根本无法下手。
当然，这得要无虚知道帝皇系统在皇帝身上。
肖知行装着什么都不知道，“行吧，你把功法给我，程浪说，那完整功法可以克制它，本王练练看。”
到时候，她不小心“练”出来了，能克制系统，正好顺理成章啊。
无虚恢复平静，从怀里掏出完整秘籍，“老道希望王爷莫再追查此事。”
肖知行接过秘籍翻看，嘴里随意应付，“就你这么满天下大撒网去找，找到了什么？”
无虚被噎。
肖知行抬起眼皮嗤笑，“本王倒是有些发现。”
无虚目露渴望。
肖知行昂下巴，“想知道？把你知道的告诉本王，本王就告诉你。”
无虚忍不住指着她，“你，唉，唉，何必呢。”
旁人躲都来不及，生怕被妖孽沾上，她倒好，无知无畏。
“怎么样？考虑考虑，咱们合作？”肖知行道。
无虚眸光闪烁，“你为何如此执着寻根究底？”
肖知行目光凛冷 “是他们先招惹本王，我这人最受不得气，它就是天王老子，本王也要揍它一场出口气。”
无虚哭笑不得。
肖知行又道：“这是其一，还有其二，这大盛、甚至乾元大陆，是我人族天下，哪里轮得到妖孽纵横？”
“本王不允许这种造孽东西存在！”
人类自己打的你死我活很正常，大家输赢自认。
结果被外来者插一手，天机全乱了。
【黄色弹幕：不是，不是，啥意思？啥妖孽？啊？！】
直播间全傻了，根本没听明白两人在说什么。
肖知行本来打算屏蔽直播的，最后想想，干脆不屏蔽。
让未来观众也有点参与感，帝皇系统造的孽，必须要让万千人类唾弃才行。
至于这个妖孽到底是什么东西。
最后给大家留个千古谜题也不是不行。
【红色弹幕：等等，等等，让我们捋捋，所以前面那些算计王爷的，不是渣渣奇，而是这个什么妖孽的人？】
【绿色弹幕：wc，我想到一个恐怖事情，难道我们位面的百年黑暗是这个妖孽的手笔？！！】
三个位面百多亿观众全部震惊中。
【黄色弹幕：所以，王爷不仅要斗各方敌国势力，还要和这个妖孽斗？！】
【红色弹幕：震惊我妈，我忽然想明白了，为什么咱们的历史拐弯变成不同位面，一定是那个妖孽做的好事！】
【黄色弹幕：呜呜呜，世界怎么突然玄幻了？这样的话，咱们王爷能赢吗？】
他们又想起绿色位面观众的调侃，一时间害怕直播间世界真的会半途拐弯，再变成另外的位面。
直播间难得被搞沉默了，所有人心中沉甸。
百苏已经傻在那里，生生打了个寒颤。
道观。
无虚久久无言，最后长叹拱手，“王爷，请让老道再想想，您身份贵重，万不可涉险。”
肖知不依不饶，“何为贵何为贱？道长为了天下苍生奔波，本王怎能袖手旁观？”
无虚微笑摇头，“您不一样，如今这北州，天下英才聚，您不可有失。”
龙兴之地，蕴龙之池，面前女子龙姿凤彰，是天下最大的希望，不能半途而折。
肖知行无奈，直到离开道观，她都没能说服无虚透露多余的东西。
偏偏又打不过他，气人。
回去后，她把安清观那叫《安清道法》的秘籍学了。
发现这秘籍与她的道斩有某些地方相似，算是低阶版。
这不是巧了吗？
呵，帝皇系统！
盛京。
不久，知道肖知行和无虚见面的帝皇系统彻底死心。
“当年无虚被我们糊弄走，这些年他被我们误导着全天下跑，如今……”
因为杀不了那个道士，他又发现了某些异常，为了避免节外生枝，赵云奇装作拜托他，让他去查妖孽的事情。
赵云奇也无力，“肖知行敏锐无比，她若真学到了安清道法，你自己想想吧，朕帮不了你。”
他是皇帝，至少肖知行不会弑君，性命无虞。
帝皇系统：“你！你怎么这么窝囊？！”
（ 感谢 @番茄大队欣阅小组会员 首次打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