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东黑市，钱四爷正在遛食儿。
他今天吃得有些撑，一顿饭就干掉了5斤猪肉。
要不是只买到这么几斤肉，他估计还能吃。
钱四爷转悠了两圈，慢悠悠的问了一句。
“查到了吗？”
他的声音不大，就像是在自言自语。
不过当他的话音落下，立刻就有小弟恭敬开口。
“回四爷，小的已经查清楚了！”
钱四爷背着手，不急不缓的问道：“说说吧！”
“到底是谁这么能耐！”
“连我都搞不到的东西，他却能搞到。”
小弟不敢怠慢，连忙把自己了解到的情况说了一遍。
“是镇上的王二麻子！”
“最近几天市面上的猪肉，都是从他手里流出来的。”
“王二麻子？”钱四爷眉头一皱，像是没听过这号人一样。
小弟见状连忙提醒道：“对，就是王二麻子。”
“他原名叫王胜利，去年他想来县城开市，让四爷您给撅回去了。”
“哦，是他啊！”钱四爷眉头舒展，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只是很快他又皱起了眉头，很是不解的问道：
“那个叫什么王二麻子的，好像没什么背景吧。”
“他上哪儿弄来的这么多猪肉？”
“这……”负责打探消息的小弟有些语塞。
毕竟这属于人家的商业机密，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打听到的。
不过这小弟脑子转得很快，下一秒就想到了一个解释。
“四爷，您说这些肉，会不会是他从肉联厂搞来的？”
小弟也不管对不对，反正就是有问必答。
万一蒙对了，肯定会得到夸奖。
要是蒙错了，也没关系！
正好可以衬托出老大的厉害。
钱四爷可不知道这小弟的心思，直接笑骂了一句：
“你啊，还是嫰点儿！”
“这猪肉明显是野猪肉，怎么可能是从肉联厂搞来的嘛！”
“啊！原来这是野猪肉啊？”小弟装出一副才知道的模样，疯狂拍着马屁道：
“还得是四爷您，我是一点没吃出来。”
“这么看来，这些肉就不是从肉联厂搞到的咯。”
“不过想想也是，四爷您都搞不定肉联厂！”
“他王二麻子有啥本事，从肉联厂弄来猪肉嘛！”
“哎，我咋就这么笨呢，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没想到。”
见小弟捶胸顿足很是懊悔的模样！
钱四爷笑着勉励了他几句，然后才一本正经得分析道。
“我猜啊，那什么王二麻子，多半是结识了一个很厉害的猎户。”
“就像是两年前那个，不识抬举的家伙一样。”
这小弟是去年才跟着钱四爷做事的，自然不知道他说的那个不识抬举的家伙是谁。
不过他也没有好奇的去询问。
毕竟他能用短短一年时间，就成为了钱四爷的心腹！
除了有能力之外，他还很会审视适度。
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问。
钱四爷对他的表现也十分满意，刚想跟他聊聊当年的趣事！
就看到另外一名心腹，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他眼里闪过一丝不喜，轻哼了一声斥责道：
“毛毛躁躁，就不能跟德柱学学嘛？”
“你看德柱他，遇到事从不慌张，处事也松弛有度。”
“你再看看你，跟在我身边也快十年了吧？”
“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啊？”
旁边的赵德柱，也就是打探消息的那个小弟
听到钱四爷夸他，连忙配合的挺了挺脊梁。
同时还不忘谦逊有礼的颔首问好：
“牛爷好，您是有急事找四爷吧！”
“那我就先告辞了。”
赵德柱知道，这位牛爷才是钱四爷心腹中的心腹。
别看钱四爷嘴上好像很不满，但他最信任的就是这位牛爷了。
他看得出来，对方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汇报，所以才会主动提出离开。
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钱四爷竟然伸手将他给拦下了。
“行了德柱，都是自己人，一起听听什么事儿吧！”
赵德柱心头一喜，他这是正式挤进核心圈了么。
太好了！
牛爷只是瞥了他一眼，然后才一脸兴奋的说道：
“四爷，有人带了一头两百多斤的野猪，指名道姓的要见您！”
“他说想跟您谈一笔大买卖。”
乍一听两百多斤的野猪，好像还是来跟自己合作的，钱四爷心头也是忍不住狂跳了两下。
不过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他，早就养成了谨小慎微的性格。
虽然心动不已，但他还是强忍着问道：
“知道对方是谁吗？为什么找上我？”
“还有对方说的大买卖是什么？”
“是这头野猪还是别的什么？”
他一连串问了好些个问题，显然他的心还是被搅乱了。
牛爷被问得一脸懵逼，他之前看到野猪就有些乱了方寸。
特别是对方提出，要把野猪卖给他们的时候，他拔腿就来找钱四爷了。
对方具体是个什么情况，他还真就忘记问了。
钱四爷见他这副模样，立刻就猜到他什么都没问就跑来找自己了。
这让他多少有些恼火，心里头暗骂了一句：废物。
不过表面上却保持着克制：“愣着干嘛，还不快去问清楚。”
“算了，还是把人带过来，我亲自跟他聊聊。”
牛爷不敢怠慢，答应了一声就跑去喊人了。
赵德柱全程没有说话，像个旁观者一样默默地站在一旁。
直到牛爷把人带了进来，他的脸上忽然出现了一丝变化。
只不过他站在角落，没有人注意到他罢了。
王胜利带着小弟，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小院儿。
他看到钱四爷当即便大笑了两声，拱手问候道：
“钱四爷，一年不见，风采依旧啊！”
“嗯？”钱四爷有些疑惑！
听对方的意思，他们好像以前见过，可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赵德柱见状，连忙凑到他耳边小声提醒道：
“四爷，他就是王二麻子，王胜利！”
提醒完他就退到了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尽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只是他刚才的举动，还是引起了王胜利的注意。
不过他并没有太在意，全当对方是个普通小弟。
倒是他的小弟六子，在他耳边嘀咕了一句。
“大哥，消息就是那小子卖给我的。”
王胜利眉头一挑，不着痕迹的看了赵德柱一眼。
但他也只是看了一眼，就不再关注了。
恰巧这时，经过提醒的钱四爷，也开口说话了。
“原来是小王兄弟啊！”
“不知你找我，意欲何为？”
“难不成又想进城开市？”
“如果是这样，那我劝你还是歇着吧！”
“县城没有你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