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面一片沉默。
好一会儿，孙德爱才涩声道：“我是替孙莉来道歉的，你费了那么多心思弄的资料，结果孙莉却一点不领情。”
林小夕怔住了。
孙德爱打了那么多个电话，又拉拉扯扯地说了那么多话，竟然是替孙莉来道歉的。
还真是天下父母心！
她微微一笑:“举手之劳，孙叔叔客气了。”
“你这孩子，当我是孙莉呢。”
林小夕笑了笑。
电话里面传来一个女人呼唤孙德爱的声音。
林小夕听出是饶红玉的，刚要说话，孙德爱急急道：“那个，你阿姨叫我了，回头我们再聊。”
说着，也不等林小夕再拒绝，急急忙忙地挂了电话。
林小夕听了，不免有些担心。
急急忙忙的，可别是出了什么事？
不过这个担心也只是一秒，就又被她给压了下来。
她已经做了自己能做的事，现在出了事，就不是她的责任了。
而且——
她觉得秦卫江说得很对，孙莉作为一个成年人，也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任。
手指在李朝源和赵昱的名字上面转了转。
林小夕先给李朝源回了电话：“源哥，你找我了？”
“是啊，有两个消息要跟你说一下。”
“两个消息，什么消息？”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林小夕：......
这个李朝源，什么时候这么皮了？
她咳了一下：“先说好的吧。”
“好的啊。”李朝源拖长了声音，“好的就是万昱化工这边，我们不用收购了。”
林小夕一怔，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这么说，周政委已经决定采纳我之前给他的那个以战养战的养老方案啊？”
李朝源“嗯”了一声：“他不仅采纳了，他还以通过之前的关系，之前那些企业的免企业所德税的福利全部都给取消了。”
“取消企业所得税？”林小夕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周政委可真厉害，这样一来，之前那些之前不给老兵们发退休金的企业还不得悔死啊。”
“悔也没用。”
林小夕继续笑。
李朝源也跟着笑：“除了这些，周政委还准备把这个养老计划在国企之间进行一次公开拍卖。”
“拍卖给国企。”林小夕啧啧直叹，“周政委可真厉害！把这种劳务关系放在国企，以后就再也不有后顾之忧了。”
李朝源笑出声音。
林小夕转了一个话题：“那坏消息呢？”
李朝源没有说话。
“源哥？”
“我们递交给港城证监会的那些上市材料，那边认为我们传媒行业跟互联网类同，所以不愿意接收我们这种企业。E基金知道后，已经决定取消和我们的合作。”
林小夕呼吸一滞：“不成功就立马取消合作，这E基金也太功利了吧。”
“贺于清一向如此，你又不是不知道。”
林小夕就后悔起来：“早知道这样，周六那天，我就应该去他的约，然后狠狠地宰他一笔。”
“这怕是不行。”
“怎么？”
李朝源低笑出声：“那天的饭局有人专门给他付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