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清黎和男鬼谈好条件就回姜家去了。
倒是没忘了先去看一眼程曦月，人如今还在昏睡着，好在是夏天，就算是在地板上睡一夜应该也没事，所以她暂时没去管，而是回了自己的房间。
已经是凌晨两点钟了，再不睡天都要亮了！
好在她和家里人说过晚上也许要忙到晚一些，所以她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都没人打扰她。
看到她下楼，王妈赶紧把给她准备好的午餐端上来，程曦月这会儿也在吃饭，她的手指被包上了纱布，人就像是饿了不知道多久似的，拼了命的吃东西。
王妈有几次欲言又止的想要拦着些，褚清黎却摇了摇头示意她别管，王妈没办法，也只能退下。
“我最多留你到明天，明天之后，随你去哪里。”
早在昨天男鬼从她身体里离开的那一刹那，两个人之间就算是两清了，但是程曦月的状态并不算好，所以褚清黎这才特意放宽了界限。
程曦月吃东西的手一顿，难得没有发脾气，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好。”
褚清黎见她同意了，也没再说什么。
吃了饭，程曦月回房间去休息，褚清黎却没留在家里，而是又一次去了医院。
她总觉得昨天在那里碰到顾湘湘并非是偶然，就算她是为了姜起淮去的，但如果医院没有内鬼，她又是怎么一下子摸清楚姜起淮的位置的？
就算是为了更多无辜的人，她也得去一趟。
倒是没盲目的去找，直接去了院长办公室找沈院长。
好在沈院长认识她，看到她过去，忍不住笑道：“是你舅舅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委托你过来问我吗？”
“不是的沈院长，我这次过来，纯粹是我个人的意思……”
然后，褚清黎就把自己的猜想说了。
她以为沈院长要么会生气，要么会觉得自己是在胡闹，谁知道他听完，只是淡淡的说了句他知道了。
“您知道我的意思？”
“小丫头，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我这里可是医院，我有什么不能接受的，生老病死我早就看淡了，再说，这么大的医院，谁能保证底下人就一定和我一条心？”
褚清黎听了他的话，没忍住点了点头。
有时候这老一辈的处世智慧，确实是需要她去学习的。
“沈院长，多谢您相信我，但我的猜想也只是基于我对她这个人的了解，还有咱们医院的大概了解才得出的结论，我并不能一定保证她还会在医院动手。”
“但我却不能拿我的病人开玩笑不是吗？行了，小丫头，这里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如果有什么不对的，我会联系你舅舅的。”
褚清黎见他真的放在了心上，总算是松了口气。
“那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今天谢谢您了，沈伯伯。”
“哎，小褚啊，伯伯有件事儿求你。”
“什么事儿，您说？”
“你给起淮的玉牌，有没有多，有的话，卖给伯伯两块？”
“您是想给家里人？”
“我不怕这些，但是你伯母和你哥哥那里却不能不提前准备，你说是吧？”
“好的，等我准备好，我会交给舅舅的，今天还是多谢您沈伯伯。”
褚清黎再次和沈院长道别之后，终于离开了医院。
顾湘湘看着她离开，总算是松了口气。
“她走了，咱们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