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字？
当然！
她可是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
“认得几个。”林清芜淡道。
“会写字吗？”
“勉强会写。”林清芜穿越到这儿的时候，逼着自己练了好几个月的毛笔字，要入乡随俗，不然，分分钟暴露。
“那就好。”
那就好？
好什么？
霍沉暮放下笔，让开了位置：“你不是识字吗？把这些文书都念给我听，我让你写什么，你就写什么。”
什么？
“怎么？不愿意？”霍沉暮反问，语气不善。
“清芜不敢。”
林清芜摸不透他想干嘛，只好坐了他的位置，打开一份文书，看向正在把玩剑身的霍沉暮，问：
“我念？”
霍沉暮简洁明了地回了个：“念。”
林清芜照着文书念了下去，写的字体都是繁体字和文言文，还好炎黄子孙从小就带走化简为繁的bug，一份文书念下来，倒也还轻松。
“夫君要我写什么？”
霍沉暮抬起眉眼，不咸不淡的语气，似乎这些事情无关紧要：“准！”
林清芜听他的话，规规矩矩写了个准。
接下来的几份文书，念完了给他听，要么是写个准，要么是打个叉划掉。
霍沉暮一开始是擦拭着剑身，后来则是站起来，到书架上找书，林清芜看来，他处理军中事务时哪怕是一心二用，还是游刃有余。
不停地重复一件事情，林清芜几乎快要麻木的时候，站着翻阅书籍的霍沉暮，转过身来，截住了她的话。
“我刚才说的不算，划掉。”
林清芜乖乖划掉，等着他发话。
霍沉暮在林清芜的身旁跪坐下来，右手握住她的手及手中的毛笔。
林清芜整个身体僵住，感受着耳旁传来的呼吸，大气不敢出一声，只觉得跟他亲密接触的地方，不停地冒出鸡皮疙瘩来。
霍沉暮凝眸，专注地看着竹简上的文字，握着笔停了片刻，稍作休整后，这才动笔写了段话。
林清芜全程懵住，手好像不受自己控制那样，被霍沉暮带着走。
霍沉暮拿着笔，一气呵成：“好了，这一份东西暂且这样，继续下面的，我让你写什么，你就写什么。”
“是，夫君。”
林清芜低着头，抖着手拿出新的一份文书。
这会儿，霍沉暮又到了书架上，全神贯注地翻着竹简，好像刚才发生的事情对他没有一点影响。
林清芜心急火燎地读完文书上的话，看向身侧的人。
男人立在书架前，修长的衣袍把他高大健壮地身躯勾勒无遗，右手拿着书简，左手放在随时携带的佩剑上，冷峻深邃的眸子，扫阅着书上密密麻麻的文字，沉醉其中。
谁能想象到，一个骁勇善战，所向披靡的统帅待在家里，竟会是这般富有书卷气息，完全就是两个人。
林清芜看着他心无旁骛地样子，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快到她自己都慌张起来。
林清芜赶紧开口，遮住自己荒诞的想法：“夫君，这一份文书上，我应该写什么？”
霍沉暮看的太认真，被林清芜喊到时，像是被吓到，手晃了一下。
林清芜惶恐不安。
男人却是扭头，平心静气地说了个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