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泽华神情微怔：“可你怎么会了解？你给万昱做策划方案的时候，可只有十六岁啊？”
“从环球资讯。”林小夕也没隐瞒，“郑师兄应该知道，我们家做的结绳生意，与环球资讯是有合作关系的。”
郑泽华面露遗憾：“小夕你这样一说，我突然有些后悔，当初没有强制让你帮我出一份展销会的策划书了，不然，我也不会失败，”
“就算是重来一次，我也不会帮你做的。”林小夕安慰道，“所以郑师兄完全没有必要觉得遗憾。”
郑泽华被她这个态度逗笑：“小夕你这到底是安慰我，还是打击我啊，你就不怕我恼羞成怒，故意拿你撒气啊。”
林小夕听了这话，身子微僵。
她动了动嘴巴，正要说话，舞台处的灯光亮了。
郑泽华立刻道：“这是要开始了，我们准备听课吧。”
“好！”林小夕看了他一眼后，也进入了上课模式。
——
一个半小时的课程，一晃而过。
等到讲座完了，林小夕还有些意犹未尽之感。
郑泽华把她遗憾的表情看在眼里，唇角勾起：“怎么，觉得受益非浅？”
“是的啊。”林小夕神情激动，“名导就是名导，先不说授课深入浅出，浅显易懂，就是一些对市场的看法和观点，也十分犀利和到位。”
郑泽华笑道：“看来这钱花有物有所值。”
“郑师兄。”林小夕忍不住也笑了，“你就算不看在郑教授和你是同姓一个本家的面子上，也要尊重一下，这是人家的现场，你直接这么用物质来评价，小心她听到生气，下次不让你来了。”
郑泽华摇头：“这你就错了，学经济的，一般都喜欢用经济价值来衡量自己，她听到这话，只会觉得，她遇到了知音。”
林小夕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等所有的人都走光了，两人才出了礼堂。
看着外面马路上面那辆铮亮的奔驰，林小夕立刻道：“好了，郑师兄，你的车已经来接你了，我们就在这里分开吧。”
“送你去宿舍吧。”郑泽华提议，“反正也不费事。”
林小夕摇头：“不用，我打算走着回去，当锻炼了。”
随后挥挥手：“郑师兄，再见。”
说完转身就朝着宿舍的方向走了过去。
郑泽华一直看着，真到林小夕的身影从拐角处消失了，才神情冰冷地上了汽车，淡淡地说了句：“开车。”
而他自己，则从口袋里面拿出手机，拔了一个电话：“当年你给我林小夕的资料里面，怎么没有她做结绳生意这块的信息？”
“抱歉，那个时候，因为林小夕家里没有外发，所以我们并不知道她有做这个生意。后来知道，却已经是一年后，她把生意已经做起来了。”
郑泽华语气冰冷：“一句抱歉就了事，你知道因为少了这一条信息，我亏损了多少吗？”
“对不起，您看这样行不？我再给你调查林小夕家最新的情况，就当是前年那一份资料的完善，不收您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