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秦至根本不在乎什么赵灵，也不想知道她为什么会被送去其他地方治疗，他只是觉得自己应该回答谢如真的问题，但不想谢如真担心，也不想说出实话。
可谢如真却因为他这一问而怔住了。
赵灵的身体没能完全恢复，那是院长的意思。
毕竟真的让她恢复如初，便没有机会控制她了，一旦后期让她察觉到异常，那她必定会逃走。
可是她身为学院的导师，也知道了不少关于云霄学院的事情，所以不能就这么让她离开。
所谓的送到其他地方治疗，其实……人还在学院内。
只是那是一个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的地方。
谢如真垂眸，其实也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毕竟……赵灵之所以有这个下场，是因为惹恼了他。
谢如真不清楚秦至忽然这么问，是不是因为猜出了什么，便道：“怎么忽然问这个？”
秦至本来只是随口一问，主要是为了敷衍谢如真，如今见这个话题真的将谢如真的注意力转移后，便索性认真回答道：“我就是想知道，我失忆的事情是不是也跟她有关系？”
“如果有呢？”你打算如何？
秦至听出了谢如真话里的真正意思，回答道：“也不打算怎么样，就是想问一句，有没有解药。”
“嗯？”
秦至老实说道：“我以前在外面流浪的时候，也学过一点医术吧，这段时间也研究了一下，发现自己失去记忆是因为中毒了，虽然体内留存的毒素很少，不影响身体，但我想着，是不是有解药可以帮助我恢复记忆……你笑什么？”
谢如真笑着说：“原来你知道啊。”
秦至：“……我知道啊，就是之前没在意。”
后来谢如真回来了，他便觉得自己失去的这段记忆非常重要，而且也很不方便。
如果能把记忆找回来，那肯定是非常好的。
哪知谢如真温声说道：“不必找她，她也根本不知道你是怎么失忆的。”
“啊？”
“况且，你失去的这段记忆不需要什么解药，时间到了，它便会自动回来。”
“啊？”
秦至都傻眼了。
还能这样啊？
但是……
他问道：“你怎么知道？”
谢如真笑了，“因为让你失去记忆的这只妖魔，我很熟。”
“啊？！”
“我有过一段时间犯了错事，被导师罚去禁地面壁思过，后面还负责修补过禁地的阵法……”
也意外见到了那只传说中十分凶神恶煞的妖魔。
本以为是死路一条，却发现……传说只是传说。
那只妖魔没有伤害他，也没有趁机逃走，而是一直安静地蜷缩在那个破破烂烂的窝里。
四肢都被锁上了锁链。
但那个锁链，只是普通的锁链，也早就磨损得不成样子了。
别说是这般强大的妖魔，纵然是学院里修为最低等的学子，都可以轻易挣脱。
所以，根本不是他们把这可以毁天灭地的妖兽困在了这里，而是……那只妖兽，自己把自己困在了这里。
谢如真并未同秦至说太多，只是道：“虽然不清楚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既然你能活着从禁地里出来，那便是极大的幸运，有些事情忘了便忘了，有时候记得也未必是好事。”
他说的是见过那妖兽的事情。
秦至却以为他说的是他们之间的那些回忆。
心口有些酸酸涩涩的。
但也没事。
他还是那句话，他若是有能力让谢如真喜欢上自己，那也是他的本事，这是皆大欢喜的。
可若是他不能……
他也早晚会变得强大起来，等他足以超越谢如真的时候，不管谢如真是成亲了还是生子，他都会让这个人完全属于他。
所以，在那之前，谢如真最好先别爱上任何人。
察觉到秦至眼神里蕴含的汹涌，谢如真有些不舒服，下意识朝着秦至伸手，只是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些什么。
可没想到，秦至却在他碰到自己之前，率先握住了他的手。
谢如真察觉到自己的手里被塞进了什么东西。
将手拿回来一看，才发现那竟然是一颗强大的妖兽内丹！
瞳眸猛地收缩！
接着，秦至又拿出了好几颗妖兽的内丹给他。
“你……”谢如真因为震惊而失语。
秦至便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些是怎么来的，但是我醒来时便发现这些被藏在身上，旁人好似都察觉不到……我想不到自己为什么要把这些藏在身上，我好像也没有很需要他们，想来想去，便觉得应该是你需要。”
他说：“我的确是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但是，仍旧隐约有些模糊的记忆，好像听谁说过……你喜欢徒手捏爆妖兽的内丹？”
想了想，他又说道：“我也不觉得这残忍，反正只要是你喜欢就行。”
他问：“你喜欢吗？”
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以后会想方设法为你找来更多的。
谢如真垂眸看着那些妖丹，许久后，才说道：“强大的妖丹可助人提高修为，还能入药，通过特殊秘法炼制出来的丹药都是至尊级的……你就这么给我了？”
秦至倒是没想到妖丹还有这么多的功效，或许也知道吧，只是他根本没在意，说道：“那你喜欢吗？只要是你喜欢的东西，我全都可以为你找来。”
谢如真笑了笑，“我是说，这么好的东西，你给我，就不怕我像之前那样直接捏爆了？多可惜……”
秦至：“你喜欢就好，不够的话，我再去找。”
“你……”
“嗯？”
谢如真看着他，问道：“你不觉得我很可怕吗？既然你也听说了那件事情，也应当明白，我这个人……很残忍的。”
“还行吧。”秦至不以为意道，“妖魔本来就作恶多端，它们当初入侵人族的时候，也将人族剖肚挖心，如今也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又道：“我说认真的，谢如真，只要是你想要的，我全部都为你寻来，只要你开心，我做什么都可以。”
谢如真笑了，眼底变得更加温柔，“谢谢，我很开心……”
“那……”秦至小心翼翼问道，“你觉得我好吗？”
将妖丹都小心翼翼收起来后，谢如真道：“自然。”
“那，你讨厌我吗？”
“怎么会？”谢如真笑着说，“你这么可爱，又对我这么好，我怎么会讨厌你？”
“那也就是说，你喜欢我？”
“嗯，当然。”
“那……”秦至起身，又凑近了谢如真，呼吸急促，心跳加速，“那……你可以接受我的追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