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
真的只是这样吗？
这起案子查得太过顺利，顺利得就好像有人故意引导着他们往L头上查一样。
可是，他认识的L有勇有谋，怎么会留下如此大的破绽。
他总感觉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也许这案子的背后还隐藏着什么被忽略的关键点。
“张正，我们立即去养老院，再勘察一下现场。”
望着他俊脸上严肃的表情，张正更不解了，“还要勘察？昨晚不是已经查得很清楚了吗？”
“我之前在警局就说过，昨晚养老院里光线太暗，我们有可能会忽略很多细节，今天再继续把案发现场查看一遍，也许会有其他收获。”
张正知道他对这个案子已经有了一点自己的猜想和查案方向，点头道，“行，我听你的安排。”
他只是个片警，要不是因为这次跟白敬宇第一时间赶到案发现场，第一时间接触到死者以及养老院里的工作人员，大概重案组那边也不会同意让他们参与这次的案件调查。
当然，他还听到有风声说，重案组很看好白敬宇，有意想挖他过去，所以顺便用这个案子测试他的刑侦破案能力。
至于自己，不过是沾了白敬宇的光才有机会接触这一类命案。
“那我们立即过去！”
盛世影视大厦。
厉司衍越想越觉得这事很邪门，“昨晚欢欢就在黑马会所，她有不在场证据，警方为何随随便便将她当成嫌疑犯？”
“警方派人去学校附近调查过，有一家店主声称有个银发少年昨天上午在他家店里买了手套和笔芯。而这两样东西被认定是命案的作案工具，笔芯是凶器，那个死去的老太太脖子处的伤痕好像就是笔芯戳的。听说一直深深戳穿了气管和动脉，后来凶手又拔了笔芯扔在房间的垃圾筒里。”
“既然是凶器，凶手为什么不带走，非得扔在房间里？是怕警察查不到他头上？”
厉司衍越听这段说辞越觉得可疑，在心里思量再三，又道，“你现在跟我一起去案发现场，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敢把杀人的锅甩给L！”
韩锡泽听他说要去场，当即出声阻止道，“厉小四，你冷静点！现在是非常时期，养老院里有不少刑警队的人在守着，你这种时候过去，也许会被当成是嫌疑犯。”
厉司衍冷哼一声，“如果只是出现在那里就要被当成嫌疑犯，那他们那帮刑警不如回家种田算了！”
韩锡泽不死心地继续劝他，苦口婆心，“你要知道，混咱们这个圈子的虽然不怕警察，但是被警察盯上总归不好，你要三思而后行。”
“事关L，我没时间三思。”厉司衍眉骨折了折，将目光投向外头湛蓝的天空，徐徐眯起眼睛，“只问你一句，去还是不去？”
“去！”韩锡泽回复很快，连半秒钟都没有犹豫，“你是我兄弟，兄弟要上刀山下火海，我要是拦不住，只能跟着一块儿去了！”
厉司衍薄唇勾了勾，淡淡道，“十五分钟后，在夜魅楼下等我。”
说完，他便径自挂断了电话，然后离开办公室，直接乘电梯去了地下停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