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夜魅，厉司衍刚上车没多久，手机忽然震响起来。
是韩锡泽。
他们才分开没多久，他怎么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
厉司衍眉心跳了跳，伸手拿过手机划开放到耳边。
还没来得及说话，听筒里就传来一道迫切的嗓音，“厉小四，出事了！”
厉司衍见他语气中透着少有的急切，握着手机的手不由一紧，“怎么了？”
“王翠花，死了。”
“你说，谁？”
“王翠花，就是你让我查的那个养老院里唯一的目击证人。”韩锡泽也没有料到这前脚刚把人查出来，后脚就闹出了人命。
厉司衍听完他的话，脚下猛地踩下刹车，“你的意思是，她被人杀了？”
“是，大概一个小时前，L找我下楼问了王翠花的情况，然后我听手下人汇报说，L离开了黑马会所。后来过了没多久，手下便传来消息说王翠花死了，你说这件事会不会跟L有关系？”
厉司衍眉峰又是一拧，斩钉截铁道，“不可能，L不可能杀人。”
韩锡泽倒也不是说她就是凶手，只是觉得这件事仔细推敲起来，大有文章，“厉小四，你不觉得奇怪吗？L前脚刚去，人就死了，我怎么觉得好像是有人在针对她？”
他能想到这一层，厉司衍自然也想到了，“是，确实很奇怪，也许是有人故意栽赃嫁祸。”
只是为什么要选择一个年近八十的老太太当被害人？
这个老太太一没社会地位，二没亿万家产，三没有任何威胁力，为什么要选她呢？
难道是因为在五年前的车祸中，她看到了什么别人没有看到的真相？
但是，韩锡泽的手下带回的消息只是说老太太目击了爆炸，并没有任何其他可疑之处。
韩锡泽也想不明白，“谁会嫁祸给L？把L送进大牢有什么好处？”
厉司衍沉吟了片刻，猛地一打方向盘，调转车头，“你人在哪儿？我们去那家养老院看看！”
“啊？去养老院？”韩锡泽不太理解他的行为，“现在那边肯定有很多警察在现场，咱们这么过去会不会被当成嫌疑人？依我看，最好还是先按兵不动。”
厉司衍当然明白他的担心，可是他现在更担心L会做什么出格的事。
他抿唇思考了几秒钟，“这样吧，你先派人盯着养老院那边的情况，有什么消息立即通知我。”
“行。”韩锡泽答应下来，顿了顿又问，“那你呢，准备去哪里？”
“我去找L，目前这个情况说明五年前操控一切的黑手正在关注着所有人的一举一动，我怕L会冲动行事。”
L性格乖戾，很多时候都喜欢不按常理出牌，她追查真相花了整整五年的时间。
如今到了最紧要的关头却出现这种事，以她的火爆脾气，难免会做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来。
韩锡泽知道他的考虑不无道理，今晚自己也见过了L，看上去绝对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放心，有任何风吹草动，我都会在第一时间联系你。”
厉司衍挂了电话后，立即拨通楚颜欢的手机，可是手机听筒里却传来对方已关机的提示音。
L这个时候还能去哪里？还会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