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过来的聂重龙咬牙切齿：“孽畜，我当初就不该留你！……当时让你去对付魏凯鳞，你说在他家里找了现在你，你播放的这个证据。我问你原件在哪里，孽畜你敢骗我说没有，拿复印件唬弄我！”
全部想起来了！那次将司凌夜打得半死，他都没有吐露半句，然后他就真的信了，原来原件还在这个孽畜手里！
司凌夜嘴角勾起寒凉的笑意，往日有多低眉顺眼，今日就有多放肆嚣张：“当然，那时候不隐忍着你的毒打，怎么能保留住你想毁掉的复印件，在今日揭穿你的恶行。”
“我的恶行？就凭你一张年代久远的文件就能确认了吗！”聂重龙恨不得掐死这个自己亲手培养起来的手下。
他的目的确实成功了一半，瞧瞧周围这些胆小如鼠的人！一个个看他的眼神跟看怪物一样，避之不及。先前那股殷勤劲谄媚劲全没了！
司凌夜也知道，他今天弄了个阵仗这么大的开头，那些人一定吓坏了，做观望姿态。
虽然也不帮秦家这边，但也是他预料到的最好结果，两不相帮，就等于削了聂重龙能号召的大部分势力。
他们胆小是一个原因，还有的是，公道自在人心。
当年秦家一夜之间被连根拔起，不亚于古代的被株连九族，何其惨烈！然而在场很多人，都觉得秦家的案子扑朔迷离，只听说聂重龙又做主定下了哪些哪些罪行，那些罪行的真实性却无人敢查证。
司凌夜呵笑一声，转而退后了几步，看向了人群中某个方向。
他好像要暂时退场了，而某个人，要出来了。
这时，洛小爱也看向那个走出去的人，是许久未见的薄云笙！
洛小爱此时看到他有些惭愧，又有些无奈，心情十分复杂。如果说他也是来作证的，怎么可能呢，薄奈奈都因她而死了啊……
司凌夜将场地暂时交给薄云笙，退到了洛小爱身边。
洛小爱问：“他怎么会来，薄奈奈的事，他释怀了？”
司凌夜道：“虽然你大哥得到了薄奈奈掌握的资料，但那皮包里的是残缺的。薄奈奈还是留了个心眼，将真正的原件最后交给了薄云笙。薄云笙又同我要求，要揭穿那份罪证，他必须亲自来。”
“现在是关键时刻，如果道理不站在我们这边，我们很可能失去大家的信任。你确认他不是来捣乱的？”洛小爱只是站在一个副手的角度上说这件事。至于跟薄云笙的友情，如今她也不知还存不存在了。
司凌夜沉吟半晌道：“……应该不是。他告诉我的理由是……他想为你做点事，让你记住他。也是薄奈奈的遗愿，让我们，记住她。”
洛小爱摇摇头，时至如今，她还是猜不透薄家兄妹的心思想法，太过迥异。
好在，薄云笙的指证条款清晰，张弛有度，还有强有力的证据作为基础，看样子并不是来捣乱的。
而薄云笙指出的，是一项秦家称为民众公敌的冤案。