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阿晟，把你给吓着了。”慕材拍了拍小胖晟的肩膀，绕到前方，在徒弟旁边坐了下来，师父双眼安详得看着满是银光的湖面，似乎也被这美丽的景色吸引住了，过了有五分钟左右的样子，慕材先是开口说道：“怎么啦？遇到什么烦恼了？”
小胖晟的脸红一阵，青一阵，露出怪不好意思的样子，他挠了挠头皮，有点结结巴巴得说道：“嗯——也没——不过就是——有点郁闷——其实也就是一点事情了——待会就没事了。”
“噗嗤”一声，慕材的鼻孔因为憋不住笑，气体从里面冲了出来，“怎么扭扭捏捏的，有什么烦恼就说嘛！咱们是一个团队的人，现在你就把我当做是你的朋友，就得了。”说着，慕慕材把右手直接挽到小胖晟的脖子上，摆出一副很哥们的样子。
“那——师父——我就直说了——”小胖晟见师父一点都不摆架子便清了清喉咙说道，有时候，师父就像是一位大哥哥一样，总是那么慈祥和善解人意，“师父——我现在——说实话——我——”
“你就直说嘛！怎么像个小女孩一样，扭扭捏捏的，你是怕我骂你，还是怕我接受不了？”慕材咧着牙，似笑非笑，又严肃又轻松的样子，“我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你就直接说就得了。”
小胖晟见师父如此说，便放下了顾虑，调整了一下呼吸，说道：“师父——我——现在——对律师这个职业有点厌烦——不知道为什么——想去逃避——哎——”
小胖晟说完便转头看看师父的反应，不知道师父会有什么反应，既然师父都这样说了，他就把内心的真心话给说出来了，只见慕材听了，闭上了双眼，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像是听了徒弟的话陷入了思考，又像是没有听到徒弟的话，在想着其他的事情。
“师父——我说完了。”小胖晟补上一句，生怕师父没有听到，后者“嗯”了一声，然后睁开双眼，很平静而自然得说道：“有这种情绪，很正常，我能够理解。”
小胖晟有点不可思议，原以为师父会表现一种惊讶的表情，竟想不到师父会这样的一脸平静无所谓的神情。
“师父，你也有过这种情绪？”小胖晟想确认一下，又问了一句。
“是的。”慕材缓缓得点了两下头，就像是过了两秒钟一样，“这种情绪，伴随着我过了六年多时间，只不过现在没有时间为这情绪左右了。”
小胖晟听了，不自觉得脸红了起来，“这段时间，我一直被这种厌烦的情绪困扰着，只不过，我用另外的状态掩饰住了，怕被同事看到——”
“是因为要面对不确定性而烦恼吗？”慕材反问道。
“嗯——是的——本质上就是把握不了结果，那种惶惶不可终日的感觉，让人有点喘过气来，当事人的事好像就是自己的事，我也提醒自己的角色是代理人，而不是当事人，可——可就是走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